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多了起来。
逛街这个词在现在临行市似乎有点梦幻，但是确实有几条还在开着的商业街。
这里是受到海玉集团的保护。
柳颜告知身边的洛名：“这里非法交易非常多，可以黄金交易或者以物易物。”
洛名看着衣服店基本没几家，只有几位贵妇人在里面逛。
路上也没乞丐，巡逻的人员不少。
估计是会把乞丐扔出去。
洛名看向这一片和睦的景象，有点不太适应，毕竟外面还是民生凋敝的场景。
洛名问柳颜：“「噬脑」究竟有什么特征？”
这一个问题到现在他还没有彻底搞清楚，虽然小势力抓捕到一些可疑人员后会带到洛名面前看。
小势力会尽量抓活的，毕竟活的更贵，据说会用于做研究。
但是说实在的，那些可疑人员中很少有真的是「噬脑」宿主，真的「噬脑」宿主拥有的灵是一样的波动。
而大部分的可疑人员都不是。
那些「噬脑」宿主不仅仅表现出拥有不同的星位，还拥有正常的语言逻辑和情感表达。这一点是洛名没有想到的，原本他以为会和僵尸差不多。
除去灵的不同，他们就像真的人一样。
柳颜摇头：“并没有找到异常，除去你和曦说「噬脑」宿主的灵波动是一致的外暂时没有找到其他特征。
最重要的一点是，似乎高层也没有这个能力。”
洛名愣住了，不过想想也是，一个生物不管科学和玄学上的检测都表明他是人，那他不是人吗？
而像曦和洛名这么强的灵感全天下都没有第三个。
洛名皱眉：“这么说来，我想起来了，每次将可疑人员送到海玉集团换黄金的时候，似乎他们并没有返还没有感染的人类。
而是每次都给一半左右的人数该有的黄金量，我还以为有些人是早期，灵不会发生变化。
难不成他们将每个可疑人员都处理了以免出现意外？”
柳颜摇头：“不清楚，处理可疑人员的区域比较深入了，看不出什么比较特别的。
我过些日子会去再试探试探。”
悄悄跟在远处的曦看着两人交谈就急，她有些不理解地自语：“这两个人怎么不像是约会，更像是交接工作的？”
曦只觉得洛名应该能凭借着强大的灵感感知到自己在附近，但是她不知道柳颜早就发现曦的跟踪了。
毕竟曦的跟踪技巧比较拙劣，她在八百年的时间里很少做这种类似探查类的工作。
柳颜警惕地说：“曦小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她一直跟踪我们。”
洛名了然，大概是担心曦也感染上「噬脑」了。他说：“不是，她说过来暗中保护我的。”
柳颜点头，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路上的事情并没有吸引到两人。
顶多聊两句。
这就让曦更急了，这两个人连天都不聊了！
……
洛名和柳颜来到了一处小公园，有老人，小孩，女人，男人……
大部分人脸上带着忧愁，孩童虽然活泼，但是也有些担忧——家中或许或多或少有些变故。
来这里或许更多的是排解心中的忧苦。
在这座小公园的中心，是一个老人在摆弄着摄像机，摄像机样式异常古老，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产物。
联想到老人的年龄倒是很容易就能理解为什么他会拥有这么古老的相机。
老人偶尔撒下一点面包碎屑，吸引鸽子到来。不过拍照倒不是用这个老相机拍摄，而是用另一个相机拍，似乎还是拍立得。
老人刚刚送走过来拍照的一家人后，又撒了点面包屑在地上。
小鸽子作为拍照的背景板非常适合。
老人看到了远处的洛名和柳颜，老眼昏花的老人确实两眼一亮，看上去是找到了好的顾客。
他吆喝道：“年轻的情侣要拍照吗？给情侣，家庭拍照免费！”
洛名走过去，看着老人头发灰白，西数。而面部皱纹密密地堆积着，眼中流露出慈祥。
洛名问：“老人家，真的是免费拍照吗？”
老人笑呵呵地说：“是啊！毕竟现在和亲友互帮互助活下来的值得嘉奖！
两位要不要来一张情侣照？”
洛名点头：“来一张。”
两人在摆姿势，而老人在给摄像机调机位。柳颜说：“没有必要为了钱谎称我们是情侣。”
洛名无所谓：“这个老人看起来也不像差钱的主，有便宜为什么不占？”
而且说两个人不是男女朋友还需要解释一番，有点太麻烦了。
老人看向洛名：“嘿！小伙子，眼镜能不能取下来！更帅哦！”
洛名摆手：“眼睛受过伤，看不了光。”
老人也没有深究，而是安排两人摆姿势。
“两位，紧紧贴在一起，小伙子抱着姑娘——这是你们年轻人最喜欢的。
嗯？不行吗？好吧，没想到两位还有点害羞。那要不要试试挽着胳膊？
这个姿势就比较大气了。说实在的比较适合夫妻拍了——也没关系，毕竟现在不讲究这个，如果两位觉得前面的害羞就试试这一款。”
于是洛名和柳颜挽着胳膊。
洛名注意到柳颜脸上带着点羞红，不知道为什么还挺可爱的。
拍完之后，两人谢过后就拿着照片走掉了。
柳颜看着照片，小声嘟囔：“其实没有必要非要拍一张。”
洛名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他说：“你一张，我一张。
嗯？你拍照的时候脸有些红，怎么了？”
柳颜没有看到洛名眼中的一丝笑意，她说：“有些热。”
……
曦走到老人面前，声音冰冷地说：“绘师，你在这想做什么？”
老人眼中的慈祥消失的一无所踪：“哦！原来是「天光的御主」，曦大人。
我没有任何的不轨意图，毕竟当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不可能将他的灵魂铭刻在卷轴上。
就像不能镌刻您的灵魂一样。
我只是想看看这位「群星的御主」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曦并没有反驳，这是事实。
绘师看着四周和平的一切：“大人应该不会和我动手吧？曦大人也绝对不想这片城市最后的希望化作灰烬吧？
既然如此，那我们正式的交锋就等到下一次吧！”
说完，绘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说的对，曦只能束手无策。
虽然她在新的灵魂开始后没有和他接触过，但是每浏览一次记忆，就会愈发感到自己过去对他的痛恨。
随着次数的增加，曦自然而然重新获得了对他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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