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日,往常这时候,大嫂早该拎着菜篮子,跟他妈王兰一起去早市了,可今天东厢房那边却静悄悄的,连个动静都没有。
刘红昌刚睡醒,一琢磨就乐了。
看来那虎鞭酒是真有劲,直接让他哥那对快三十七八、跟半干树杈子似的两口子,愣是焕了第二春。
瞅了瞅墙上的挂钟,八点了,爬起来。
套衣服的时候,刘红昌心里盘算着。
废品站就不去了,这年代哪还有什么好物件可掏?
早个十几二十年,说不定还能捡着点老瓷瓶、旧字画,现在去了也是白跑。
倒不如去百货大楼转一圈,看看现在的物价,顺便再琢磨琢磨电子表的事。
广城那边的电子表论斤称,要是弄回宁州来,翻好几倍卖都有人要,这可是个挣钱的好买卖。
现在这年代,真是赶上经济飞涨的时候,只要敢干,卖啥都能成、就看有没有那个胆量,把铁饭碗扔了。
都说第一批富起来的是二流子、小混混,其实也难怪,他们没铁饭碗兜底,没后路可退,只能揣着胆子四处乱窜倒腾东西,反倒抓住了机会。
穿好衣服,刘红昌从暖水瓶里倒了些温水到铜盆里,搓了把脸。
抬头看向墙上那面印着鸳鸯戏水的圆镜。
都说干厨子的是脑袋大、脖子粗,可他现在这模样,哪有半点厨子的影子?
浓眉大眼,鼻梁挺直,身高目测快一米八了,身上的肌肉结实,特有男人味。
这是基因改良液起作用了、脸上的褶子都平了。
刘红昌对着镜子挑了挑眉,别说厨子了,就算说他是话剧团的文艺工作者,估计都有人信。他又从盆里沾了点水,把头发往后抿了抿。
带派了老铁,妥了,这模样,不管是少女、少妇,还是小寡妇,不得被我拿捏得死死的。
推开门刚要往外走,就见他哥刘云昌扶着腰,慢悠悠地从东屋门口挪出来,脸上还带着容光焕发的精气神。
“哥,看你这架势,昨晚可是没少卖力气啊?”
刘云昌脸一红,赶紧跨步过来,伸手就往他嘴上捂。
“你小子小声点!生怕院里人听不见是吧?”
手刚碰到刘红昌的嘴,他又想起正事,压低声音问。
“对了,昨天那酒,花了多少钱?哥给你报销。”
刘红昌摆了摆手,没打算要。“嗨,咱们哥俩,还算这个干啥?都是一家人。”
刘云昌却不依,直接从棉袄内兜里掏出五张十块的,往他手里塞。
“你别跟哥装客气!那虎鞭可不是好弄的东西,你肯定费了不少心思。当哥的哪能让你花钱?再说了,你那点家底哥还不知道?对人好的时候掏心掏肺,兜里指定比脸还干净,拿着!”
刘红昌见他哥态度坚决,也不再推辞,接过钱。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钱我收了啊!”
“这才对嘛。”
刘云昌松了口气,又下意识地扶了扶腰,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更低了,眼神里还带着点兴奋。
“红昌,我跟你说,那酒是真神了!哥好久没这么畅快了,你真是哥的好弟弟,有好事还想着哥啊!”
吃过早饭,刘红昌推着自行车,就往宁州百货大楼去。
到了地方,他把车锁在门口的电线杆上。
周日的百货大楼人挤人,每个柜台前都围着不少挑东西的顾客。
他顺着柜台转了一大圈,电器不仅贵,还得凭票购买。
海燕牌收音机标价一百四十八块,落地风扇更贵,要一百五十六块,最扎眼的是那台十四寸的金星牌黑白电视,居然要四百二十块!
这价格,顶得上普通工人小半年工资了,真不便宜。
转了半天,他停在钟表柜台前,靠在柜台上打量玻璃柜里的手表。
魔都牌的、津门牌的,进口的也有梅花,西铁成,英格纳款式不算多,价格却都不低从一百二到五百块几个档次。
爱卡的电子表八十八块、没等他看仔细。
“这位男同志,不买就别挤在这里,耽误我们卖货!后面还有同志等着呢!”
刘红昌回头一看,是柜台里的售货员,脸上没半点好脸色。
他还没开口,旁边又挤过来一个中年妇女,跟着帮腔。
“就是!不买就赶紧让开,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我们还等着看表呢!”
这话一下把刘红昌的火给勾起来了,他直起身子,盯着那妇女反问。
“会说话就好好说,不会说就闭嘴!张嘴是说人话的,不是来喷粪的。你要买?行啊,我看着你买,你倒是买一个给我看看!”
那中年妇女被噎了一下,脖子一梗回嘴。
“你让我买我就买?你是我爹啊,我凭啥听你的!”
“哎,爹听着呢!”刘红昌顺着话头接了一句,气得那妇女脸都白了。
八十年代初的售货员大多牛哄哄的,真要是惹急了,人家敢当面甩脸子,甚至打骂顾客,普通老百姓还真惹不起。
没必要跟她们置气,犯不上。
刘红昌没再跟那妇女纠缠,转身就挤到了旁边的人群里。
身后还传来那妇女的骂骂咧咧声,这妇女的战斗力倒是强,不过他可没功夫陪她耗,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耽误自己的正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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