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她的形体,既不会惊扰任何人,也能让我更真切地感受这片土地的呼吸与脉动。”
纳西妲借着凯瑟琳温婉的声音缓缓解释道,语气温和而深邃,仿佛春风拂过林梢。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
【这是附身类的能力吗?】
【智慧之神——智慧本就与心智相连,所以她能寄宿于他人之躯,倒也合情合理。】
【合理,简直太合理了。】
【但她只能附身人类吗?还是说,只要是生灵皆可承载她的意识?若真如此,这项能力的延展空间简直是大的惊人!】
当众人终于明白眼前这位“凯瑟琳”实为智慧之神纳西妲所化时,紧绷的神情顿时如冰消雪融,悄然松懈下来。
派蒙轻轻拍拍胸口,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真正的凯瑟琳才不会开这种莫名其妙的玩笑。可如果是你——纳西妲的操作,那就说得通了。”
她歪着头,眨眨眼,又好奇地追问:“不过,如果你现在真的占据着凯瑟琳的身体,那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入这具躯壳的呢?”
纳西妲微微垂眸,唇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似在追溯记忆的源头:“嗯……大约是从‘向着星辰与深渊’那一句开始的吧。”
“哈?!”派蒙猛地一跺脚,像是被雷劈中一般,“那不就是最一开始吗!”
【事实上,真正的凯瑟琳根本不可能完整地说完这句话……2333】
【每次说话都会被疯狂按跳过的凯瑟琳小姐,堪称“无用的丈夫”现实版。】
【向着星……(啪!跳过)】
【正常流程应该是:向着星(跳过)……感谢你(跳过)……领取完成。】
伊牙扶额,一脸无奈地望向眼前的神明:“姐姐,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纳西妲只是轻笑不语,眼波流转间,已悄然转移话题:
“说来有趣,我虽预料到你们或许会识破我的存在,却万万没想到,竟是小伊牙凭借嗅觉将我认出。”
她温柔地注视着少年,眼中闪过一丝调侃:
“小家伙,你可是堂堂魔神之子,可不是摇尾巴的小狗哦。”
伊牙耸耸肩,神情坦然:“其实人类本也可以做到。只是大多数人习惯以双眼辨人,久而久之,嗅觉便如沉睡的古井,渐渐荒废了。”
他转而看向荧与派蒙,声音清亮:“我记得,在蒙德,似乎也有一位哥哥,嗅觉跟我一样敏锐得如同野兽一般。”
派蒙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雷泽吗?”
纳西妲闻言,眸光微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长期依赖某一种感官,其余感官的确可能因此退化,就像枝叶偏生,根系失衡。”
“这倒是颇为有趣的观察。”她低笑一声,声音如风铃轻响。
伊牙接着说道:“我记得哥哥曾引用过一句话来形容这样的状态——‘学而不思则罔’。”
他目光澄澈:“意思是,学习之后若不加以思考与巩固,所学的知识便会如流沙般从指缝滑落,终归遗忘。”
“如今想来,这话用在这里,竟也格外贴切。”
“即便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倘若未经后天的锤炼与唤醒,也会在岁月中悄然蒙尘,直至彻底湮灭。”
纳西妲微微垂眸,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与羡慕:“父亲曾亲自教导你那么多道理……”
“这就是‘亲传’与‘散养’的区别吗?我自诞生以来,甚至从未有机会同他讲上一句话。”
派蒙飘在半空中,吐槽道:“小伊牙可是君白亲眼看着出生的呢。至于你嘛……我怀疑君白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竟然也参与到你的诞生。”
“这倒是有可能的。”纳西妲轻轻用指尖点着唇瓣,若有所思地说道,“毕竟为了守护世界树,我几乎无法踏出须弥半步。”
“若无人向父亲提起我的存在,他也确实很难知晓我的来历。”
……
丰登楼内,灯火通明。
正在通过系统观看现场直播的君白,低声喃喃:“呃……其实我知道的。”
大慈树王的每一步计划,他都了如指掌。
而那涅盘之火——本质上正是源自他自身本源所化的神秘力量。
当大慈树王以涅盘之火孕育新生神明之时,君白便已感知到一切。甚至可以说,若非他默许,这场生命的奇迹或许根本不会发生。
因此,当他透过系统的画面,亲眼看到纳西妲轻声自称是自己女儿时,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意外。
这一切,君白属于是早有预料。
只是此刻的真相,尚被深埋于命运的帷幕之后。
纳西妲、荧与派蒙一行人,还远未抵达知晓全貌的时刻。
更何况,君白身在璃月港,他的思绪与低语,也无法跨越千山万水,传入须弥城的耳畔。
……
须弥城,冒险家协会的窗边阳光洒落,映照在绿意盎然的藤蔓之上。
纳西妲忽然正色问道:“说起世界树……那些曾被困于梦境中的魔鳞病患者,现在还好吗?”
