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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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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女王爷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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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到了出嫁的日子,贾家都快抬着八抬大轿到王府接人了,可茹娘却交不出赵诏安。

茹娘肉疼地花了好多的银钱托京城中有名的能够打听小道消息的卖货郎打听到。原来赵安那个该死的丫头居然趁着她不注意从王府里面逃了出去,而现在正躲在为温幼宜所在的魏武侯府家过悠哉悠哉的快乐日子呢。

襄王府都快要揭不开锅了,结果这丫头居然在侯府里面过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

铜漏滴到卯时三刻,茹娘掀翻了第五盏缠枝牡丹茶盏。碎瓷溅在跪地小厮额角,血珠滚进他不敢抬起的眼帘,“奴才确实听见京城中那个最能打听小道消息的卖货郎说…郡主簪着魏武侯府的素银茉莉,在…在朱雀大街买糖酥酪。“

“好个吃里扒外的贱种!“茹娘鎏金护甲刮过黄花梨桌案,生生剥落一块漆皮。

晨雾从支摘窗漫进来,原来是到了出嫁的日子,而约定好的贾家的人也上门过来接亲了。

茹娘盯着门外颜色鲜红的八抬大轿,神色慌张。那贾府的管家似乎看穿了些什么,他的阴恻恻的嗓音不断地提醒着,“吉时可等不得,若误了我们二公子洞房......“他枯瘦手指捻着聘礼单子,“王府怕是赔不起双倍定金。“

茹娘鬓边翡翠流苏簌簌乱颤,忽然抓起妆匣里染血的试婚白帕,腥气混着脂粉香直扑管家面门,“急什么?我们家郡主向来和哥哥的感情最好了,要在出嫁之前到侯府和哥哥小聚一番,你说像我这样做后娘的也是难做,看着人家兄妹两个团聚,叙话,也不好意思将人催回到王府来。不过好在侯府的门庭也不低,也不辱没了咱们贾家不如我们一起前去接亲迎娶郡主,好不好?”

茹娘编撰了个理由来忽悠贾家上门接亲的管家。

“好,咱们就敲锣打鼓去迎亲——“贾家的管家觉得这也是一个好主意,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茹娘一脚踢开蜷缩在她脚边的侍女,金丝牡丹绣鞋碾在满地聘礼红绸上,暗下腹诽:“我倒要看看,还顶着孝布在头上的魏武侯府,能不能护住这个该死的丫头?!“

二十名家丁抬着鎏金箱笼撞开晨雾,红绸缠裹的棍棒暗藏玄铁寒光。茹娘扶着婆子爬上青帷小轿时,檐角乌鸦突然惊飞,茹娘一惊,抬手竟然蹭掉了她精心描画的远山眉。

她发狠扯下轿帘流苏掷向阴云密布的天际,丹蔻在窗框抓出五道血痕,“让西角门那群乞丐沿街撒喜钱,就说襄王府嫁女,侯府代发嫁妆!“

把这个名号先传出去,就不是因为魏武侯府的人能厚着一张脸不将人交出来。

朱雀桥下水泛起铜钱大小的涟漪,第一枚喜钱落进魏武侯府后院时,温幼宜正替赵诏安描摹花钿。赵诏安过了这段时间想都不敢想的神仙日子,每天就是想着怎么吃温幼宜做出来的好吃的,两姐妹之间没事儿,还研究研究当下京城最流行的妆容画法。这几日是赵诏安这段时间以来过得最舒服惬意的日子了。

少女腕间青紫在羊脂玉镯下若隐若现,忽听得前院传来箱笼坠地的闷响,混着茹娘掐尖的嗓子,“郡主即使已经到了还不赶快上喜怕出门嫁人了,让新郎子久等可不是世家贵女该有的风范了。”

赵钰率先出现在门前,“说我们侯府今日要嫁人了,郡主也不嫁什么做生意的贾家,他还想我这个当哥哥的准备将他留在深闺几年,再为她另行找一个合适的郎君。”

屋内赵诏安听到茹娘的声音,就下意识的有些后怕身上那些青紫相交的痕迹现在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檐角铜铃被疾风撞得铮鸣不休,温幼宜将赵诏安护在身后,“别怕,还有我们在呢。”

赵诏安这几日里也是和温幼宜混得更加熟悉了,“嫂子,我不想嫁人,我能不能躲在房间里面不出去?”

