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鬼渊的雾气裹着湿冷的风,黏在千叶剑雄的玄袍上,让他左臂的伤口隐隐作痛。风间御影攥着裂纹斩风刀,刀身映出洞窟入口扭曲的黑影,两人踏过满地泛着黑渍的骸骨时,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传闻这洞窟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浸着被鬼咒炼化的冤魂。
“躲在雾里做什么?进来。”
沙哑的声音从洞窟深处传来,带着腐朽的霉味。两人应声入内,只见石台上三盏青灯燃着幽光,灯下坐着个披黑袍的老者,青铜鬼面遮住半张脸,枯瘦的手指捏着一根骨杖,周身萦绕的黑气似有若无,竟让空气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晚辈千叶剑雄、风间御影,拜见鬼咒大师。”两人躬身行礼,目光却悄悄扫过洞窟四壁——墙上刻满扭曲的咒文,角落挂着一幅泛黄的画像,画中女子红衣似火,手持一柄折扇,眉眼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正是他们要提及的笑红尘。
鬼咒大师的骨杖在石台上顿了顿,青灯的光晃过他的鬼面:“败在战天狼手下的人,找我来,是想让我替你们出头?”
千叶剑雄心头一紧,知道对方早已摸清他们的底细,当下便膝行半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刻意的急切:“大师明鉴!战天狼不仅将我等打得重伤,更在断风崖上口出狂言,说您的鬼咒之术不过是旁门左道,连中原红妆女子笑红尘的三招都接不住,根本不配称‘东瀛咒术第一’!”
这话刚落,洞窟内的黑气骤然翻涌,青灯的火苗猛地窜起半尺。鬼咒大师捏着骨杖的手指泛白,青铜鬼面下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他……真敢提笑红尘?”
风间御影见状,立刻接话,语气里添了几分挑拨的意味:“何止!战天狼还说,那笑红尘手持‘乾坤幻梦扇’,扇招能破万咒,您前几日与她在东海对决,又被她的‘幻梦三叠’逼得狼狈逃窜,若换了他,定能斩了那红衣女子,让中原武者再不敢小瞧东瀛!”
“住口!”鬼咒大师的骨杖重重砸在石台上,碎石飞溅,“我与她交手三次,不过是一时大意!”话虽硬气,可他周身的黑气却明显滞涩——谁都知道,前几日东海那场对决,他被笑红尘的乾坤幻梦扇逼得连本命咒符都碎了,若不是借着雾气遁走,恐怕早已成了扇下亡魂。
千叶剑雄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急忙上前一步,语气愈发恳切:“大师息怒!战天狼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哪懂您咒术的高深?可他这般诋毁您,又扬言要踏平鬼渊,若不给他点教训,日后整个东瀛武道界,都会以为您怕了中原武者!”
“怕?”鬼咒大师冷笑一声,可黑气却渐渐收敛,“我只是懒得与红妆女子计较。”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落在画像上,红衣女子手持折扇的模样,像根刺扎在他心头——三次败北,每次都被那柄乾坤幻梦扇的扇风破了咒术,这份耻辱,他从未真正放下。
风间御影趁机掏出锦盒,打开后露出一枚漆黑的“冥魂丹”,丹药泛着淡淡的阴光:“大师,这是影流暗阁珍藏的冥魂丹,能助您稳固阴煞内力,修复上次与笑红尘交手时受损的咒脉。只要您肯出手除了战天狼,不仅能洗刷他的诋毁,更能让中原武者知道,东瀛咒术的厉害,远非他们能比!”
鬼咒大师的目光落在冥魂丹上,黑气微微晃动——他确实因咒脉受损,近日常被心魔侵扰,这枚丹药正是他急需之物。可他沉默片刻,忽然道:“我出手可以,但你们得先替我办件事。”
“大师请讲!晚辈万死不辞!”两人异口同声道。
“去中原,查笑红尘的踪迹。”鬼咒大师的声音带着冷意,“我要知道她最近在何处落脚,乾坤幻梦扇的招式可有新变化。若你们能把她的行踪摸清,我不仅帮你们杀战天狼,还能传你们两招‘噬魂咒’,保你们日后不再被战天狼之流欺辱。”
两人心头一沉——去中原查笑红尘的踪迹,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可看着鬼咒大师周身翻涌的黑气,又想起战天狼的恐怖,终究还是咬牙点头:“晚辈遵命!”
待两人退出洞窟,鬼咒大师才拿起画像,指尖拂过红衣女子的扇面,眼底满是忌惮与不甘。他将冥魂丹凑到鼻尖轻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千叶剑雄,风间御影……你们以为我真会帮你们?不过是借你们的手,探探笑红尘的底细罢了。至于战天狼……若他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倒能当个不错的‘咒引’,帮我试试新练的‘万魂噬心咒’。”
青灯摇曳,洞窟内的黑气愈发浓郁,似有无数冤魂在其中低语。鬼渊的咒术即将出鞘,中原的红衣女子尚不知危险将至,而夹在中间的两个东瀛高手,不过是这盘棋局里随时可弃的棋子。江湖的血腥味,已在富士山的雾气中弥漫,一场牵扯咒术、刀光与红妆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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