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姚国发不乐意了、他既是刘红昌的师哥,又是顶头上司,直接对着扬父摆了摆手。
“扬叔,这都走进八十年代了!新时代新气象,那些老说法都是封建残余,咱们现在可不兴这个了!您想想,女儿一辈子就这一次婚礼,您要是没看着,往后不得后悔一辈子?”
说着,他直接喊来两个年轻同事,不由分说把扬父扬母扶上了三轮车,推着就往食堂走。
老两口拗不过,只能跟着来了、心里其实早就盼着能亲眼看着女儿结婚,姚国发这话,正好说到了他们心坎里。
一进食堂,姚国发就拿着两人的结婚证,站上了临时搭的小台子,清了清嗓子大声朗读起来。底下的人安安静静听着,等他念完,掌声立马响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给双方父母敬酒的环节。
王兰接过刘红昌递来的茶,喝了一口,从口袋里一个金戒指。
她拉过扬麦香的手,把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
“麦香,这戒指是我结婚时你奶奶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传给你。往后好好跟红昌过日子,两口子互相体谅,日子准能红火。”
扬麦香摸着戒指,用力点了点头。“妈,我记住了。”
轮到扬父扬母时,扬老头刚接过酒杯,情绪就有点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脸都涨红了。
扬母赶紧拍着他的背顺气,等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
他看着眼前的女儿和女婿。“多亏了小姚,把我和你妈拉过来、要是没看着你结婚,我这心里,真得后悔一辈子。”
扬母拉过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红昌,我就麦香这一个闺女,从小我和老扬就把她当掌上明珠疼。现在我把她交到你手上,她就是你媳妇了。往后她要是做错了事,你骂两句、说两句、打两下都成,就是别嫌弃她、真要是到了那一步,你也别委屈自己,把她送回来,我们家还养得起她。”
扬父也跟着点头。
“红昌,你妈说的就是我想说的。你们小两口往后好好过日子,两口子哪有不拌嘴的?但千万别动真格的,动了真格,就像镜子破了似的,再怎么粘,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刘红昌握着扬麦香的手。
“爸妈,你们放心!麦香这么好的女同志,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委屈她?往后我和麦香一定好好孝敬你们二老,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好,好!”扬父拍了拍他的胳膊。
“红昌,你是个好孩子,爸信你。”
两人刚说完,底下的六子就开始起哄。
“喝交杯酒!喝交杯酒!”
周围的同事也跟着附和,声音越来越大。
刘红昌和扬麦香对视一眼,能看出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刘红昌还是端起酒杯,胳膊挽着胳膊,把酒喝了下去。
之后就是挨桌敬酒。
这么多同事和亲戚,一桌桌喝下来,肯定得醉。
好在六子早就贴心,把二锅头里兑了大半白开水,帮他掺了假。
可就算是这样,敬到第二桌时,刘红昌也觉得胃有点撑。
他悄悄把嘴里的酒收到了空间里,到了后面故意晃了晃身子,装作喝多了的样子,还时不时打个酒嗝。
中午、终于散了场,亲戚同事都笑着离开,食堂里有同事收拾,大嫂、丈母娘和母亲也搭着手,里里外外归置了一遍。
晚上,刘红昌和扬麦香回到刘家西厢房。
洗漱过后,扬麦香又端来一盆热水,指了指床底下一个小搪瓷盆。
“红昌哥,这个盆是给你洗下面的。你们男人也得注意卫生,我们单位大姐跟我说,她丈夫以前不讲究,害得她都得了妇科病,咱们可不能这样。”
刘红昌笑着接过小盆。
“放心!你哥我讲究着呢,干净得很。一会儿我洗完,你检查检查?保准洗得喷香。”
“呸,就你贫!”
扬麦香拉过一个板凳让他坐下。“红昌哥,我给你洗脚。”
刘红昌赶紧把小盆放一边。
“你今天累了一天,哪能让你伺候我?我自己来就行。”
扬麦香按住他的手,把板凳往他脚边挪了挪。
“我不累,一点都不累!我现在还浑身兴奋呢。红昌哥,我愿意伺候你,想伺候你一辈子、这辈子只对你好,你高兴我就跟着高兴,你累了我的肩膀给你靠,你要是难受,我就陪着你一起扛。反正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
刘红昌看着头顶白炽灯下的扬麦香,暖黄的光落在她脸上,黄里透红的朴素大方的美。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嘴唇粉嘟嘟的,此刻的模样和角度也刚刚好。
他伸手轻轻把她脑门前的碎头发捋到耳后。
“麦香,你别对我这么好。”
扬麦香却傻傻地咧开嘴笑,脱袜子、搓脚的动作没停。
“不够!我要把最好的都给你。”
空气里的越来越暖,就在两人眼神缠在一起,扬麦香却突然笑着把他推开,指了指那个小盆。
“先去洗!”