赵诏安怯懦的声音和茹娘带着王府里面的人和贾家迎亲人拍门的震天的响声混合在一起。

见人还不出来,原本就没有什么耐性的茹娘已经开始发疯了。茹娘尖利的嗓音穿透门缝:“小贱蹄子吃了豹子胆,跟人家画押写下了婚书,现在居然敢不认了,现在还要拒嫁了,你是想把我们王府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吗?你这个小贱蹄子看你父王回来之后怎么教训你?!“

赵钰指尖雷火乍现,厚重门闩在灵力震荡中轰然落地。

茹娘缀满金簪的云鬓歪斜着撞进来,猩红丹蔻直戳温幼宜眉心,“今有我在这里谁也别想把人带走,而且这里是魏武侯府,并不是你的襄王府。你个泼妇,怎敢在这里骂街?“

“若是继续在这里纠缠不休,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赵钰威胁道。

他并不是惧怕茹娘背后的势力也并不是畏惧他那个名义上的父王会给他施压。而是他觉得魏武侯府刚刚经历了生死,办了一场白事,现在可能属于侯爷与老姑爷的魂魄还在附近游荡,他不能够让这里成为他教训茹娘的战场,不能够在这里放肆撒野。

“赵钰,不用和这卖女求荣的贱人太过客气。“温幼宜没陪同赵诏安躲在室内,而是携带着他那根赤红色的皮鞭走出房门,走到魏武侯府的大门门前。

温幼宜赤鳞鞭梢轻卷,将茹娘逼退三步,“诏安郡主金枝玉叶,岂容你你给他匹配婚事,嫁给一个商人之子,更何况这商人之子还患有恶疾……“

贾府家丁着眼前魏武侯府一片萧条的模样,觉得魏武侯府应该也和襄王府一样,是一个有名且无实权普通世家罢了。

恶狗也敢欺人三分,听到温幼宜是评价自家的公子,贾家的管家也是开始忍不住学着茹娘的状态,像是一个市井泼皮一样站在魏武侯府门前大骂起来。

茹娘突然揪住为首媒婆的霞帔,染着泪渍的绢帕甩出三尺远,“睁眼瞧瞧!三书六礼俱全,聘雁都已经入了王府的家禽卷了!也算得上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岂容他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不嫁人就不嫁人了。“

喜娘为了她那点儿赏钱,扭动她肥硕身躯灵活地钻到赵钰跟前,腰间玉禁步叮当乱响,“这王府里面的如夫人也算得上是您半个母亲,您怎好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忤逆长辈的话,还请世子殿下不要舍不得妹妹出嫁,将郡主殿下交出来。也好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好做人。“

“母亲?“赵钰洞虚之眼扫过茹娘发间翡翠掩鬓,那下面还沾着赵诏安挣扎时抓出的血丝,“本王的母亲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不知道一个王府里面的夫人又如何能够称得上我的母亲,就算她是王府里面的夫人,她也不过是一个妾室,是一个可通买卖的贱婢罢了。“

听到贱婢两个字,茹娘还是红了眼睛。终究是他人老珠黄,没能够再攥住老王爷的心了。这么多年老王爷总是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搪塞他,始终不将他这个姨娘摆到正房的位置上,也让她一直因为这个身份备受嘲讽。

说起来造成眼前这些景象还都怪男人的无情。

茹娘趁乱扑向廊柱,金镶玉护甲在漆柱上刮出刺耳鸣叫:“天杀的丧门星!自己克死外祖又拦着夫婿妹妹嫁人,不顾人伦纲常将自己的亲生父亲扔到大街上沿街乞讨去要饭,就你这样的人还能够在京城立足。你既然绑架了我们王府的郡主,那就别怪我们硬闯,将我们家的孩子夺回来。“

茹娘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温幼宜的身上,她现在是打着正义之士的旗号到魏武侯府中接回王府的郡主,让王府的郡主及时出嫁。

