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周魁的生意里有你吧？”
“周魁？什么周魁，我不认识。”
海鸥笑了：“老姐，省城距离洛城很近，周魁是洛城双虎之一，名气也不算小，全省的混混你都说的出名字，现在居然说不认识，不觉得好笑么？”
“海鸥，我——”
“家法伺候！”
当老大的做事，从来都要秉公，谁触犯了都不行。
不碰皮肉生意是一条死规矩，不但要用家法，还要驱逐出北城，打的只剩下半条命。
将老姐修理一顿后，海鸥的气也还没消，冲在场的人发火，指着这些女人的脸。
“我三令五申，不得做皮肉生意，但还是有人跳出来！你们很喜欢出来卖么？男人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一时贪欢！你们当中还有谁背着我偷偷找男人的，要么现在自己站出来，如果让我发现的话，下场跟老姐那婆娘一个样！”
她训话，底下人只听，不敢吭声。
老姐毕竟是元老了，海鸥没废她的四肢，只是打的不省人事之后让人抬出去。
不过她踢伤陈江河，确实有违人和，跟人家陈江河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天晚上，海鸥到了洛城医院，买了不少礼品，还有对男人壮阳的大补药，就是为了给陈江河赔个不是。
进医院的时候，她都不好意思拿那些补品，丢给贴身司机。
“海鸥姐，这些东西吃了，对男人真的有帮助么？你是不是踢碎了他的球啊？”
“说什么呢，满口胡言乱语！”
“男人那方面真的很重要的，传宗接代的，您那一脚的分量，能把人骨头都踢断了，陈江河还能生儿育女么？”
这……这她当时没想过啊，只是胡乱踢了一脚而已，轻重分寸都没把握好。
“算了，先去他的病房。”
病房门口，萧雨婷和李家俩姐妹还坐在长凳上呢。
见海鸥来到，李名娟第一个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你又来干嘛？！嫌不过瘾，还想补上一脚是不是？！如果你老公让人踢坏了那地方，你怎么想？！”
本来是带着歉意来的，被李名娟这么一刺激，海鸥的火气也上来了：“我没老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我来是想给陈江河道歉，与你们无关。”
“那跟我有关吧！”
萧雨婷憋红了脸，眼球都哭肿了：“你踢坏我男人，我有没有说话的权利？！”
“你？陈江河是你丈夫？”
“废话！”
海鸥嗓子哽咽了：“对不起，我……”
啪！
这巴掌，萧雨婷软弱的性格一下子刚毅起来，抽在海鸥脸上，好不怯懦：“泼妇！”
女司机上前推开她：“你这女人才是泼妇呢！我家大姐是来道歉的！”
“道歉？我踢伤你老公，让你老公断子绝孙，然后再跟你说声道歉，你答应么？！”
“你——你这女人，怎么这样说话。”
“我就是这样说话，怎么了？！”
海鸥拦住了身边小妹，抿了抿嘴唇：“是我的不对，我太冲动了，陈江河要紧么？我想亲自跟他说声对不起。”
“用不着！”
萧雨婷看了看来人手中的礼品，火气更大：“请你们立刻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我男人也不想见到你们！给我滚！！——”
她又哭了。
海鸥让小妹放下东西，然后转身下了楼。
来到外头的车上，她在后视镜里看看自己的脸，没留下巴掌印，不过刚才被扇的一下还真重。
虽然海鸥不碰男人，可她知道那地方对男人的重要性有多大，男人可以没钱、可以没本事，但绝不能被人指责是太监，那会生不如死，这就好比女人没了前车灯，变得不男不女，一样难受。
她曾经有个手下得过癌症，被医院切除了重要部位，最后跳楼自杀了。
“海鸥姐，陈江河的老婆怎么那么疯，您功夫那么好，怎么不躲闪呢？”
“这件事是我理亏。”
“可陈江河毕竟帮助范大彪抢了咱们饭店的生意啊。”
“一码归一码，不要合在一起说。”
“那……您还要去见陈江河么？”
“必须道歉，如果他因为我而不能生儿育女，这德就缺大了。”
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司机小妹都在偷笑：“大姐，我还从没见过你对哪个男人这样上心，你不会是喜欢上陈江河了吧？可他有老婆了，你打算给他当情人？”
“踏马的，你胡说什么？不怕我撕烂你的嘴啊，当心家法！”
“嘻嘻，你要是找男人，我肯定当不知道，绝不会跟您说出去的。陈江河魅力挺大的，虽然人长的不出众，但他是个商业奇才，而且我发现，李家那两姐妹一提到他，眼睛都放光了，那两个女的肯定喜欢他，女人的直觉，不会错的。”
海鸥越听越烦躁，用力掐了小妹一下：“少踏马啰嗦，开车！”
司机小妹最接近海鸥，也最了解她，好几次她去海鸥家里接人的时候，都是天刚蒙蒙亮，她有家门钥匙，进屋偶尔会听到海鸥在浴室里发出娇喘。
作为女人，小妹能不懂这种事情么，海鸥缺男人，她的年龄正是最需要男人的时候，可碍于自己早年定下来的规矩，她这个做老大的可不能破坏，否则形象全无，北城的大姐大会被外人说成是个娼妇。
另一边，‘老姐’被驱逐出北城，她跑到西城去混了，找到一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姐妹，发泄着心中的郁闷，脸上、身上全是伤痕，近六十岁的元老级人物，还要被海鸥当众责打，横着出来的，颜面扫地。
“海鸥这贱货，早晚我得让她好看。”
“老姐，北城你回不去了，要不就先留在我这里吧。”
“那个臭表子，成天假惺惺的，她自己不做皮肉生意，也不让我们做，难道让我喝西北风？这口气我咽不下，我要让她被千万人指责，让她坐不稳那把交椅！”
“老姐，你别乱来啊，这次能捡条命就算不错了。”
老姐斜嘴一笑：“你我是铁打的关系，帮我弄一种药，能让女人意乱情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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