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女行礼，声音柔柔的，各色不一，古风唯美，但可惜是耳目！
闻言，楼心月等人美眸皆是微闪，关宁从来不会让这八人代劳什么，怎么突然要她们伺候了。
难道是……
不一会，屋子内，便已经升起了大量的雾气氤氲。
关宁赤着上身躺在水桶中，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八女各自忙着，捏肩膀的捏肩膀，擦手的擦手，加水的加水。
八个年轻少女伺候一个男人洗澡，那画面，堪称是帝王级的享受了。
可关宁的心并不在享受上，他闭着眼睛，突然开口：“你们八个，来关府多久了？”
“回世子，已经数月了。”
“在这里待的如何，可有想家？”关宁道。
八女不露痕迹的对视了一眼，似乎诧异关宁为何如此来问。
“回世子，关府就是我们的家。”八女之首，春儿开口，语气温柔懂事，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拥有一次。
关宁嘴角上扬，弧度有些鬼魅。
“说的好。”
“本世子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忠诚。”
“最厌恶的是两面三刀。”
此话一出，明显八个少女的脸蛋都不是那么的自然。
袁湘的消息走漏，被接入皇宫，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关宁如此突然开口，显然是怀疑上了。
“世子。”
春儿第一个跪下，紧接着，是另外七女。
“世子，袁小姐的事不是我们走漏出去的，真的不是，还求世子明察。”
“请世子明察！”
八女围着水桶，额头贴地。
关宁缓缓睁开眼睛，淡淡道：“本世子说什么了吗？”
八人尴尬：“世子，没说什么。”
“那不就对了。”
“你们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关宁问道。
八女摇头，几乎是异口同声：“回世子，我们没有家人，都是孤儿，自小便被带入了皇宫，后来又被陛下赏赐给了您。”
“来到关府，才有了立足之地。”
关宁眯眼：“真的？”
无形之中，一种自上而下的压迫力席卷八女，让八女莫名的背后发寒。
“回世子，真的。”
现场气氛低压，关宁看着，久久没有说话，八女硬生生是在地上跪了很久很久，膝盖都已经开始疼痛了。
关宁才慢悠悠的开口：“那你们的祖籍呢？”
“河西偏僻之地。”
“都是？”
“回世子，都是。”
关宁点点头：“偏僻与否，我不在乎。”
“本世子不是将人分三六九等的人，你们来关府这么久想必也看到了，我是如何对下人的，夫人们是如何对待下人的。”
“人都是感情动物，谁对谁好，这个不难判断。”
“以前的事我可以当作污渍洗了，不再过问，但从今天起，你们八个需要给我一个明确的回复。”
他幽幽看去，压迫力十足。
雾气氤氲的屋子，一瞬间安静了。
八女惶恐，不安，纷纷看向春儿。
春儿眸子的深处闪过了一丝不安，装糊涂道：“世子，您和夫人对我们，都有目共睹，我们打心眼里感激，感恩。”
“奴婢发誓，一辈子都会忠于关家的。”
关宁眼神冷了下去。
“说官话是吧？”
春儿娇柔的身子一颤：“不……”
“世子，我说的是真心话！”
关宁眯眼，直接挑明：“你们奉命来此，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八人惊骇，心里彻底一个咯噔！
世子原来什么都知道……
“愿意和本世子谈一谈的，留下来，不愿意的，就自己出去吧。”关宁冷酷，他也来狠的了，不怕八女向皇帝告密。
因为他有一万种方式让她们合理的死去。
大不了就让老皇帝心里不满，现在这个节骨眼，他也不可能拿自己怎么样。
八女从小被培养，除了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床上功夫以外，脑子自然也是非常够用的，此刻还听不懂关宁的意思的话，就太傻了！
这是要顺我者昌，逆我者死了。
八人不同程度的脸色微白，被推到了悬崖边，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说了关宁显然是不信的。
离开，恐怕立刻就会死于非命。
良久，都没有一个人开口，只是跪在那里。
关宁明白她们在想什么，突然从水桶里面站了起来。
哗啦啦！
水流激荡，热气肆意。
八女同时跪着后退，有些不安。
哗……关宁拿过外衣，瞬息之间便套在了自己身上。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但我可以向你们承诺，既往不咎，而且那座宫闱的手伸不到这里来，你们不会有任何危险。”
“但前提是，你们要弃暗投明！”
砰！
此话犹如一道惊雷，狠狠砸在当场。
这挑明的不能再挑明了。
一句弃暗投明，更是将关宁的态度表现的淋漓尽致，如果传到老皇帝那里，问题就大了。
也就是说，关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不怕她们八人去告密。
八人彻底遍体生寒，眼神不断闪烁，看向春儿，作为八女之首，她显然才是主心骨。
“世子……我们……”
关宁抬起一手，冷酷杀伐：“无需多言。”
“给你们时间商量，一个小时内，来见我者，我既往不咎。”
“一小时后，各安天命。”
说罢，他径直离开，那轻飘飘的四个字，犹如死神的召唤一般，震耳发聩，毛骨悚然！
他可以客气，他也可以菩萨心肠，但如果对自己有威胁了，那他就不能留了，不管是不是女人，不管是不是老弱。
砰！
随着门一合上。
春夏秋冬，梅兰竹菊的决策彻底进入倒计时，一个个面色苍白，不安的看向对方。
有人想逃，但不敢赌。
来了关府这么久，她们多少是了解关宁的。
“……”
离开后，关宁径直来了书房，楼心月后一步道。
“你摊开说了？”她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屋子，流沙的人已经暗中监视在了那里，佩刀上手，随时会出手。
关宁点点头：“比起一颗定时炸弹，让老皇帝不满，还要更加轻松一些。”
“此次湘儿被接走，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楼心月蹙眉：“那你打算后面怎么办，袁湘就相当于是质子，你和袁司马都要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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