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取了来,几名狱卒上前一起伸手,将几个食盒全都打开,将里面一盘盘散发着诱人香味儿的菜肴全都用银针探过,同样没有查出半点异常。
面对着一盘盘的美味佳肴却不能立刻吃进嘴里,对这些个狱卒来说简直是份折磨!
此时此刻,狱卒们的那一个个迫不及待的小眼神儿全都投向了稳坐在桌边的牢头儿。
其实,牢头儿也一样,别看他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其实他也早就迫不及待了!
牢头儿看了看管事嬷嬷,手中把玩着那一大串钥匙,悠悠开口,“不知嬷嬷这是给多少人送的饭食啊?
关押在咱们这大牢里的次辅府中的人可是不少!
除了主母和两位嫡小姐……哦,也就是你说的姑奶奶和两位表小姐,还有不少的妾室和庶出呢!
再加上家丁婢女的……人数可有近百号呢,这些饭菜……够他们分的吗?”
牢头儿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管家嬷嬷说清楚,这些食盒里的饭菜有多少是孝敬给他这个牢头儿和那些狱卒的?
又打算送多少饭菜进去给次辅府的那些犯人?
由此也可以看看,这王家人是否真的上道?后面……还要不要继续给他们行方便?
管事嬷嬷可谓是人老成精,忙陪笑着说道:“这位爷,刚刚老婆子也说过了,咱们主家是为了孝敬各位爷,才专门定了晓风酒楼的上等席面,那自然也是先紧着各位爷享用了!
留够了各位爷享用的,再将我们王家姑奶奶和两位表小姐的饭食送上也就是了。
要是还有多的剩的,那就赏给他们,也算是几位爷大发善心;
若没有……呵呵……我们王家可没有供养次辅府中的那些妾室和庶出的义务。
这位爷,您说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当然是了,有哪个正妻主母的娘家人,会待见给自家姑奶奶添乱添堵的妾室庶出的?
有了这说辞,牢头儿便直接发了话,让手下尽情挑拣一通,留够了他们这些狱卒们吃的饭菜和酒,这才示意管事嬷嬷上前,将送去给王氏母女三人的饭菜装好;
剩下的那些,牢头儿直接让手下狱卒送进了大牢房。
至于大牢房中的那些次辅府中的妾室庶出和下人们会如何争抢,会不会人脑子打出狗脑子……那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事了!
这时,王家的管事嬷嬷上前一步凑近了牢头儿,又将一个荷包递了过去,无非就是提出要亲自将饭菜送进大牢,亲自将饭菜送到王氏母女三人面前。
管事嬷嬷的说辞与去天牢给张谨严送饭的的那人的说辞如出一辙——见上一面,回去好与主家有个交代。
银子给到位,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牢头儿直接指派了一个狱卒,引着管事嬷嬷,提着食盒走向了大牢深处。
顺天府大牢中的女牢。
一间用粗大的栅栏围起的牢笼中关押着王氏母女三人。
三人中最惨的要数张妙彤。
张妙彤挨的板子可是实实在在实打实的!
如今她只能在铺满杂草的地上趴着,背上、屁股上的衣裳早就被血浸透了,此时血已干涸,血衣紧贴在身上。
要想脱下这血衣……恐怕也要脱下一层皮!
没有人想着给她上药包扎,也根本没人给她送来伤药。
张妙彤早就哭累了,此时就趴在一堆乱草上,也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闭着眼一动不动;
王氏虽然受刑不多,只挨了几板子,但那几板子更是实打实的,王氏终究也是带了伤的,想舒服些地躺着是不可能了。
到了这个地步,哪还顾得上形象,王氏将一堆乱草都划拉到身下,就在张妙彤身旁有气无力地趴着。
张妙影则是离开了这母女俩一段距离,靠着栅栏安静地坐着。
昨日还穿在身上的王妃大装已然褪去,如今身上穿的是带着“囚”字的罪衣;
昨日还戴在头上的五尾凤钗也不见踪影,一头秀发,如今凌乱地披散着;
昨日的自己还能进皇宫,还能称呼当今帝后为皇叔皇婶;
别人见到自己还要行礼,还要尊称一声熠王妃!
可今日……今日却被关在这顺天府大牢中,成了等死的囚犯。
从被关进顺天府大牢,褪去王妃装扮,罪衣加身,张妙影都如同是一个没有了任何情感,不知喜怒哀乐为何的木偶,只靠坐在牢房的木栅栏旁,就这一个姿势再没变过。
母亲王氏哭闹……张妙影不看不劝;
妹妹张妙彤哭闹,张妙影更是不理不睬;
直到王氏哭闹累了,张妙彤被狱卒的鞭子吓得住了声,牢房中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由始至终,对王氏和张妙彤两母女,张妙影连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没有再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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