赵诏安从素麻广袖后探出头,脚踝金铃随着颤抖的身子碎响。温幼宜风灵力凝成的屏障突然泛起涟漪——茹娘竟然一点也控制不住她的身子,正扑棱棱往贾府管家怀里钻。不仅仅是扑到贾府这个老管家的怀里,他的嘴唇甚至忍不住的去贾府老管家的裙摆。

那贾府老管家的唇瓣透露着一股陈年旱厕的臭味儿,茹娘明明都是忍受不住的,可是他还是像是被莫名其妙的什么东西吸引。当它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东西,想要一亲芳泽一般的扑过去。

“我们家侯爷与老侯爷现如今也算是尸骨未寒,茹姨娘要在我们在我侯府门前上演活春宫?“温幼宜赤鳞鞭凌空劈下,“你到底是想到我们侯府来夺走郡主殿下,还是想让我侯府出尽洋相?”

雷火擦着茹娘耳畔掠过,烧焦她鬓边一缕散发。赵钰玄色袍角无风自动,朱雀大街石板缝里突然钻出藤蔓,将贾府箱笼绞成齑粉。漫天木屑纷飞中,他剑尖挑起那件素纱襌衣,“今日谁敢碰诏安,那他的命便如同这聘礼的红箱一般。“

贾府家丁哪里见过眼前的局面纷纷都望着彼此害怕的不像样子。贾府的老管家原本以为今天是个自己正犯桃花的大好日子,其实他也并不介意就在魏武侯府门前和王爷的夫人发生点儿什么。可现在看着那如同尸体一般的聘礼箱子,他再也没有任何色心了。

贾府的管家急急忙忙地推开身上像狗皮膏药一样不受控制的茹娘,茹娘瘫坐在满地狼藉里,到这个时候茹娘才从迷惑她的风系灵力当中清醒过来。不再受灵力的控制去黏住那个让人感觉到恶心的贾府的老管家。

“既然郡主不愿意嫁,那我们贾家也不愿意强娶,那就让世子殿下将郡主再留在府中多日吧。”贾府的管家不愧是商贾之家出来的管家,看人下菜碟,懂得趋炎附势的本领还是真的很强。

贾府的管家带着贾府的人匆匆忙忙的离去,可在离去之前他还不忘对着茹娘补充几句,“茹夫人,当时答应我们贾府这桩婚事的人,可是你现在既然不和我们贾府接亲,当时抬到你们家的聘礼可是要双倍还给我们的,而且今天这一箱被世子砸成齑粉的聘礼也是一定要加在其中的。”

茹娘见贾府的人也都过来了,围在魏武侯府门前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温幼宜可是个从来都不在乎脸面的京城贵女这些人愿意看热闹的就让他们看去,反正都是一些书中的Npc,他们愿意在进程中传什么样的闲话就传什么样的闲话,反正身上也掉不了二两肉,如果能掉肉那就更好了,就当减肥了。

茹娘也没办法丢得起这个人她本来就已经丢了王府的大半家产给家里闯了祸,现在要再把仅剩不多的名声也丢在外面,怕是老王爷一气之下休了她都是有可能的。

茹娘也不敢再闹下去,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

襄王府内,气氛紧张,茹娘攥着褪色的金丝软帘,指甲在织锦上掐出五道月牙痕。

贾府管家正将鎏金算盘拨得震天响,珠子碰撞声混着厢房外渐近的马蹄,惊得她鬓边翡翠掩鬓不住颤抖。

“茹夫人,我这边已经算好了,你要您连本带利还给我们贾府曾经给王府下的聘礼,一共三万六千两。“管家枯瘦的手指突然按住算盘,青灰眼珠透过琉璃镜片盯住茹娘,“不知王府是给我们结算现银呢,还是说用银票来结算呢......“

他袖中滑出盖着王府私印的婚书,“如果夫人您既不能够用现银结清这些欠款也拿不出大额门票的话,那我们只能让我们的人动手了,看王府里面什么东西之前我们就将什么给搬走了,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多拿王府一分一厘的东西。一定是凑够三万六千两就行,多一个铜板儿都不会拿的。”

