元羽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咬了咬牙道。
“那为什么攻击我？难道，这个世界还不能存在相同的人不成！”
“因为你是变数，你的行为已经偏离了原定的轨迹，会让这个世界泡不稳定！”
终焉身上的气势渐渐变得狂暴了起来，大剑一次又一次的落下。
虽然失去了崩坏能的加持，但是其中蕴含的澎湃巨力，还是让元羽身上的黑暗力量不断激荡起来。
终焉就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样，淡漠的神情渐渐消失，表情越来越狰狞。
“为什么！为什么要去试着拯救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根本无法拯救！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元羽一边抵挡着终焉的攻势，冷哼一声道。
“你根本就已经被崩坏洗脑了！
刚刚我走来看到的那些场景都是你的记忆吧，那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终焉一剑将元羽逼退之后突然捂脸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因为那时候我以为还有希望啊！
我以为我有改变什么！
但是…
到头来我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你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元羽感觉这家伙的精神问题有点严重，一会发癫一会又陷入抑郁，崩坏能果然还是影响了他的思维吗？
终焉一顿发疯之后，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
他将大剑重新插在了地上，看着元羽身上缭绕的黑暗能量，眼中似乎有了莫名的光彩。
“特殊的力量，这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该是这个世界所拥有的力量…
你或许…将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变数，一个比每一次轮回之中的\"羽\"都有特殊的变数！”
“所以呢？还要继续打吗？
你的力量对我根本无效，再打下去只是单纯的消耗时间而已…”
元羽说着，目光微不可察的瞥向了终焉身后的终焉之茧。
理论上，如果能把终焉之茧给吸干了，崩坏是不是就能告一段落了…
终焉脸上缓缓浮现是莫名的笑容。
“你所拥有的天赋似乎也比我的更加特殊，当初我吸收终焉的力量时，几乎是九死一生。
但是你在战斗之中却可以将我的力量全盘吸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元羽莫名有一种，大反派计划即将达成之时，一脸兴奋的给敌人科普的这个计划的即视感。
而这个终焉，就是那个大反派…
终焉看着元羽古怪的表情，莫名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知道吗？
在我夺得终焉权柄的那一刻，意识仿佛连接了这整个世界。
在那一刻我才明白，从一开始到结束，我在这个世界所经历的一切…
早已注定！
这个世界早就在不知多么遥远的过去已经被毁灭，世界本身自始至终都只是量子之海上随时都可能破灭的泡沫罢了…”
“…”
元羽没有说话，这个世界是世界泡，他早就知道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羽，竟然是成为终焉之后才知道的。
在夺得终焉的权柄，即将拯救整个世界之时，得知一切都是旧日的幻影，那时他恐怕很绝望吧…
终焉感受到元羽眼中浮现的怜悯，不由冷哼一声道
“也是在成为终焉之后，我才明白我本身对于这个世界泡来说也是一个变数。
但是那时已经迟了，我对世界的改变已经影响了整个世界泡的稳定，整个世界即将消散在量子之海中。
那时我只能动用终焉的力量将整个世界强行轮回，让世界回到最初的样子，才让它重新稳定下来。
然后便是清除变数，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让整个世界泡不断汲取着来自量子之海的能量维持自身的存在，并且不断壮大…”
“…”
元羽瞬间沉默了，世界泡真的那么脆弱吗？
竟然都需要靠重启来保命了…
那他之前岂不是走了这终焉的老路？
终焉深深的看着元羽，眼神中似乎浮现一丝探究以及忐忑，呼了口气继续道。
“无数岁月以来我在量子之海的能量之中汲取了大量的关于其他世界泡的信息。
这些信息之中的相同点，让我得出了一个…
一个可笑的结论…
但是，这个可笑的结论却支撑我到今天…”
“可笑的结论？你你到底得出了什么结论？”
元羽有些脑壳疼，这终焉怎么有点准备当谜语人的感觉…
如元羽所料的，终焉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身躯似乎挺直了一些。
他笑着看向元羽，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
“…残破不堪”
“…”
元羽看着腰又弯了下去的终焉，有一些摸不准他的精神状态。
他的如实回答，好像莫名的打击到了终焉…
终焉拄着大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他低着头深呼吸了几次，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似乎多了一丝乞求，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那…你觉得这个世界，应该继续存在吗？”
“…”
终焉见元羽沉默了下来，眼中的光彻底消失。
拔起大剑转身就要回到终焉之茧下，但是这时元羽有些无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但是我做的一切还不够明显吗？
杀律者，现在更是来到这里…”
终焉的身影一顿，沉默了片刻缓缓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
“世界的命运，本就不该交给崩坏来决定。
所以解决崩坏，让这个世界续存下去，便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虽然现在貌似没什么意义了…
但是…我还是想尝试一下！
所以，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谜语什么，但是现在将你身上属于终焉的力量交出来！”
元羽不想再跟着谜语人的思路走了，他身上的黑暗力量在他的身后凝聚出一只庞大的暗灵鸟，大量的崩坏能被其张开的鸟喙不断吞噬。
整个空间像是掀起了一阵能量潮汐一般，那些漂浮在终焉之茧附近的石块原本规律的运行纷纷被打破，跟随的崩坏能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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