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要给他拿饭吃，他说歇一会。
歇了半天。
起来吃了二米饭，萝卜丝汤，地瓜。一段白菜蘸酱吃。还有圆葱，切碎的。
吃完了就看电视，相亲的女士是个一百七十斤的胖姐，六十岁，会开车。
小陈看到男士开支四千五，说了一句，没钱开支也行。
小陈的舞伴听了很心烦。
都想发火，还是忍住了。
半天他也没碰小陈的手，在每天都是握手看电视。
小陈感觉到了，用手碰了一下，他拿起小陈的手，放在身上。
他觉得困了，就说了一声，睡一会。
侧身睡着了，醒来后，小陈说他睡半天了。
说，睡好了给我揉腿。
他心情好了，忘了不愉快，给小陈揉腿。看电视剧。
电视剧里日本医生投了毒，还害了不少人。
电视剧演完了，舞伴穿衣回了家。
看着西边明月，好像半个哈密瓜。
他多看了几眼。
走到欣雨的楼下，没有灯光，他看了一眼身后的月亮，月亮跑到了西南方了。
真奇怪，不在西边了。
这有什么规律呢？
回到家，他看着屋里的东西，这几天变多了。
他四点才睡。
睡到了十二点半，梦到自己在打工，错吃了别人东西，扣了二十块钱。
记得还挺清楚的。
做了饭，去卖易拉罐和花纸壳，卖了两块一。
回家吃了饭，都一点四十了。
穿着白色棉袄，到了舞厅，舞厅里人很多，很热闹。
他坐下换衣服，看到小张穿着绿色上衣和裤子。
额头被灯光照的发亮，她和好几个女士在学拉丁舞，很专注地跳着，没有看他。
小陈跳了一曲梁祝，觉得忘记了好几个动作。
小陈的舞伴说她车站在那想，好像傻子似的。
小陈被舞伴纠正了一个动作，当时火了，说了一句“去你的”。回身去了衣服柜看手机去了。
总指挥别人，被指挥了还发火了。
小陈的舞伴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心里生气，不理小陈。
小陈自己看了半天，和别人说了几句话。总想教别人。
小陈的舞伴不理小陈，就是看手机。
人渐渐都走了。
小陈和舞伴又跳了两遍化蝶。小陈的舞伴穿衣去买了三个馒头。
看看欣雨的灯光，没有。
回到家，他想起今天小陈发脾气，都不想去她家了。
想自己在家吃饭。
看了一会手机，饿了，吃了牛奶饭，芝麻酱。吃了两碗，拿着一袋小米，一斤的。
下楼去了小陈家。
一路上西风吹着，很冷。他想起自己六岁半上小学时，一天早上就是这样的西风，他说太冷了，扎脸。
就回家不去上学了。
父母听了告诉他学校不能随便就不去，他才天天上学，还考了第一名。
欣雨的窗户东边亮着微弱的橘色灯光。
家里有人。
他回头又看了看那个灯光。
想起小陈今天生气，会不会对自己发脾气。
敲开了小陈的门，小陈说都快七点了。他说吃完饭了。递给小陈两个馒头和一斤小米。
小陈说“我白做饭了？费着电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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