茹娘猛地打翻案几上的缠枝牡丹茶盏,碎瓷溅在猩红地毯上像泼开的朱砂,“王府还能短了你们商贾之流的银子不成?“

她强撑着扶正歪斜的金步摇,耳垂明月珰却随着急促呼吸剧烈晃动,“待老王爷巡查归来,自是会让王府内部的人将这些钱一分不差的都送到你们贾府上去......“

“砰——“

朱漆大门被玄铁马鞭生生劈开,小王爷身上所披着的银甲上面还带着火器自造营中炸裂的朱砂粉末。可他还没等入门之前就已经听见了王府近日以来发生的种种事端。

“王爷!“茹娘膝行着扑向银甲下摆,镶金护甲扯住沾满尘土的蟒纹箭袖,“都是安儿那丫头与人私定终身,收了人家的聘礼之后又后悔不愿意嫁给人家,这才让人家上门来要现银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王爷?......“

茹娘这个时候还是想将自己从这件事情摘脱干净,将这件事情所有的问题都赖在赵诏安一个人的身上。

“啪!“

老王爷反手抽出案上的一本沉重的书籍,鎏金书脊重重砸在茹娘眉心。茹娘没想到她侍奉了一生从未对她动粗的王爷在今天居然有这样的举动。血珠顺着她描画的远山眉滚落,在雪白丹蔻上洇开点点红梅。

“好你个无知妇人!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同本王说实话,是不是要看你将整个王府都摆空,你才会和本王讲实话?“老王爷剑尖挑起染血的试婚白帕,“本王离府三月,你竟敢将三儿许配给这样的经商之家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敢拿王府的大半家产下到江南去做生意,若不是回来的时候听见城中百姓议论,怕是都不知道我襄王府已经快成为一个空壳了。“

他玄铁护腕擦过茹娘惨白的脸,带起一道血痕,“贾府的银子,你究竟想要怎么还?“

贾府管家在王爷面前也不敢造次,不过他们拿着这些婚书和曾经约定过的文书上门来讨要银两也是合理合法的,这件事情就算是闹到京兆府也哪怕他们是皇亲国戚,他们只是平常的商贾之家,那也是他们这个商贾之家有理,他们肯定是能够要回这些银两的。

“王爷明鉴。“管家枯槁的手指摩挲着婚书上暗纹,“贵府茹夫人我是立下了实打实的字据,欠我们家府这么多的银两,还请王爷能够按照文书上面的约定信守诺言,还给我们贾府这么多银两。“他突然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锦盒里面装着的正是半份文书。

茹娘突然尖叫着蜷缩到屏风后,她的左手手指已经被王爷手中的长剑生生的割了下去。老王爷手中长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剑气扫过之处,原本点燃的烛火也随之熄灭。让这个女人管不住自己的手,那他这个做丈夫的就应该教一教他她该如何在人后宅做人家的夫人。

“三万六千两现银。“管家阴恻恻的笑声混着锦盒阖上的咔嗒声,“若是王府暂时拿不出这么多的银两,其实我们家主子相中王府所在之地的这块儿风水宝地已经很久了,不如就用王府的这块地契来抵掉夫人欠我们的账,如何?“

贾家的人找人算过了,说王府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能够生钱的绝佳好位置。

“放肆!“老王爷剑锋掠过管家咽喉,在苍老皮肤上划出血线,“本王府邸乃是先帝御赐是皇家所赠之物,怎么能够为了那些黄白之物就将这如此尊贵的东西抵给你们一个区区商贾之家?“他的剑在灵力震荡中猎猎作响,腰间玉带却突然断裂——百福结的丝线根根崩断,像极了气运正在逐渐消减的异姓王王府。

厢房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小厮捧着碎成两半的田产册子抖若筛糠:“茹夫人...她把南郊田地...也押给漕帮了......“

老王爷突然踉跄着扶住蟠龙柱,喉头涌上的铁锈味将银白胡须染成赤红。他征战半生的玄铁剑“当啷“坠地,剑柄上王妃亲手系的红绸,此刻正轻抚过他颤抖的指尖。

他果然还是辜负了最该辜负之人。

王爷原本做着最坏的打算,就是将南郊的那块儿田地给他们贾家的人。用这块地钱来抵消之前的债,没想到茹娘的手居然伸的这么长,竟然连他名下南郊的那块儿地也敢动。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能够抵给贾府用来还账的钱了。活了这么多年,老王爷还是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无力。