刘红昌好笑的拿着盆、在旁边大方的洗了起来。
窗外,寒冬腊月的风刮得没个准头,时而慢悠悠地扫过院墙,时而又急促地撞在窗户上,发出呜呜的声响。
后半夜,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雪落在院子的石板路上,落在窗玻璃上,悄无声息地堆积。玻璃上的温度让雪花很快融化成水,顺着窗缝滑落,留下一道弯弯曲曲的水痕。
煤棚子里,一只白色的小野猫忽然嗷嗷叫了起来。
没一会儿,一只橘色的大猫循着声音跳了过来,围着白猫转了两圈,毛茸茸的尾巴笔直地翘着,还轻轻抖动着。
像是在讨好求偶,又像是在挑衅。
没等白猫反应过来,大橘猫就纵身跳上它的背,轻轻咬住了它的背毛,煤棚里的动静渐渐和窗外的风雪声混在了一起。
夜还很长,西厢房里的灯还亮着。
....
六点,扬麦香按着生物钟醒了。
刚睁开眼,她就感觉到身上搭着一只手。
她扭过头,看着身边男人熟睡的样,睫毛长长的,呼吸均匀,昨天晚上的画面忽然又就想起来了,那些从未听过的悄悄话、从未见识过的亲密,让她的脸又红。
她小心地想把手挪开,可刚动了一下,身边的人就醒了。
刘红昌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几点了?”
“红昌哥,还早呢,才六点、你再睡会,我去帮大嫂做饭。”
“还早、再睡会儿。”
“不行呀、床单脏了,我得赶紧洗了,要是被妈或者大嫂看到,多不好意思。”
刘红昌听了,反倒笑了,伸手把她又拉回被窝里,圈在怀里。
“急什么,一会我洗。以后咱们垫个毛巾,省得天天洗床单,麻烦。”
被他紧紧抱着,扬麦香沉默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小声问。
“红昌哥,你以前、也对何纹慧这么好吗?”
这话一出口,刘红昌原本的困意瞬间没了。
他想起原身对何纹慧的掏心掏肺、何止是洗床单,简直是上赶着伺候就差舔脚了,可人家何纹慧根本不领情。
他把扬麦香抱得更紧些。
“别提以前的事了,是我以前瞎了眼。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扬麦香刚想再说点什么,忽然感觉到不对劲,她赶紧把脸埋进刘红昌的胸膛。
“红昌,你这是……这是……”
“没事,不用管。昨天晚上你也累了,我能忍住,没事。”
“可、可我可以的呀,红昌哥。”
扬麦香抬起头,说着就想坐起身。
“听话,再歇会儿,一会该起了。”
六点半,院子里陆陆续续有了动静。
刘红昌这才起身,套好衣服。扬麦香还赖在被窝里,他拎起桌上的暖水瓶,往玻璃杯里倒了些温水,又悄悄从空间里取出一瓶基因改良液,快速兑了进去,递到扬麦香嘴边。
“先喝点水,暖暖身子。”
扬麦香坐起身,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没察觉出异样。
刘红昌把脏床单卷起来,塞进盆里,顺手踢到了床底下、等没人的时候再洗。
没过多久,扬麦香就收拾利索,去了厨房帮忙。
她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外向又实在,干活麻利得很,一点不怵生、再说大哥刘云昌是她爸的徒弟,自己也从小就认识他们,简直是熟得很。
进了厨房,就跟着王兰和大嫂忙前忙后,择菜、洗菜、烧火,嘴里还不停跟她们说着话。
谁都看得出来,娶到这样的媳妇,是刘红昌的福气。
接下来的日子,扬麦香更是闲不住。
白天跟着吴小英、王兰一起准备过年的东西,扫房、擦玻璃、包饺子,忙得热火朝天。
王兰心疼她刚结婚,总劝她歇着。
“你跟红昌出去转转,刚结婚的小两口,该好好处处。”
可扬麦香实在。“妈,我不累,多个人多份力。”
扬麦香也清晰地感觉到,刘红昌之前不一样了。以前两人像哥们,他对她好、关心她,却总隔着点距离。
可结婚后,他看她的眼神里都是温柔,会主动帮她揉腰,会把好吃的先夹给她,那种。
想疼她、想宠她、想要她的感觉,她能清清楚楚地摸到。
所以她也想着要宠着刘红昌、洗床单、收拾屋子、帮大嫂做饭,哪怕没活干,她也会找活干,精力旺盛得像有使不完的牛劲,到了晚上也闲不住了、两个人躺在被窝里干点新婚夫妻该干的事。
刘红昌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总忍不住劝。
“麦香,别太累了,能歇就歇会儿,没人催你。”
“红昌哥,我真不累!就算累了,我歇会儿就好,我又不傻。不过也怪了,跟你结婚之后,我总觉得有一身牛劲没地方使。以前听人说,男人滋润女人,咱们俩,肯定是特别合的那种!”
刘红昌是真喜欢这个大胆的女人了,行为大胆,言语上也大胆。
原身真是没眼光,错过了这么好的女人。
至少是这一世,他一定会好好待她,让这个一心对他好的傻女人,一辈子都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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