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坊被砸了，动静闹的特别大，连官差都来了，但是呢，肇事者转身又去了旁边的春晖楼。
吃瓜群众们无比的激动。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砸一个四月坊还不够，连春晖楼也要砸？
十一公主虽然是公主，但也不能这么的嚣张跋扈吧？
春晖楼的人小心翼翼地将人迎进去，管事立马去找坊主。
雪春红：“找我干嘛？来者是客，人家来玩，你们就好生招待呀，要是砸楼，那就……等她们砸了再说嘛。”
“是。”东家都这么说，管事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本来嘛，他的担心就很多余，纪茹她们不是来砸春晖楼的，也不纯粹是为了来玩。
至少纪茹不是。
风轻雪自然也不是。
选择不要雅室，就坐在二楼的楼台，不过侍女还是很有心的，给她们领到了一相对幽静处。
一壶花茶一壶酒各式精致的点心，一轮一轮的送上来。
砸楼真是一个体力活，纪茹先吃喝了一会儿。
“我有点理解那些纨绔公子了。”萧云澜端着茶杯在鼻前转悠。
纪茹她们看过去时，她耸着肩膀笑得好甜，“这种……感觉太爽了。”
“公主你平时没有憋屈过吧？”纪茹问。
“那哪里一样啊？”
“好吧，我不懂。”
“你当然不懂，你平时过得就很随心，哎呀，说起来你可能会觉得我矫情，但我还真的有时候会小小的羡慕你一下。”
萧云澜突然有些感慨，感慨完又有些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但纪茹听她说完，却并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我懂啊，也不会觉得你矫情，人就是会羡慕自己没有的，很正常。”
“纪茹你……呵呵，要不怎么我觉得你讨厌，又喜欢和你一起玩呢。”萧云澜又笑了，这回笑的又不一样。
“咦……！”纪茹打了个寒颤，双手搓了搓手臂，“好端端的干嘛聊这种天，好肉麻。”
萧云澜：“……！”
元文慧在一旁笑的哟，都要拍桌子了。
纪茹喝了口茶，打量起目光所及之处来，当然了，那是表面上，她实际要看的，并不只是目光所及之处。
首先发现的，就是风轻雪也并不安分，已经在和系统谈……嗯，让它干出力。
“嗷……本大爷真的是信了你们人类的邪。”系统真的好气啊。
“那好吧，你知道的，我不会强求。”风轻雪轻飘飘的来一句。
系统：“……！”
“你别装了，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你这样招惹本大爷出来，不就是让本大爷白给吗？”
“所以你直接一口答应好。”
“……”
系统不想理风轻雪了，他们之间，就没有道理可讲，就好气还没办法。
偷听的纪茹突然觉得，要是风轻雪一直能这样拿捏住这东西的话，其实就这样留着它也挺好的。
可惜这个系统都不止一次提到过所谓的主上。
“纪茹，你好端端的，突然这样盯着我风姐姐看干嘛？”萧云澜这个’风轻雪脑’不满的瞪纪茹。
纪茹才发现，她已经下意识的在看着风轻雪。
“别问，问就是她长得好看。”
萧云澜先是点头肯定，“我风姐姐自然长得好看，但是我觉得你说的……肯定是有什么猫腻……小心……”
她发出示警时，纪菇已经有了动作，抽身而退时，从腰后抽出杀猪刀挥挡。
有东西打在刀面上，力道并不大，只是又快又疾，发出‘铛’的一声响。
是一道气劲，所以并没有什么东西被反弹出去。
元文慧已经飞身出去，凭空接下一招，又飞退回来，接着风轻雪飞了出去。
眼前的一幕有些诡异，因为一直是在凭空对招，并没有出现对手。
纪茹想的是，春晖楼的坊主，雪春红出手了？
如果是的话，那这攻击来的莫名其妙。
虽然但是，她们什么都没做，甚至她都还没来及得’悄悄’去探呢。
而且，基于上午在国师府她也有被动激发神识，并没有被国师发现，想来雪春红也是发现不了的吧？！
风轻雪意识里的那个东西，应该更加发现不了的，否则风轻雪和纪汐月很难不会被掳走，关起来研究。
只有风轻雪在空中翻飞接招，抛开空气震动，能量碰撞扩散出来的压迫感，她看起来像在飒戾的起舞。
纪茹刚想凝神，将春晖楼内的一切都收入’视野’，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好红！
好装！
人影现身后，身后各种红绸缎飞舞穿插，将春晖楼内装点的无比喜庆，嗯，或者说艳丽。
一袭冷白泛浅蓝裙的风清雪，在一片红海中，没有被映染红绯，反倒更显清冷如栀。
同时，暗中出手的人，也显露了出来。
一个老头。
纪茹听风轻雪提过那天出现在太学院的三个人：国师任青山，灵刹湖衅说书的老头万长生、春晖楼的坊主雪春红。
挺好的。
上午见过国师，这会儿见到了万长生和雪春红。
那个装逼出场的，除了雪春红，她不做第二人猜。
“万老头，你来我春晖楼砸场子？”雪春红闪身出现在万长生面前，化掉他拍向风轻雪的一掌。
“恰恰相反，老朽是在帮你。”万长生知道再动手是枉然了，但收敛了气息。
“不装了？四月坊坊主。”春雪红嗤笑一声。
他这不是在掀万长生的老底，而是在救他。
不过，“你此前干什么去了？不应该等到此时来找回场子吧？你这个行为很奇怪。”
总不能是自己的画舫被砸了，就也要借机毁了他的画舫吧？！
万长生暗哼一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两位，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不如大家一起坐下来聊一聊吧。”风轻雪悠悠的开口。
“小娃娃，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万长生轻蔑的一笑。
“万老前辈、雪前辈，请！”风轻雪特别给面子，执剑抱拳，躬身相请。
万长生被噎了一下。
雪春红摇了摇头，将双手负在身后，朝上面轻飘而去，留下一句，“到四楼来吧。”
随着他人飘离，那些红绸缎也随之飘舞，消失了。
纪茹：“……！”
真的好能装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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