另一端,温幼宜和赵钰也是正正好好的掐算着时间,他们这对小情侣带着赵诏安向着王府的方向出发。

温幼宜赤鳞鞭梢缠着片未燃尽的纸钱,火星在赵钰指尖跳跃。与这两个人镇定自若的形态相比,赵诏安的状态显得紧张多了。赵诏安缩在素麻斗篷里,脚踝金铃随她踉跄半步碎响,真的很害怕哥哥和嫂嫂护不住他,若是父王为了家族的颜面还是会将她嫁到商谷之家给那个吃傻的二公子做妻子、生孩子。

“三万六千两......“老王爷喉间滚动的血气染红了案上舆图,贾府管家枯槁的手指正戳在地图上王府所在方位的红圈上,“明日辰时见不到现银,这王府的地契我可就不客气了——“

“地契不能给他们。“

赵诏安绣鞋刚跨过门槛便听见赵钰清冷嗓音,赵钰袍角掠过满地碎瓷,洞虚之眼穿透门尚未回到王府之前,这间王府内部都发生了怎样令人感到滑稽的事情。

茹娘看见这几个人的身影,原本窝窝囊囊的样子变得非常的气愤,她很想将面前的人给活扒了,她也是这么做了。

温幼宜的风灵力凝成屏障,将试图扑上来的茹娘掀翻在缠枝牡丹屏风上。

老王爷剑锋指过赵诏安脖颈青紫处,赵钰的雷火已缠住他手腕,“父亲今天落到这个地步,明明最应该怪的就是你一直放在心尖尖上争宠着的枕边人安不过是被他人所利用。为何要将这样的气都撒在安儿一个人的身上?“

温幼宜将婚书掷入铜盆,火舌吞噬“贾氏“二字,赵诏看着那火盆中渐渐消失的字体,心中也渐渐安定下来。或许有哥哥嫂嫂在,她就可以继续做一个小孩子。

王爷平息了心中的几分怒火,好言好语的和这个并不怎么亲近的儿子讲话,“你说地契不能给他们,可眼下王府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两,不给他们又能怎么办?”

贾府管家琉璃镜片后的瞳孔骤缩,他若是能够得到王府这个地区想来,在东家面前也是有谈资的,想来他也能够得到不少的赏银,他当然是想极力的促成这件事情。

“这债我们替王府还。“温幼宜指尖抚过赵钰掌心雷火纹,风灵力托起满地玉带碎片,“不过还请王爷能够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老王爷倒是没有将他们的家事迁怒到温幼宜身上。毕竟老王爷和老侯爷之间也算是难得的兄弟交情,他知道老侯爷不幸逝世的消息,也大抵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看着魏武侯他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心中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老王爷虽然没有将怒气迁怒到温幼宜的身上,但是他也不敢轻易答应别人提出的要求,他还是试探性的问着,“你们想提出怎样的要求?太过过分的怕是本王不能答应。”

温幼宜笑了笑,“这件事情对于王爷你来说并不算是过分,而且就算是我们趁机提出过分的要求,想来王爷你也没办法拒绝,因为眼下的你根本就没得选。”

老王爷默默垂下头,叹了一口气,他长吸一口气之后抬头询问,“你这小女娃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条件?你提出来让本王听一听。”

温幼宜不想和他兜兜转转的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奔主题,开门见山,“我希望我帮王府还掉这些钱后,王爷能够从现在的位置上退下来,让别人接替您的王位。”

“哈哈哈……”老王爷听见温幼宜提出来的要求却将他的目光转移到赵钰身上,“原本以为你都已经要与我们襄王府决裂了,没想到你却还是想继承我这个位置罢了,既然你这么想要我这个位置,那本王就让给你。”

赵钰嘴角却带着冷笑,“我可看不上你这个位置。”

赵钰从来都没有想要坐到襄王这个位置上,哪怕他现在在外面的名头还是襄王府的世子。

老王爷顿时不解。

一个人想要他退位,可是另一个本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却并不想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们这对情侣究竟是何用意?!

