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看不上人家，是人家看不上我。”
刘小以装出一副苦笑的模样，嘴里甩着一个根本不曾存在过的锅，想立马结束这个话题。
陈妈妈陈爸爸还来不及尴尬，陈陌立马惊呼道：“谁说石磊哥看不上你的！？你来的第一天我便让他去接你。他对你印象挺好的，明明是你不愿意。”
刘小以瞪大了眼睛。
陈陌竟然跟石磊说过这事！？
此时他很想捏死陈陌这个扑街。见陈妈妈陈爸爸眸子中闪着疑惑的光，刘小以不得已压着怒火，假笑道：“我一个女孩子，石磊跟你说我看不上他，其实是在给我留面子。”
陈陌觉得不是，还要说什么，却被刘小以踹了一脚，接着又看到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
陈陌挠了挠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从家里出来。
上车，刚关上车门。
坐在副驾驶室的刘小以嚷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要你把石磊介绍给我处对象的？”
“你忘了嘛，来A市之前，我问过你的。我说淼淼的哥哥单身还是个高富帅，要不我介绍给你。你说要得，还说了什么苟富贵勿相忘之类的话。”
刘小以气得要死，“所以石磊一早就知道你要把我介绍给他的事？”
陈陌点头。
刘小以想起那天在机场停车场初见石磊的情形。
怪不得石磊看她的眼神有种审视的味道……
真讨厌！
刘小以气急：“我那是聊天胡说的，你这白痴也当真了！”
“不然呢。”陈陌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反而质问道：“刚才你为什么说谎？明明是你没看上淼淼她哥，还骗我爸妈。”
刘小以来气：“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不也说谎了嘛？你干嘛说石磊对我印象不错。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对我印象不错的？昂！”
印象不错能第一次见面就坑了她五百块钱嘛？
“石磊哥虽然没这么直接说过，可那天他话里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
“他说什么了？”
陈陌眨着眼睛，想了会道：“……呃……时间太长，我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
刘小以无语的闭上眼睛。
陈陌继续吧啦吧啦道：“那天你说看不上石磊，让我别乱来。我不敢不听，后来石磊哥打电话给我问你和他处对象的事，我就装傻给糊弄过去了。”
“老刘，你到底看不上石磊哥哪一点啊？”陈陌不知死活的好奇问。
刘小以快要被气吐血了。她没注意听陈陌的前半句话，独独想了后面半句。
当初她只是胡说瞎聊的话，竟然被陈陌这个白痴崽当真了。
刘小以没觉得石磊像陈陌说的一般对自己有什么好印象。
估计是陈陌一厢情愿理解错了。
石磊那样的人站在人群中都是那种鹤立鸡群的模样，他不用眼高于顶，他自己都是个大高个。
刘小以觉得自己就像是小蚂蚁类的女生，平凡，普通。即便石磊低下头用上放大镜也不一定能看见的人。
所以陈陌一定是没搞清楚石磊的话。或者把人家给面子的话当成真的了。
自我开解一番，刘小以觉得没那么尴尬了。
“喂！老刘，说话呀，你为什么没看上石磊？”陈陌又一次追问道。
刘小以心烦，骂道：“你个白痴，是他没看上我！哪个有教养的男人会直接说‘那个女的我没看上’？相反他们会顾及女方面子，说出相反的话来。懂不懂啊你。”
陈陌挠挠头，“是这样的嘛？”时隔好几个月，陈陌记不清好些事，他模糊记得刘小以说她仇富，让自己不要乱来什么的……后来石磊打电话来，好像问他是不是小以看不上他……
“不对，石磊哥当时没有……”
“闭嘴吧！”刘小以不想再掰扯这话题，打断陈陌，“快开车送我回家。”
陈陌被刘小以吼了几句，扁扁嘴，发动了汽车。
一路上，刘小以头靠在车窗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也不知道陈陌这扑街哪来的勇气敢撮合她和石磊。
癞蛤蟆配天鹅，癞蛤蟆说：配！
天鹅说：呸！
……
陈陌把刘小以送楼下，刘小以都懒得和他说再见，下车直接上了楼。
快到三楼的时候，她看到楼梯间堆放着好多东西。有衣服，脸盆，凳子等等好多杂物。
不知道是谁在搬家。
也不能说是搬家，看着那些东西像是被人扔出来的。满地都是散落的衣服和鞋子。
好些物品都堆放在了刘小以要进的那扇门的门口处。
她正翻包找钥匙，门突然被打开了。
原来张姐在家啊。
预感刘小以张口要问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张姐把手指放到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
等刘小以蹑手蹑脚越过地上的东西，挤进家门。
张姐轻轻带上门后，小声说道：“隔壁的老太婆把阿芳的东西全部都扔出来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刘小以问：“阿芳呢？”
“还没回来。”
“那伟哥呢？”
“也还没回来。”
张姐和刘小以沉默着。两人都知道待会等阿芳回来一定又是一场大战。
“张姐，要去逛超市吗？”刘小以不打算在租房里待着。
张姐明白刘小以的意思，“去，现在应该有打折的商品。”
张姐动作利索的换上鞋子拿上包和刘小以迅速的出了门。
两人在超市里转悠了快两个小时，买了一把打折的青菜。又在等公交车的地方聊了快一个小时，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慢慢的走回去。
两人在楼下没听见吵架声。暗暗的松了口气。
上二楼时，听见哭泣声。
刘小以和张姐互相对视一眼，慢慢上楼。发现是阿芳坐在楼梯上哭。
楼梯上散落一地的东西还在。
阿芳见有人来，背过身擦眼泪。
人都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可阿芳的狼狈已经无处可藏。
衣服，鞋子，袜子，各种属于阿芳的东西都被扔了出来。
还有……尊严。
张姐给了刘小以一个眼神，示意她去开门。
“阿芳，今晚来我那凑合一晚吧。”张姐俯身拍了拍阿芳的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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