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界的空间里,没有昼夜交替,只有悬浮的透明棋盘泛着冷光,棋子落下时不发出半点声响,却在接触棋盘的刹那,激起细碎的空间褶皱。
棋盘两侧对立着两道身影。左侧是个身着纯黑长袍的男人,袍角绣着暗金色的数据流纹路,面容隐匿在兜帽阴影里,只露出一双泛着金属光泽的银灰色眼眸,指尖夹着枚黑色棋子,指节泛着机械般的冷硬。
右侧则坐着位穿月白长衫的人,袖口垂落的丝线能随意编织出低维世界的画面,他手中的白色棋子上,竟映着猫土甬道的实时场景——烛龙正扶着勾芒站稳,两人眼底的混沌雾霭正一点点消散。
“啧,这就醒了?”
黑袍人突然嗤笑一声,银灰色眼眸里闪过一丝不耐,捏着黑棋的手指微微收紧,
“不过是两个低维世界的普通生物,沾了点混沌,被几句‘情义’煽动,居然就挣脱了初步控制,真是浪费我之前的布局。”
月白长衫的人指尖轻捻,白色棋子上的画面随之放大,能清晰看到烛龙指尖拂过拐身裂痕时的迟疑,以及勾芒攥紧扇柄的指节泛白:
“你倒是把混沌当随意摆弄的工具,却忘了低维生物最麻烦的就是‘情感’——那东西有时候比你的数据流还顽固。”
“麻烦?”
黑袍人抬手挥出一道黑色数据流,瞬间在两人之间展开一面虚空屏幕,屏幕里正是烛龙与勾芒对视的画面,两人眼中的坚定几乎要冲破屏幕,
“我放混沌到猫土,本就是为了看他们在绝望里挣扎的样子,可不是让他们抱团‘赎罪’的。谁都能脱离我的掌控?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话音刚落,指尖涌出一股比猫土混沌气更纯粹的暗黑色能量,这股能量没有丝毫杂质,如同凝结的墨汁,顺着虚空屏幕的边缘,悄无声息地渗入烛龙与勾芒的经脉。
屏幕里的烛龙突然浑身一僵,原本凝聚的金色韵力瞬间滞涩,他想开口喊勾芒,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混沌气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闷响。
勾芒比他更早失控,她瞳孔里的紫色迅速被黑色吞噬,原本清明的眼神变得空洞麻木,双扇在掌心自动展开,扇面上的纹路彻底化作暗黑色,甚至隐隐流动着与黑袍人同源的数据流。
她抬手挥扇的动作流畅得不像自主行为,黑色韵力如同利刃,瞬间将身旁的石壁劈出深沟,碎石飞溅中,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在执行程序指令。
“混沌本就该为我所用。”
黑袍人看着屏幕里的场景,银灰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满意,
“既然他们想变‘强’,那我就成全他们——没有意识,没有愧疚,只知道服从混沌指令的‘兵器’,才是合格的观察样本。”
他指尖的暗黑色能量再次暴涨,如同潮水般涌入虚空屏幕,直接灌向烛龙与勾芒的丹田。
屏幕里的两人同时发出闷哼,周身的混沌气疯狂翻涌,烛龙的赤色长发被混沌气染得发黑,双拐上的裂痕渗出黑色黏液,连拐身都泛着不祥的暗光;
勾芒的黑羽披肩无风自动,每一根羽毛都裹着浓稠的混沌气,甚至能看到细微的数据流在羽毛尖端闪烁。
“这样才对。”
黑袍人收回能量,虚空屏幕里的烛龙已经站直身体,眼神空洞地握着双拐,朝着白糖等人离开的方向迈出脚步,勾芒紧随其后,双扇始终保持着随时攻击的姿态,
“没有自我意识的生物,才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情绪,才不会打乱我的观察计划。”
月白长衫的人看着屏幕里彻底混沌化的两人,指尖的白色棋子轻轻敲了敲棋盘:
“你倒是狠,直接抹除了他们的意识,就不怕后续观察不到‘挣扎’的样本了?”
