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李成材可是总工，他说句话就能决定我的工作去留。如果我丢了工作，你和孩子们该怎么办？”秦淮茹脸上露出几分委屈的表情，“他要对付我，轻而易举。”
贾张氏默不作声，半晌后喃喃自语：“这个小子怎么就这么能耐？”
“你的腿需要马上处理。”秦淮茹又提醒了一句，“可我没有钱负担手术费。”
贾张氏咬紧牙关，最后还是妥协：“好吧，钱我来出。”
秦淮茹知道贾张氏素以抠门着称，即使为家人花钱也心疼不已，之前几次建议她去医院检查，她总能找到各种借口拖延。
“我们还是先去医院查查吧。”秦淮茹建议。
“明天再说，今天有些事儿，还得回家处理。”贾张氏目光闪烁，故意岔开话题。
秦淮茹见她不打算立刻去医院，也不清楚她在盘算什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在这里，刚出医务室，贾张氏就火冒三丈地冲着秦淮茹发火：“你厉害呀，秦淮茹，竟敢跟我对着干！”
秦淮茹毫不退缩：“婆婆，莫非非得把我的工作弄没了，您才满意？那我只能带着三个孩子回乡下种地去了。”
“你你……”贾张氏的气势弱了下来，如同泄了气的气球。
“别忘了，李成材可是总工程师，他要是想整治我，轻而易举。”秦淮茹一脸憋屈：“我要是工作没了，您和孩子们可怎么办？”
贾张氏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嘟囔：“这个小霸王这么牛？”
秦淮茹没搭理她，接着说起治病的事儿：“您那条腿怎么处理？手术费我可拿不出来。”
贾张氏咬了咬牙，最后妥协了：“行，这钱，我出。”
贾张氏把钱看得特别重，是出了名的小气鬼，哪怕是为了子孙花钱，她都心疼得不行。
这不，秦淮茹好心提议她先去医院瞧瞧，贾张氏却推三阻四，找理由拖延。
“咱们还是先去大医院检查一下吧。”秦淮茹劝说道。
“明天吧，今天我有事，回家得处理。反正已经这样了。”贾张氏眼珠子一转，转移了话题。
秦淮茹见她不去医院，也不明白贾张氏心里在想啥，只能摇摇头，回去上班了。
另一边，李成材到了车间，周主任赶紧向他汇报电风扇的生产情况。
只听周主任一脸紧张地说：“李工，咱们一车间正在加快生产电风扇呢，需求太大，供应不上啊！”
“哈哈，没那么夸张吧。”李成材表面轻松，其实心里挺得意。
李成材心里清楚得很，厂里新出的那些电风扇，十有 ** 都成了5.4领导们用来拉关系的礼物，肉联厂、粮所，哪个不是赚得盆满钵满。
私下给肉联厂送了几台没有票据的电风扇，结果那边一高兴，轧钢厂的猪肉份额马上就增加了。
这种情况特别常见。
李成材和周主任在车间里慢悠悠地溜达，看看大家的工作劲头。
孟建国在那里被一个四级工指挥得团团转，汗水像下雨一样，可他连个怨言都不敢有。
李成材装作没看见，故意从旁边走过，把孟建国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旁边，易中海还在拼命加工电机转子。
李成材停在易中海身边，摇摇头说：“周主任，这种活儿让三四级工干就行了，让高级工干这个，真是浪费人才。”
周主任尴尬地笑笑，说：“厂长催得急，咱们也没办法。”
李成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得跟厂长反映反映。那些新来的学徒也不能不管，得好好培训一下。”
周主任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李成材就果断地说：“就这么办，把学徒工都叫过来，我给他们露两手。”
“这技术传授啊，可不是让人像猴子一样被使唤，还得讨好师傅才能学点东西。”李成材接着说：“我得跟上面反映，得打破这师徒之间的人身依附关系。”
他表情坚定：“传帮带是应该的，但不是师傅对新手的恩赐，这是责任！”
易中海听得肺都要气炸了，在他心里，师傅的地位跟父亲一样，徒弟就得老老实实听话。新来的先干个一年半载的杂活，磨练磨练性子，然后再考虑教不教真本事。
当然了，逢年过节的礼物不能少，想学关键技术，不表示一下怎么行？李成材要是把这事办成了，那厂里的老规矩不就没了？
周主任犹豫了一会儿，插话道：“要是这样，那些老师傅可能不愿意啊……”
“不愿意？”李成材两眼一瞪，情绪激动，“咱们是为了国家建设，谁敢拿那些老规矩来拖后腿，来阻挡大家对新社会的热情，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胆子！”