“事情结束后我去探望过几位,他们似乎仍担忧病情会突然恶化。”
荧轻轻点头,语气平和却坚定:“明渊已经为所有人做过详细检查。”
“虽然多数患者的状况相比最初略有退化,但因为梦境及时终结,魔鳞病并未进入下一阶段的发展。”
她进一步解释道:“也就是说,没有人从初期恶化至中期,也没有从中度发展到重度,更未出现末期征兆。所有病例目前都在可控范围内。”
“只要情绪保持稳定,明渊就有信心将病情牢牢掌控。”派蒙补充道,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真的太厉害了~明明魔鳞病曾被视为绝症,他竟能做到不让它继续恶化……”
纳西妲缓缓颔首,目光柔和几分:“是啊,倘若再给他一些时间,或许真能凭借药理之力,彻底攻克这不治之症。”
然而,她随即收敛神情,声音沉稳而庄重:“但我们也不能因此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一人之身。”
“治愈魔鳞病固然重要,但须弥面临的威胁,远不止于此。死域的蔓延,同样是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
她望向远方,眼神深邃如林间幽潭:“即便人类的疾苦得以缓解,若世界树持续凋零,终有一日,死域将吞噬整片大地。”
“而世界树的崩坏,甚至可能动摇提瓦特大陆的历史根基,令整个世界的记忆归于虚无。”
派蒙郑重地点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所以,我们当务之急就是拯救世界树。”
“但要实现这个目标,就必须确保纳西妲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全力出手。”
话音未落,她的小脸忽然皱成一团,露出为难的神情。
因为,若真想替纳西妲扫清障碍,就意味着她们必须对教令院中盘根错节的保皇派采取行动。
这并非简单的对峙,而是直面一场潜藏已久的权力博弈。
倘若只是寻常对手,倒也罢了。
可问题在于——那些保皇派,本就是凯撒特意留给纳西妲“练手”的棋子。换句话说……
想要真正撼动他们的地位,唯有纳西妲亲自出手,才能名正言顺、一击制胜。
听着派蒙的分析,纳西妲眸光微闪,显然已洞悉其中的深意。
她沉默片刻,最终牵起一抹略显勉强的笑容:“在考虑如何应对保皇派之前,不如先弄清楚他们正在做些什么,或是暗中谋划着什么,如何?”
“毕竟,即便是惩罚,也得先定下罪名才行。”
【唉,小草神还是不愿意啊。】
【魔神爱人,天理对人的仁慈,也是堪称魔神最大的诅咒,真是意难平啊。】
【也就是我们站在上帝视角才能感慨魔神爱人是诅咒,但凡咱们在提瓦特,就得感谢天理了。】
【这样成长的方式真的好残酷……】
众人彼此心照不宣,并未继续追问处置之事,默契地为她留出喘息的空间,暂且翻过这沉重的一页。
派蒙连忙顺着她的话接道:“对啊对啊!我可再也不想经历一次‘花神诞祭的轮回’那样的噩梦了……光是回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荧微微蹙眉,语气低沉而警惕:“‘花神诞祭的轮回’是否还会重演尚不可知。但更令人担忧的是——”
“保皇派借那次事件,悄然收集须弥人在梦境中逸散的知能,究竟意欲何为?那背后隐藏的野心,恐怕远不止权力之争这么简单。”
纳西妲轻轻颔首,神情恢复几分冷静与坚定:“那么,暂且将调查并阻止保皇派的阴谋列为最高优先级。”
“至于具体计划……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详谈。此处人来人往,冒险家络绎不绝,终究不是密议之所。”
她的目光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到我的净善宫集合吧。”
此刻,她所依托的,是凯瑟琳的身体,正安然坐在冒险家协会的柜台之后。
随时可能有冒险家上前咨询委托,喧嚣的人声与脚步声此起彼伏——
在这片纷扰之中,一场关乎须弥命运的暗流,正悄然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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