温幼宜清了清嗓说道,“都怪我并没有把话说完全老王爷您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让您从王位上退下来,并不是想让您将这个位置传给赵钰,而是想让你将这个位置传给赵诏安。”

女人成为王爷也并非是整个王朝头一遭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虽然稀罕,但却可以被世人理解。

地上的茹娘了如同发疯一般的爬过来,他绝对不会允许王位落在除了赵瑞锐以外其他人的身上。

可还不等温幼宜再一次催动灵力出手,老王爷直接再次将碍眼的茹娘拍到了屏风上。

老王爷还在思考,关于把自身王位这件事情让给女儿的这个计划可不可行?!

赵诏安看到眼前的景象也瞬间明白哥哥嫂嫂此次带她再次回到王府的真正意图,可她却开始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过程当中。

赵诏安:“我真的可以接替父王这个位置吗?我能够统治好整个王府吗?这些人会听我的吗?”

温幼宜上前揽住赵诏安的肩膀,“如果一直屈居人下,那就只能是一直仰仗着他人的鼻息生活。你只有将权力真正捏在自己的手中,才能够改写自己的命运,自己为自己的命运做主。”

赵钰同样出声安慰,“这个世界上没有能不能行这个事情。只有你敢不敢做这个事情,只要你做到了这个位置上,其余的只有哥哥嫂嫂来教你。你一定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做的出色,别人能够做到的,我们家安儿也是可以做到的。”

温幼宜和赵钰的话有没有打动赵诏安不可知,王爷似乎将这些话听到了心坎儿里,他最终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点头答应自己退位,将王府王爷的位置禅让给赵诏安。

————————

襄王府的朱门上,阳光沿着鎏金门钉蜿蜒流转,最终在金钉上汇成金色溪流。

赵诏安抬手扶正头顶九翟冠,指尖触到冰凉的东珠时微微一顿——温幼宜昨日还在为这顶亲王冠添补珍珠。她今日却穿上翟鸟纹朝服,将这顶象征亲王权利的珠冠戴在了头顶。

礼官李长史捧着青玉印的手在发抖。没想到这在朝中一直处于中流地位。不断的弱化自己存在感的异姓王也居然会做出这么胆大的事情。让自家的两个儿子退居二线,让唯一的一个女儿接替他手中的权力,成为新任的女亲王。

“请新王受印。“

金丝楠木托盘与青玉相击的脆响惊醒了赵诏安。她看藏在广袖中的手背暴起青筋,那双手指尖触到玉印底部凹陷的“襄“字刻痕时,赵诏安心里涌现出一种特殊的情绪。

“开中门——“

赵诏安握紧玉印转身。李长史仍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等到时辰一到印信交接,赵招安坐到了那个原本属于老王爷的位置上,这个简单的继任礼也就算是彻底的完成了。

听到最终是赵诏安接替了王府王爷的位置,一直在房间当中的赵锐气愤不已,他将房中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粉碎。可是他现在却并不敢出门去找任何人的质问,因为他知道母亲最近得罪了父王。说不定父王还会将这份怒气转嫁在他的身上,他现在只能够装傻充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卖个乖。

赵锐虽然气愤,但他却并不慌张,因为他知道,或许赵诏安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这个位置上坐的长久。

王府中内内外外几乎都已经换成了茹娘的亲信,怕是赵诏安这个小丫头片子也没办法驱动王府内部的新人与老人,她这个王爷难做着呢。

果然,赵诏登上王位的第一天就让赵锐这个人一语成谶了。

赵诏安虽然是这王府中名义上的王爷,可这王府中却没有一个人将他当成真正的亲王来对待,他说出去的话,放出去的命令没有一个人会执行,这让他感觉到苦恼万分。最终只能够写信将哥哥嫂嫂从侯府中再次请来。

赵钰亲自教授他这个妹妹所谓的御人之术。

这不眼睁睁的见着府里的下人又过来为难赵诏安,来给她找事儿了。

她面前跪着的灰衣管事耷拉着眼皮,语调拖得绵长:“王爷容禀,库房钥匙昨儿被茹夫人院里的狸奴叼走,小的们实在寻不见,恐怕也不能将这库房当中的账本以及其他重要的钥匙交给王爷保管了......“

温幼宜倚在缠枝牡丹屏风旁轻笑出声,没想到茹娘还是用这最基本的宅斗方式来教训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

