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突然呢。”牧仪看着拉起的黄色警戒线，他身上的红印还没消下去。
救护车来了一辆又一辆，把被咬的游客带走了。
由于是深海鱼咬伤的，伤口全是又深又多的血窟窿。
不仅要细致的缝合伤口，还有极大可能感染海洋创伤弧菌，需要做好清创以及使用抗菌药物治疗等。
方朴正刷着热点：“好像被压热搜了。”
“之前南方也出现过被不明生物咬伤的情况吧。”牧仪看着自己身上被吸盘吸出来的一堆红印，只觉得背后发麻，“所以是鱼咬的他们？”
“对。”卜言远远的看着海洋，“……它们还在海里。”
“还在？！”牧仪懵了一下，“那些鱼怎么了？核污水喝多了？变异了？？”
“……说不定呢。”?打了个哈欠，“哥哥，晚上还是去妖界的海里吧，他提醒我了，人类海里有核污水。”
“……”卜言没有回他。
相关部门的人员正在驱赶着游客，不让他们靠近海滩。
“哈～”?伸了个懒腰，“走吧，别可惜了。”
牧仪当然可惜了：“我就踩了几下海水，就被章鱼骚扰了！！”
“章鱼好像也有牙来着。”方朴把节能模式的花花顶在头上，“那只章鱼，和人类好像，它们也能化形？”
“……”?多看了方朴一眼，没解释。
“化形？咱们人类世界也有妖啊？”牧仪还没反应过来，“不过章鱼的牙应该在爪子中间吧，它们要是变成人，嘴巴……也在裤裆中间？？”
牧仪说的太快，等到卜言三个反应过来听到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方朴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牧仪：“……我很想消除自己的记忆。”
“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因为啊，陆地上的妖兽都是四肢！那鱼不是啊！”牧仪又忍不住去想，“那些鱼上岸，不会是用鱼鳍走路的吧？”
方朴：“……”
?和卜言却陷入了思考。
对啊，虽然他们的体型大，但塞进“壳”里，那也是爪子对应胳膊腿。
那鱼没有四肢只有鳍，可不就是用鳍走路的吗？
“你们说，它们变成人形，是不是也算一种‘人鱼’？”牧仪的思维彻底发散了，“它们变成人，走路会不会脚疼？”
“……”
卜言三人再次陷入沉默，并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
是啊！到底会不会呢？！
“那只章鱼抱上来的时候，人形特别凉，还有一股鱼腥味，要是章鱼开章鱼小丸子店的话……”
“停！！”方朴赶紧打住了牧仪发散的思维，“我不敢想，羊卖羊肉串画面。”
牧仪很可惜的停止了这个话题。
倒是?还感叹了一句：“有时候，你们人类真的挺恐怖的。。”
“有吗？”牧仪浑然不觉。
“那你去卖人肉小丸子。”
?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牧仪的鸡皮疙瘩迅速爬了一身：“我错了！！！”
“六点了，要么先去吃个饭？”方朴提议，“吃个海鲜锅，现在去吃，人应该不多。”
“我还是觉得好可惜。”牧仪眼巴巴的望着海滩，央求的看着卜言，“萝卜，你能不能把那些鱼赶到海里去啊？”
能是能的，但?似乎要做些什么。
所以卜言先去看了?的表情。
“……哥哥竟然还愿意相信我啊？”?嘀咕了一句。
“你说啥？”牧仪没听清，又转头去看?，“你和我说的吗？”
“赶不走！”?提高了声音，“它们无聊了就回去了！”
“哦！！”
往饭店走的时候，牧仪才反应了过来：“往哪儿回？”
?：“……”
“如果海边不能去的话，这次旅游，80%都玩儿不了了。”方朴转移了话题，“要么买景点门票？去看看文化历史？”
“我对人类的文化不感兴趣。”
“那你就努努力，至少让我们好好玩儿几天。”方朴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夹在中间的牧仪卜言都感觉到了火药味。
“……要求真低。”?嘟囔了一句。
方朴就又说了一句：“那你再努努力，别让它们伤人。”
“做不到。”?干脆利落的回答了。
“……那还嫌我要求低。”方朴也没看?，像是在自言自语。
?看了牧仪一眼：“……他比你聪明。”
“虽然我承认方方聪明，但你说出来，怎么这么让人不开心呢。”牧仪也就敢嘟囔这么几句了。
卜言观察着?的表情，又看向一望无际的海洋：“其实，人类世界和妖界的海，这样看着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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