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肯定要执行的，不过得先知道那些货是谁的，是北城内部的人私底下走货，还是帮别人走货。
“你收了多少钱？”
“我没有。”
“没有？呵！真是可笑，走私是暴利，没钱赚，你会走货？你手下三十多个人，你不拿钱封住她们的嘴？”
说完，小美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少踏马跟我装！余小青，今天你要是不把情况讲明了，我跟你死磕，你那个胖子男人，我直接把他丢下水，在他身上绑块石头，我看他能不能飘上来。”
“不！——”
余小青爬下床，跪在小美跟前，不住的磕头，哭泣着：“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我求求你，千万不要伤害他，有什么事我顶着。”
啧啧啧，情到深处了啊。
小美忽然觉得很好笑，提起小青的下巴：“老话说的果然没错，这女人跟谁睡，就踏马的跟谁亲呐。我对你那么好，还不如一个臭男人，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吧？”
“我是真爱他的，求你放我们走吧，我们离开北城。”
没那么轻巧！
小妹狠狠推开她：“你别求我！没用！规矩不是我定的，走私的事比你偷男人还要大，这是要导致北城完蛋的，你害的不是你自己，是全北城的姐妹！”
眼前的妹妹太单纯了，被男人玩弄几次，整个心都交出去了，宁愿为那个男人去死。
所以，小美让人看着她，自己则去了胖子的房间。
男人就是男人，到了紧要关头，胆子比女人还要小。
胖家伙蜷缩在角落里，蹲着，可怜巴巴的。
小美进去就锁门，然后找地方坐下，翘着二郎腿：“兄弟，我妹妹舒服么？”
“小、小美姐，我以后不敢了，求你别杀我。”
“不敢了？别介呀，多得意的事啊，你把人给杀了，然后跟公安说以后不敢了，能成么？我踏马简直怀疑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
“我……我……”
“废话少说，走私的事是不是你让我妹妹干的。”
“走、走私？”
“还装，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把你丢到江里去喂鱼，淹死的感觉，你没尝过吧？”
“不要——我说我说！那些货不是我的，我也是受人威胁啊。”
胖子全招了，他不过是替人做事，一次出货，他能收三千块钱，然后分给小青一些，小青又把钱分给了手下人。
至于这些货到底是谁的，胖子自己也不十分清楚，因为跟他见面的人带着口罩和墨镜，生怕被人认出来。
在自己手上出的事，小美也不想闹的太大，让全北城的姐妹都知道，她要内部消化，自己搞定。
三天后的夜里，还要出一批货，这是胖子说的。
小美带着人提前在码头那边守着。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走私贩子带着枪，小美一马当先，替一个姐妹挡了子弹，胸口心脏部位中枪，被送到医院去。
海鸥得知大珍来电，疯了一般赶到医院。
晚了，心脏中枪，谁都救不了。
小美跟了海鸥三年，是她最贴心的手下之一。
她在停尸房哭了十分钟，走廊里全是北城女人。
气氛很压抑，大家都难受，却不说话。
海鸥走出来后，脸上还挂着泪呢：“谁干的？”
“走私的人，带着枪。”
大珍说。
“就这些？”
小美一个手下站出来：“大姐，这事跟余小青有关，我想私底下告诉你。”
“事无不可对人言，就在这儿说。”
海鸥声音不大，可是每一句都很冰冷。
事情的来龙去脉，海鸥亲自审问那二人，但都得不到明细结果，光知道胖子受人指使，她让人揍了胖子五分钟，并打断了小青的一条腿。
事情搞这么大，不执行家法，帮内的人如何能信服呢。
至于小青手下那些收了钱的姐妹，一个不留，全都逐出北城。
“大珍，去黑市收点风，两天之内，我要那伙人的下落，包括他们的住址和身份。”
大珍心有余悸：“海鸥姐，不妥吧。你打算替小美报仇？杀人？咱们不干那种勾当的。”
“让你去，你就去！你不去我找别人去做！”
“行，我知道了。”
……
出货有问题，李老八也在第一时间得到通知。
还是五步蛇亲自给他发来的消息，用的是暗语，用的是战争年代的电报形式。
因为五步蛇打过仗，在境外玩电报是老手，这种方式较为安全。
“北城……”
“八爷，死了五个人，其中一个是海鸥的轻信，海鸥肯定要大力排查了。咱们恐怕得歇一歇。”
“她报警了么？”
“好像还没有，我们在北城内部有两条线，小青是一条，还有一条会及时给咱们通报消息的。”
李老八吸了一大口烟，呼出烟圈：“货不能断，这是我给五步蛇的承诺。他手里的大客户可不会理解和同情咱们，我李老八也不会放着钱不去赚。”
“现在风声很紧啊，我以为，海鸥会从黑市上买咱们的消息，黑市可是泄风口。”
李老八的风自然不会泄，但他身边这位徒弟，以及另外两个来到苏省跟随他的徒弟，那就说不准了。
只要有一个人被抓住，李老八就不安全。
“八爷，想办法干掉海鸥，这是上策。”
“干掉海鸥？你胆儿肥啊，她是北城扛把子，跟西城的陈江河关系那么不一般，加上东城的老大范大彪。死一个海鸥不算什么，但是其他两个人会扑过来，咱们还能活么？”
“那……八爷的意思是？”
“找一个傀儡，拿下南城，南城一下，我们就有了立足之地。南城靠近北城的一个码头，距离还不到一公里，从河里走货也能去江海，懂我的意思么？做咱们这行，生意上要低调一些。”
……
大珍没有亲自去黑市找人，她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只派了几个人在外围询问，可就是这样，派去的三个人都莫名其妙被人杀了，有死在家里的，有死在巷子里的。
“海鸥姐，咱们面对的可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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