他这番话说得 ** 澎湃，目光像刀子一样，直直地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是老规矩的受益者，可面对李成材扣的这顶大帽子，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
周主任看这情况，清了清嗓子说：“既然这样，我去把那些学徒工召集过来，咱们一起支持改革。”
至于易中海，心里虽然别扭，却对李成材的直接挑战没办法，眼前的局面，让他坐立不安，那滋味，真是不好受。
人很快就都召集齐了。
“来，大家都过来一下。”李成材挥挥手，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今天给大家展示展示。”
工人们纷纷围到易中海的操作台旁边，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三十来人。易中海这块八级工的“宝地”，平时三米之内没人敢靠近，现在却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李成材让他展示一级工的拿手活——制作螺母和螺杆。
这手艺要是掌握得好，一级工的位置就稳了。
易中海不情愿地做了示范，手法熟练，成果完美。
谁知李成材却故意找茬，指出几个小问题，让易中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李成材却不在意，一边讲解一边示范，那些看似复杂的技术要点，经他一说，简单得就像做家常饭。
周围的学徒们听得入神。
“秦淮茹，你来试试。”李成材突然点名。“我？”秦淮茹瞪大眼睛，一脸吃惊。
“没错，就是你。你老是抱怨日子苦，这不，机会来了。”李成材语重心长，“你是个聪明姑娘，是该提升一下技术，让生活好起来了。”
李成材说得头头是道。
“你现在每个月可以拿到二十七块五，其中有九块钱是贾东旭的01伤残补贴。如果成为正式的一级工，就能拿到三十六块五的高薪了！”李成材的话语像一把火炬，点亮了秦淮茹心中的 ** 。
旁边的李成材嘴角微扬，瞥了瞥一脸难看的易中海。
他知道，在这次较量中，自己又取得了胜利。
易中海原本想让秦淮茹一直做个学徒，依赖他的救济过日子，这样一来她就无法摆脱自己的掌控。
但现在，秦淮茹不再是那个每月仅仅拿二十七块五的学徒工了。
她的智慧在李成材的指导之下，短短半小时就完成了合格产品，晋升为一级工。
“干得不错。”李成材赞扬道，“希望你能把这份聪明用到正道上，挺直腰板做人。”
“你三个孩子将来会为你自豪的。面对婆婆时，你也更有自信了。”李成材的话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秦淮茹心中的希望。
而易中海则紧咬牙关。
“谢谢您，李总工。”秦淮茹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
“学习时要广开渠道，多方面尝试。”李成材摆摆手，认真说道，“别老盯着易中海，他虽然是经验丰富的师傅，但是教不教得好另说。”
“只要你们虚心提问，那些老师傅哪个不愿教？按照旧规定来。谁若是从中阻挠，呵，别怪我无情了。”
他说这些话时，眼神锐利，死死盯住易中海，仿佛要将他内心的一切看清。所有人都明白，易中海的那点小算盘根本藏不住。
李成材的到来像一场风暴，彻底破坏了易中海辛苦营造的虚伪形象。
李成材扫视一圈，激励大家：“都听明白了，好好学习，我们争取在定级考核中取得好成绩。”
李成材的话让所有人精神振奋。
周主任站在一旁，露出满意之情。如果这些学徒都能迅速升为一级工，他也有面子。
“周主任，上次车间里那些有问题的道具查明情况了吗？”李成材问道。
周主任摇摇头，面露无奈：“哎，没查到原因。刀具厂的人来了，其他都没发现问题，唯独那两把刀出状况。”
“真够倒霉的，全出在我负责的车间。”周主任语气中有几分不满。
“好在你及时处理，没发生意外。”周主任看着李成材，眼里满是感激之情。“那些断掉的刀片呢？”李成材追问。
“刀具厂带走了，说是调查原因。”周主任显得不太满意，“呵呵，恐怕也是白费功夫，那种状况哪还查得出啥？”
李成材皱眉，“的确有些奇怪。我要找机会搞清楚这个问题。对了，大家使用刀具前一定要检查，如有瑕疵立即汇报，这对安全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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