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红茶白茶二人都没在说话，孟立凡看着其他人。“你们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众人都跪在地上没有回话。其实夫人这事真的瞒的挺好的，他们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可是听白茶和红茶这么说，他们似乎也发现了些蛛丝马迹，但是并没有真的亲眼见过。
其中一个小厮抬头悄悄看了孟立凡一眼，又乖乖低下头去。孟立凡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伸手指着那个小厮。“你！说说你还知道什么？”
被点名的小厮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一下。其实他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他想老爷若是真的想知道什么事儿，倒真的有一个人可能知道。
“老爷，老爷若是想要知道些事情。府中可能只有一个人说的清楚。”
孟立凡目光一滞。他怎么不知道他府里还有这样的人？“谁？”
小厮跪着低下头，恭敬的说。“张乖。就是负责府上挑粪掏粪的那个。
老爷可能不认识，他是个小矮子。个子像个孩子。一般府里的人都不认识他。他个子小，一般待在哪里都不占地方，别人也看不见他。”
这么一说，有几个丫鬟小厮都纷纷朝着说话的小厮看过去。他们也想起来这个人，只不过他的存在感极低。
一年里他们似乎也看不到那人一回。尤其是主院的。他们嫌弃那个人身上有一股屎臭味，都离得他远远的。可是夫人的事，他怎么会知道呢？
白茶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小厮现在说话也不颤抖了。“葛老憨照顾花草，经常要用一些大粪做肥料。所以整个府里只有葛老憨和张乖有些关系。
我看过他们两个在一起聊天说话。而且张乖每天的活计都会经过花园。而葛老憨一天都不会离开花园。”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孟立凡直接指着那个小厮。“你去把张乖叫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小厮领命离去。孟立凡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小厮们，既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自然也不想再让他们听自己的笑话，直接朝着众人挥了挥手。“都先下去吧。”
本来以为能再多听些八卦出去炫耀的众人都默默起身退出了屋子。
等了一会儿，小厮就带着张乖过来了。远远的就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飘了过来。
此时，孟立凡并没有太在意。而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三尺左右的“孩子”，孟力凡陷入深思。他的府里挑粪的竟然是个孩子？谁找的？
张乖规规矩矩的给孟立凡磕了个头。说话的声音也是童声。
孟立凡抬手让他站起来。张乖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抬着眼睛直视着孟立凡。
“老爷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稚嫩的童音让孟立凡要问出口的话卡在了喉间。这些事情他问一个孩子合适吗？
似乎是看出了孟立凡的纠结。刚刚带张乖过来的那个小厮开口。
“老爷，张乖今年已经三十有六了。他从几岁开始就这么高。之后一直也没有长个子。声音也像孩子，但是他是一个大人。”
孟立凡先是震惊了一下。不过后来突然明了，似乎他在哪一本书上见过这样的记载，不过没有想到这样的人就在他的府里，而他一直都没有发现。
“听说你和葛老憨的关系不错。那你知不知道他跟夫人的事情？”
孟立凡此刻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还要什么脸？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听到这个，张乖突然嘿嘿笑了一下。转头看看带他来的小厮和秦生。“老爷让我现在说吗？”
孟立凡明白张乖的意思。朝着秦生和小厮挥了挥手，两人退了出去。
孟立凡再次看向张乖。“现在说吧。”
张乖笑了。“见过，不止一次。甚至是很多次都是我帮他们把风的。
花园里的那些廊柱，边上坐的长条椅子，花园苗圃的石台，廊道上的角落。几乎上每一个地方都有他俩的痕迹。
老爷不在家的时候，夫人会将身边的人支开。转过后院那道门，葛老憨就等在那里。
一见面，拐过拐角，夫人的衣裙自然就会被撩起。整个花园里都没人，就成了他们的天堂。
他们最疯狂的一次，夫人的衣衫从花园的后门一直散落到了葛老憨的屋门外。
而我还曾经见过夫人抱着粗粗的廊柱上，葛老憨就站在她的身后。”
还没等张乖继续说下去。孟立凡脑中已经出现了画面。他气的手死死的捏着桌角。“够了，你下去吧。”
张乖朝着孟立凡弯腰行了一礼，之后离开了正堂。走的时候张乖的嘴角都是笑意。
他是恨葛老憨的，为什么不呢？
尽管葛老憨死了。那些过往他也不会忘记。
葛老憨没有跟蒋花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算是整个孟府的臭虫，谁都不会理睬。而葛老憨的那点癖好，天天的看到府里丫鬟婆子就脱裤子甩裆的行为他也是清楚的。
一个正常的30多岁的男人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自然是难受的。葛老憨的这个癖好他觉得正常。毕竟他的个子矮，想做这样的事情都做不成。
可是葛老韩他不该在跟蒋花在一起之后，故意在跟蒋花做那事儿的时候，还用眼神挑衅他。那用力的拍手声，张乖时常在梦里梦到。而且施暴的那个人变成了他自己。
每次醒来，张乖都是怨恨的。恨葛老憨，更恨蒋花。若是没有蒋花，他和葛老憨仍旧是一样的臭虫。不会被任何人看到，也不会被任何人想起。
他们都不会享受到那样的极致快乐，谁也不会嫌弃谁。
可是葛老憨，他凭什么？就因为粗吗？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敢跟别人炫耀。却每每在蒋花走后，他都会跟张乖炫耀一个上午，甚至一天。
把他们用过的每一个姿势，甚至某一次他拍手了多少下都会跟张乖细细的描述清楚。而张乖的脸色越绿，葛老憨似乎觉得越有成就感，越开心。
下次，在蒋花来的时候更会加倍的在她身上找回那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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