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些痕迹又被另一层覆盖，淹没……
郁夏躺在温水当中，任由白景程帮自己清洗，白色的泡沫布满了水面。
“阿程，你过去的时候真的没有看到那个人是谁吗？”
白景程将细密的泡沫涂满了郁夏的小腿。
“没有，我过去的时候，房间里面只有你一个人。”
接连经历了两场运动，郁夏现在已经有些疲惫不堪，浑身放松的躺在浴缸当中，闭着眼睛。
“那个人……虽然没有见到他的样子，声音也是陌生的，但是总感觉他会是我认识的人，而且非常的熟悉。”
“阿程，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白景程有一瞬间，感觉郁夏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但很快，这股不安又被自己给压了下去。
不会的。
白氏总裁是双重人格的事情，除了当事人之外，谁也不知道。
而且很少有人见过白景盛的真面孔。
“没有。”
郁夏手臂搭在浴缸上，手背上缀满了水珠，顺着指尖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阿程，找到那个人之后，你想怎么惩罚他？”
白景程帮郁夏按摩着酸痛的腿根：“你是受害者，惩罚应该由你来制定。”
郁夏：“唔……也对。”
白景程：“杀了吧。”
白景盛：“？？？”
——哥？？？？？
——哥，你后悔了！后悔和我一起了，但是已经晚了。
郁夏突然睁开眼睛，白景程表情清冷，眼里毫无情绪，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郁夏短促的笑了一声：“宝贝，杀人是犯法的，你难道想到时候我们阴阳两隔吗？”
进度+1（46\/100）
郁夏这话的意思含糊不清，到底是哪个在阴哪个在阳。
郁夏没有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而是朝白景程张开双臂：“累了，抱我回去休息吧。”
郁夏打了个哈欠，是真的累了，放到床上没多久之后就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
……
郁夏是被手机消息给轰炸醒的。
吴廖：【郁夏，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身体还好吗？你怎么是被人抱走的？】
【厕所那边的监控坏了，根本就查不到，但是保安说并没有外人进来。】
【你走了没多久之后，你那小男朋友就跟着一起离开了，然后就是你给我发消息说你们两个人离开了。】
【中间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郁夏：【没什么事情。】
吴廖：【？？？？】
【没什么事情，你让我去给你调监控！害我白白浪费了十分钟的时间！】
【不对……对面厕所的监控没有坏，我去看一下能不能找到什么。】
郁夏：【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吴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改天改天，你这个改天要改到什么时候？】
郁夏想了想：“那就下周三吧。”
【不急，你慢慢查，下周三之前给我就可以。】
今天已经周天了，还有两天的时间。
对于吴廖这种计算机大佬来说，调个监控的事而已，用不了多长时间。
郁夏也不打算一直这样下去，要找个机会拆穿白景程了。
000：“你不是感觉这样挺刺激的吗？为什么还要拆穿？”
“一直这样下去，把进度值涨满的话也可以。”
郁夏伸了个懒腰，结果抻着了自己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的老腰。
“嘶……”
“零，下次能不能给我找个年轻力壮的身体？”
“再这样下去，恐怕进度还没完成，我就先死在床上了。”
000：“要不然给你找个弱点的任务对象。”
郁夏毫不犹豫的拒绝：“那不行！”
“那快乐不就少了很多了吗？”
000：“……”
“郁夏你……”
郁夏：“你信不信，如果不戳穿白景程的话，进度值永远不会涨到100的。”
000：“信。”
郁夏满脸的怀疑。
“零？”
000：“干什么？”
郁夏满脸的警惕：“你没被人调包吧，也没被载入病毒吧？”
“不会是来盗取资料的吧？你不会在我脑子里爆炸吧？”
000：“……”
“滚！”
郁夏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你。”
000：“……”
郁夏作为金牌任务者，肯定是有他的本事在的。
具体怎么完成任务方面，000很少会提出自己的意见。
系统最主要的任务是帮助宿主分清小世界与现实，防止宿主真正的将自己带入原主的角色当中，沉浸在这个世界的感情里面。
“白景程呢？”
000：“在画室呢。”
……
……
白景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黑色的绸带胡乱又有秩序的捆绑在白皙的皮肤上面。
白景程盯着画册上的画，眼神在发亮，身体发烫。
白景盛有些无聊：“哥，在这里画画，还不如去亲郁夏呢。”
白景程手指抚上自己刚刚完成的画作：“多美……”
白景盛：“这点我赞同。”
“他确实很美。”
这是白景程隐秘的癖好。
外表上看上去清清冷冷，像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白景程，其实内心……和白景盛也差不多。
“哥，昨天不是还拍了照嘛，我觉得那张也挺好的，到时候就全部都画出来挂起来，把郁夏关在那个房间当中。”
“屋顶上安上一面大镜子，让郁夏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清晰又明了的感受到自己所经受的一切。”
白景程喉结滚动了一下，显然也是对这一个想法动心了。
白景程在发现自己身体里多出来一个人之后，就去专门擦收集了这方面的资料。
但是他和白景盛互通记忆，在脑海中可以顺利的交谈，甚至随意转换人格。
和医生所说的情况根本就不同。
——哥，你说……如果直接在郁夏身上作画的话，会不会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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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一问一答之间，两人就达成了共识。
房间门拧开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阿程？”
白景程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画册合上，放到一边。
画架上面是一幅还没有完成的色彩艳丽的花园。
郁夏看着十分的眼熟。
“这不是昨天聚会的时候，旁边那个花园吗？”
白景程：“嗯，感觉好看，所以就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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