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关山，看着扭秧歌扭地正欢的陈然，默默点上一支烟。
“上善若水乐吗，倒是有点意思，既然如此……”
“融合心境！”
越关山的无距中，虚空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位贼眉鼠眼，表情唯唯诺诺的越关山，从裂缝中走出，融合到他体内。
下一刻，理智的越关山被上善若水【惧】取代。
“那个，我这人，有亿点点胆小，所以我的速度……”
说到这时，一把近在咫尺的激光剑，已经朝陈然的脖子横切而来，而手握激光剑的越关山也不知何时，出现在……
陈然身前一尺。
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发指。
最恐怖的是，越关山竟然突进到陈然所在的无距中。
说时迟那时快，一抹剑光闪过，陈然的头颅高高飞起。
“不……可能……”半空中转动的头颅上，哪里还有半点乐子人的表情，被惊恐取代。
要知道，无距中的人，都是由精神构建而成。
虽然，鬼仙已经脱离了物理学范畴，即便在无距中死亡，也可以瞬间复活，但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复活，肯定会消耗极其庞大的精神。
陈然就这么被枭首，想要重塑身体，消耗的精神可想而知。
头颅缓缓落下，陈然脸的惊恐清晰可见，他绝望闭上眼睛等待命运降临。
果不其然，下一刻，没有头颅的身体，一脚大力抽射，踢在他的头颅上，陈然的头颅像足球一样，直射不知何时出现在对面的球门，球门前……
守门员陈然，汗流浃背，左右反复横跳，想要挡住这凌空一脚的抽射，但【足球】直击守门员的面门，紧接着，守门员与足球同时砸在球网上。
“好球！”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解说席，让我们看看回放。”
“从画面显示，越关山误将球传给了对手。”
“也就是，来自我们江浙的24号小将根硕大球员。”
“快看，他要抬脚了，时机卡的非常好。”
“他抬了，他抬了！”
“一脚！”
“漂亮！”
“这一球，让国足挺进世界杯，足以载入史册！”
球场观众席上，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欢呼，疯狂。
越关山僵在原地，渐渐的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惊恐。
突然，咻的一声！
越关山的身体与头分离，头颅高高跃起，倒飞出去。
于半空中，他看见，陈然的身体将头颅安好，同时，腰间多了一根木棍。
而越关山头颅的下方，变成了一片油菜花地，一株株金灿灿的油菜花，开得正盛。
“面对疾风喽！（长沙口音）”陈然抽出腰间木棍，冲进油菜花丛。
一株株油菜花被削尖。
每一株油菜花尖被削掉，越关山脑海就传来一次刺痛。
片刻后。
陈然收起木棍，重新挂在自己的腰间上，点上一支烟，旋即默默转身，往回走。
“真男人从不看爆炸，这一剑，我练了十年！”
话落，地里的所有油菜花尖尖，竟整整齐齐，同时掉落。
越关山：“……”
[你爸妈没打死你？]
紧接着越关山的头颅，分解成无数颗粒，宛若被原子斩。
无距归于平静，又恢复成了之前的场景。
越关山重塑身体，看向对面的左右滑太空步的陈然。
他选择退出无距。
回到现实中，他没有理会四位所谓的队友。
从包里拿出一瓶口服液，瞥了眼躺在地上的陈然。
回忆无距中发生的。
[刚才，那一剑，我没有将陈然枭首，他的脑袋……]
[是他自己摘下来的，然后高高抛起来。]
[可，问题是，我没有枭首他，但我反被枭首了。]
[有古怪！]
[三种修心，在无距中，有对应的精神攻击属性。]
[无上正等正觉，对应的是精神攻击上的：纯粹力量。]
[上善若水，对应的是精神攻击上的：诡异。]
[比如我的【惧】，让我很怕死，因此开发出速度的优势。]
[那么，陈然的【乐】，又开发出了什么？]
喝完口服液，越关山点上一支烟，静静沉思。
忽然，他看见，原本昏迷的陈然也坐了起来，虽然依旧是闭着眼睛的，但从包里，同样摸出一瓶安神口服液喝着。
越关山没立即将他拉进无距中的打算，得先推理出陈然上善若水【乐】的规则才行。
[他摘下了自己的头颅，然后高高抛起……]
[紧接着，就是射门。还有守门员，现场观众，解说员。]
[当解说结束，我的头便与身体分离，为什么是解说结束？]
[因为，陈然犯规了。]
[他的脑袋是球的话，他的无头身体，在抛起球时，就已经犯了手球，射门会被判无效。]
[但，由于没有裁判，没人判这球无效，因此当解说结束，这球就是有效球的。]
[陈然进球，他赢我输，所以我挥出的那一剑……]
[被判定给我了！]
[于是我被枭首。]
[紧接着是第二场，我的头还在半空中飞。]
[下面变成了油菜花地，油菜花被枭首，我的头就会……像是挨了一刀似的。]
[也就是说，我象征着地面上的整片油菜花地。]
[这个该怎么规避？]
越关山想到，小时候自己也经常拿着根木棍，对村里的油菜花地痛下杀手。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在什么情况下会停手？]
[有大人来了！]
[我当时只剩一个头，因此没被判定成大人。]
[简单来说，两个场景。]
[第一个场景：我只需要构建出一个裁判，就能破解。]
[第二个场景：我只需要构建出一个大人站在油菜花地前，就能破解陈然的诡异精神攻击。]
[综上所述，陈然的【乐】开发出来的精神攻击是……]
[游戏精神污染！]
[即，通过游戏，污染我的精神，对我造成精神攻击。]
[想要不被精神攻击，就得破解陈然【乐】构建的游戏。]
不得不说，越关山的经验还是太丰富了，仅仅一个照面，就推理出陈然上善若水【乐】精神攻击的底层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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