“样本有的是。”
黑袍人将手中的黑棋落在棋盘上,棋子接触棋盘的瞬间,屏幕里的烛龙突然加快脚步,双拐在地面划出两道黑色痕迹,
“这两个‘兵器’正好能去试试那几个星罗班小猫的本事——看看是‘情义’硬,还是我改造的混沌更强。”
虚空屏幕里,烛龙与勾芒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甬道深处,只留下满地被混沌气侵蚀的黑色痕迹。
黑白空间里再次恢复寂静,只有棋盘上的棋子偶尔落下,激起细碎的空间褶皱,而远在低维的猫土,一场由高维操盘手精心设计的危机,正朝着星罗班悄然逼近。
……
林间的风裹着枯叶撞在树干上,刚散去的烟尘里,武崧突然瞥见议事堂后窗的木棂迸裂——无情攥着木盒的身影如一道玄色影子,撞碎窗户的瞬间甚至没回头,玄色袍角扫过窗沿的积灰,只留下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混沌气痕,转眼就融进了密林的浓荫里。
“追!”
武崧哨棒一拧,火焰韵力顺着棒身舔舐着空气,火星溅在枯枝上,他足尖点地跃出窗外,目光死死锁着地面:
“青枫枝断口新鲜,他往东北走了!”
白糖踩着正义铃紧随其后,铃声在林间荡开轻响,他忽然停在一丛枸骨前,指尖捏起挂在尖刺上的玄色布帛:
“有混沌,很淡,是他的袍角勾破的。”
布帛边缘的黑纹还在微微泛光,显然刚落下没多久。
墨韵攥着木盒碎片,碎片的白光此刻亮得发颤,他抬眼望向东北方,声音沉得像林间的冷雾:
“共鸣乱了。”
指尖的白光突然分岔,两道虚晃的光丝往东西方向飘去,只有中间那道最亮的,笔直扎向远处的乱葬岗,
“他用混沌造了假踪迹。”
刑天提着巨斧,脚步震得灌木簌簌落籽,粗嗓门里满是急慌:
“乱葬岗有封印石!十年前就染了混沌,他去那儿干啥?”
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低震,地面的枯叶跟着跳了跳,像是有东西在地下拱动。
小青甩开水袖,莹蓝色的水袖沾过地面的混沌气痕,边缘瞬间泛黑,又被她用净化韵力压下去:
“他身上的混沌在变强,靠秘物养的。”
话音刚落,前方的杜鹃花丛里突然传来鸟雀惊飞的扑棱声,翅膀扇动的气流里,都裹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混沌味。
墨紫绕到花丛侧面,指尖的淡紫光丝搭在倒向东方的草叶上,又指向泥土里朝西的脚印:
“他在绕路,故意引错方向。”
光丝顺着脚印延伸,在花丛后拐了个弯,隐进乱葬岗的方向。
“有陷阱。”
墨韵突然按住她的肩,碎片的白光微微闪烁,指向花丛枝叶间的透明丝线——丝线缠着枯枝,枯枝下的泥土里,隐约能看见黑色的混沌弹轮廓。
武崧冷笑一声,火弧顺着哨棒顶端飞出,精准烧断丝线,花丛下立刻传来“滋滋”的闷响,是混沌弹失了牵引,自行哑火。
白糖踩着正义铃飘到花丛上方,透过枝叶缝隙往下看——无情正站在乱葬岗入口的石碑前,背对着他们,攥木盒的手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按在石碑上。
石碑上的符文被混沌气染得发黑,凹槽里的黑液缓缓流动,他的玄色官袍垂在身后,连衣角都没晃一下,像尊冷硬的石像。
“他在碰封印石。”
白糖压低声音,正义铃在掌心转了圈。墨韵点头,碎片白光渐盛:
“碎片能断他和秘物的联系,半柱香。”
他顿了顿,语气没半点波澜,
“武崧,火引开他;小青,净化混沌;刑天、墨紫,两侧包抄;白糖,抢盒。得手就退。”
众人刚摆好架势,墨韵突然抬手,碎片的白光化作光柱,直直射向无情手中的木盒。
几乎同时,武崧的火弧朝无情后背袭去,小青的水袖缠向石碑上的混沌丝,刑天的巨斧带着金芒从左侧冲出,墨紫的紫箭瞄准了无情攥盒的手腕。
无情终于转身,脸上依旧没半点表情,只在木盒被白光射中、失去光泽时,瞳孔微微缩了缩。
他没说话,只抬手凝出混沌屏障,挡住火弧与紫箭,玄色袍角被气流掀得微动,却依旧冷得像块冰。
武崧的哨棒砸在屏障上,火星四溅:
“无情!你解开封印,猫土就完了!”
无情还是没多话,只盯着白糖逼近的身影,混沌气在掌心凝聚,声音冷得没一丝温度:
“让开。”
白糖踩着正义铃停在他面前,铃身泛着白光:
“把秘物交出来,你还有机会回头!”
无情终于动了,混沌化作利爪朝白糖抓去,动作快得像道黑影,嘴里只吐出两个字: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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