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见穆城。
可我的手却打开了房门，脚也跨出了门外。
凌晨两点。
我独自驱车到了曾经与穆城发生关系的那家酒店对面的超市。
刚停车。
穆城就走了上来。
敲窗。
我就把车门锁打开。
他上了副驾。
坐着。
也不说话。
我的左右手依然扶握着方向盘。
目视前方。
通过观察没有行人和车辆的街道来感受车外的寒冷。
身子跟着控制不住地颤抖。
穆城就在这个时候问我。
“小月。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一句话就又击溃了我的思考系统和语言系统。
让我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
口水都吞咽两回了，却吱不出一声来。
穆城却在这个时候哼笑起来，摊开右手掌按在前额上。
在手指头接触到前额的时候，微微用力往回收敛，按压。
做出之前穆渊常在我面前做的那种动作。
哼……
穆城就以这样的姿势哼笑着。
右手突然放下，就侧脸向我。
“小月。
你能不能看在我照顾小音这么多年的份子上，告诉我一句真话。
萧谨言是不是已经死了？”
眼神里满是执念。
让我无法直视地侧脸过去。
声音压低地回应。
“他没有死。”
“你胡说！”
穆城突然伸手拽住我的右手臂。
逮着我就是纠正。
“如果他没有死的话，为什么他一直不出现呢？”
拽的动作就开始使劲。
我就嘴硬说。
“他向来都是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穆城就我使劲拽我。
“你胡说！
以前我只要跟你在一起，他就会出现！
你忘了吗？小月！
只要我跟你在一起，他就会出现！
现在已经过去多少天了！
他出现了吗？
他没有！他没有！
你快告诉我！
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没有！没有！他没有死！萧谨言他没有死！”
我转脸过来对着穆城就歇斯底里。
穆城拽我的手就立即化作了攀附，另一只手也跟了上来，将我整个扶着，转过去面对他。
像他过去常做的那样。
让我正面面对他，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小月。
那你再老实跟我说一句话。
你是不是已经跟萧谨言离婚了？”
眼神往我脸上搜索答案。
我只觉得不可思议。
快速回答。
“没有没有！我是不会跟萧谨言离婚的！”
我抖动双肩试图挣脱穆城的扶持。
而穆城的手却抓得更紧了。
连上半身都往这边凑。
“那么就是说，是萧谨言要跟你离婚，对不对？
是萧谨言他移情别恋，他出轨了！”
“不是不是！
萧谨言没有移情别恋！
他没有出轨！他没有！他没有！
他没有！没有！没有！！！”
我舞动起左右手。
把音量喊到最大！
以为只要我的音量够大！我说的就正确！
可歇斯底里的样子还是出卖了我。
穆城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我。
让我的情绪更加崩溃。
直接趴在方向盘上哭泣起来。
穆城却在这个时候催我下车。
“走！走！”
我烦躁地拒绝。
“你干嘛？不要碰我！”
穆城却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我安静了下来。
“你想不想把萧谨言逼出来？”
我就静静地看着他。
看他微微张开嘴。
鬼使神差的。
我就跟穆城进了酒店。
还是那间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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