赵钰表情带着嗔怒,“我倒是倒不知,襄王府的狸奴能叼动半斤重的黄铜钥匙。“

赵钰玄色袍角掠过满地碎瓷,洞虚之眼扫过管事腰间暗袋。鎏金锁匙在水波纹锦缎下泛着冷光,三根红绳缠着茹娘赐的翡翠平安扣——正是上月漕帮进贡略带些棉质的次等冰种料子。

“不知现在在王府里面寻个物件,居然还要问一问王府里面的小畜生了。“他指尖雷火凝成银针,精准刺穿锦缎腰带。焦糊味混着檀香腾起,钥匙串叮当坠地,正落在小厮膝前半寸。

灰衣小厮突然暴起,淬毒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坐在王爷那张椅子上的赵诏安。

温幼宜广袖翻飞,风灵力卷着毒刃钉入缠枝牡丹屏风。

“一仆不侍奉二主,这王府当中自然是容不下刁奴的。我也不差这几两银子,倒不如将王府内部的刁奴全部埋在后院儿做花肥,给新任王爷换上一批好用的奴仆,如何?”赵钰掌心雷火凝成囚笼,将挣扎的小厮悬在梁下。

“雷霆雨露,俱是恩泽。“她学着赵钰的模样,学着他用凌厉教训家中小厮的那股狠厉的神情。

灰衣小厮在雷火囚笼中发出凄厉哀嚎,腰间暗袋突然炸开。

“最后问一次。”赵钰指尖轻触青玉印,地脉龙吟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王爷所需要的那把钥匙可在你身上,现在能不能交出来了?”

灰衣小厮挣扎着摸向颈间,翡翠平安扣突然裂开。

身的疼痛让这仅仅是普通人的灰衣小厮早已经受不住了。他的一身骨头也都软了下来,“是奴才的不对,奴才藏了私心将这钥匙藏了起来,奴才现在就将王爷所需要的钥匙盛给王爷使用。”

“早这般识趣多好。“温幼宜风灵力裹着钥匙落入赵诏安掌心,赤鳞鞭梢轻点小厮眉心,“御下之道,就是该让这些人看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尊重主子,否则就会被惩戒,这是第一步。“

赵诏安并不是个蠢笨的孩子,他自然明白哥哥嫂嫂教他的这些道理,可是这些道理他虽然懂了,但是好像还是用不出来。

“嫂嫂,哥哥和你是用自身非常强大的灵力才将这些普通的小丝镇住的。可是我却并没有这样的实力,甚至连府中的一些侍卫都打不过,怕是等你们走了,他们将会再次恢复成原来的那个样子,仍然是不听我的驱使。”

赵诏安一针见血点出这件事情里最关键的地方。

温幼宜手指上漆红色的戒指亮了亮,将原本那个已经送给瑞王殿下的后来又被赵玉强行夺回来的冰扇拿了出来。

温幼宜手上并不缺这一件法器,但她想现在这个法器应该是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拥有者。

温幼宜:“这个送给你有了这个法器想来府中大部分的人都不会是你的对手,这里面的人当然也包括你那个曾经征战半生的父王,拿着这柄冰扇以后就能够让这些人对你的实力产生敬重。”

温幼宜细心地教习赵诏安如何使用大妖留下来的这把法器?好,在这柄冰扇的使用方法并不是太困难,赵诏安聪明的脑袋瓜一会儿就将基本的要领学会了,日后只要勤加练习,这柄冰扇将会成为她最得力的法器。

赵诏安眼里满满的都是崇拜的目光,“那就多谢嫂嫂了。”

赵诏安很享受这种将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手中的权重感,他现在终于可以对那些来自他生命中不好的言论说不了。而这一切都来自于她哥哥嫂嫂给她带来的福气,这世界上果然还是只有血脉至亲能够对自己好。

赵诏安也不知道自己的前半生究竟为何会听信茹娘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将那个只想拿她换成利益的赵锐当成亲哥哥,而对她一直默默关心的赵钰却视而不见,甚至还多次想方设法的坑害他。

不过还好她还年轻,这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他们以后兄妹齐心,那这襄王府还是他们兄妹的天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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