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马车里，丹桂有些坐立不安。
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孟云裳，一副我有话但我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孟云裳假装没看见。
任由丹桂抓耳挠腮一阵后，主动开口，“王妃，能问你个事儿吗？”
“什么事你说。”
“您觉得玄五是左县主说的那种男人吗？”
“嗯？”
“就……嘴上说着不要，但实际很想要的那种。”
孟云裳嘴角微抽，“怎么，你想学左悠然那样把玄五压着摸？”
话音未落，马车外传来一声异响。
很像是重物落地发出的响声。
马车里，丹桂直接傻眼：“啊哈？！”
丹秋看不得她傻愣愣的样子，轻咳一声提醒，“王妃跟玄五才见几面，怎么可能了解玄五是什么样的人。”
这话要是传到王爷耳朵里，怕不是又要乱吃飞醋了。
丹桂跟着王妃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王爷的习惯吗？
“也是哈，”丹桂傻笑。
孟云裳好整以瑕地问她，“你自己觉得玄五是那种人吗？”
丹桂挠头，“我觉得……不太像，左县主说崔七公子性子内敛、爱脸红，不太会拒绝人。”
“但据我对玄五的了解，那厮脸皮比城墙还厚，就算是车轱辘碾过，他都能嘻嘻哈哈不当回事，根本不可能脸红。”
孟云裳在脑子里想了一下，平时玄五的模样，发现丹桂还真就没说错。
不过，府里暗卫、玄衣卫那么多，丹桂怎么就偏偏用玄五来举例呢？
肯定是有情况！
铃音也发现了这点，她勾住丹桂的肩膀，贼兮兮发问，“玄五玄七经常形影不离的，可你却只问玄五，难不成真像王妃说的那样，你对那小子动了心思？”
铃语一脸暧昧的追问，“丹桂你真想学左县主潇洒一把？”
丹桂着急否认，“怎么可能，我这么实诚的人，怎么可能主动摸男人。我，就是好奇而已。”
铃音不相信，她暗戳戳地调侃丹桂，“哎呀，别害羞嘛，王妃仁厚，你要真有想法就请王妃赐婚。玄五他绝对没胆子拒婚！”
铃语点头，“对，左县主嫁崔七有难度，但丹桂你想摸玄五，简直轻而易举啊。”
就连丹秋也破天荒的附和，“近水楼台先得月。”
丹桂：“？？？”
你们不对劲！
“嗐，好奇心理嘛，我们也有的。”
“对，我们也很好奇，想知道你跟玄五谁更厉害。”
“直白点说，就是你们以后到底谁上谁下？”
丹桂：“？？？”
要不要听听你们在说什么！
就在丹桂恨不得钻进地缝时，车外传来一道隐忍的声音，“王妃，王爷传信来，说是晚上会稍晚点回府。”
丹桂小脸瞬间涨的通红。
这，分明是玄五的声音。
难道他一直在外面？
那她们刚刚说的摸压话题，他都听见了。
丹桂窘迫的想哭。
老天爷啊，来道雷劈死她吧。
丹秋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铃语铃音对视一眼，有些心虚。
唯有孟云裳淡定自若地撩开窗帘，“玄五什么时候来的？”
玄五拱手恭敬作答，“刚刚。”
孟云裳笑眯眯地打量他，“那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想必是那声闷响之前就来了吧。
玄五面色一僵，疯狂摇头，“没有，属下什么都没听见。”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他什么都没听见。
更不会知道，丹桂那死丫头竟觊觎他的肉体！
畜生啊。
他还是个少年啊，她们怎么能这么狂野呢。
吓到他怎么办！
“既然没听见，那退下吧。”
玄五诧异抬头，正好对上孟云裳似笑非笑的眸光。
玄五不敢多言，朝孟云裳拱手一礼后转身。
然后听到孟云裳很是随意的对马车里的几个丫头说，“论力气，玄五不是丹桂的对手；论体格，玄衣卫里还有更强壮的。”
铃音迅速应道，“对对对，比如说玄七，他就比玄五更强壮，丹桂你若实在想验证左县主的话，不如去摸玄七？”
“陆康也行，天知道陆康那张脸老好看了。”
“还有玄一，玄一虽然渣了些，但那身腱子肉……啧！”
“其实我觉得顾棠将军跟丹桂更配！”
“对啊，王府暗卫不够看，丹桂你还可以去京卫营里挑嘛。”
玄五脚下一绊，险些摔个狗啃泥。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他记得以前王妃身边的人，没这么凶残的啊。
怎么一夜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事王爷他知道吗？
马车里，丹桂的脸已经红成猴屁股了。
“姐姐们，闭嘴行吗？你们再说下去，我就不用活了。”
“我对天发誓，我对玄五真没啥多余想法。真就只是一时好奇，求放过啊。”
再让她们仨继续说下去，不用等下马车，她的孩子就能打酱油了。
“真没想法？”孟云裳问丹桂。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动过想嫁他的念头。”
丹桂双手合十向孟云裳恳求，“我的性格王妃是知道的，断学不会撒谎。所以求王妃饶我这次，我下次肯定不乱说话。”
孟云裳点头，“行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过。日后有心仪的对象，依旧可以与我直说，我替你做主。”
目光扫过铃语、铃音，她又特意补充，“你们也一样。”
“不管你们看中的是府里人，还是府外的人，我都会替你们张罗。”
“谢谢王妃，我们记下了。”
三人异口同声的谢恩。
孟云裳轻嗯，目光扫了眼走远的玄五。
丹桂不像丹秋冷静有成算，她性子直，想的也简单。
让她跟心里弯弯绕绕太多的人在一起，注定会吃亏。
如果可以，孟云裳希望她能找个老实人成亲生子。
……
又是几天过去，很快到了年关。
除夕这天，太后早早派了冯公公来接怀安入宫。
怀安不愿意跟他一道，央着陆宸骁帮他出面拒绝。
冯公公听说怀安不愿意入宫，急的团团转，“王爷，太后对睿王殿下真是想念的紧呐。”
陆宸骁挑眉，“让丽妃把陆灵珠早些送去坤宁宫便是，陆宥霖今日课业尚未完成，晚些时候再入宫。”
冯公公语塞。
想说太后娘娘不是没人陪觉得孤单，而是实打实的想念睿王陆宥霖。
这份想念，是别人替代不了的。
可对上衡王犀利的眼神，冯公公这些话根本说不出口。
只是诺诺应下，“是，老奴这就回宫禀明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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