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昭也眯着眼睛轻嗅：“听他们家孩子吹牛，他们家酿酒用的是最优质的高粱、大麦、豌豆，水用的是天刚亮玉泉山上接的泉水。
要清蒸二次，用最古老正宗的传统工艺的酿成的。
连供销社卖的茅台都是学习他们老祖宗的古方酿酒，据说喝了他们家的酒，上下通气不咳嗽，滋阴壮阳嘴不臭！”
刘师父边听边笑，又闷了一大口酒，“嗯，这话也不算有假，好酒本身就有消炎杀菌的效果。
尤其是这样的高度纯粮酒，酒精度数高着呢，搁打仗的时候，是能当医用酒精用的。
这酒不错，不比供销社卖的瓶装茅台差，这要再陈上几年，更是了不得。这酒酿的好，让人越喝越想喝，好，真好！
你个小丫头不喝酒不懂，人家还真不是吹牛，这好酒哇，酿造过程可讲究呢，粮食不对不行，水不对不行，节气不对不行，就是气温不对都不行！
想酿出这样的好酒，跟咱们泡制药材没区别，哪怕有一点不对，都做不出最好的药。
天下道理都一样，无论干哪一行，想干到最好，那得精益求精，半点儿不能凑合！
丫头，这酒花了多少钱？手里钱够不，不够我给你凑点。”
“没花钱！本来他家匀给熟人算两块钱一斤，听我说泡虎骨酒，吴（无）叔叔的意思是，泡好了还他几瓶虎骨酒就行。
他在部队受伤退下来的，正稀罕虎骨酒没地方弄去呢！
师父，我答应人家了，给几斤合算您估个数，明儿我给他回个信儿！”
“给他十斤吧！哼，这点虎骨还没泡呢，就被你许出去不少了，你嘴上把点门，别出去乱说，我还想多留点儿呢！”
韩昭昭不服气，她许谁了，人家四道沟出了虎骨，能不给点？酒全是她出的，不该多留点？
您就出方子出点辅料点，还想多昧下点呢？她要不撒谎弄出个吴（无）叔来，怕是连一半都拿不回去。
喝着聊着，刘师父起身去药柜抓了两把中药回来，自己留了一把，递给韩昭昭一把，“给，吃着玩吧！”
韩昭昭一看，认识，山楂干！扔嘴里一片慢慢嚼，酸溜溜的味道还行，刚好她今天晚上也吃的有些多，吃点儿消消食！
“师父，您吃的啥？咋黑呼呼的？”
刘师父把药材扔嘴里嚼得起劲，一口药材一口酒，好嘛，老头当酒肴了！
“不认识？你不学认药材了吗？看来还没学到位呀，这是地黄，好东西！”
韩昭昭捏起一块闻了闻，果然，还真是地黄，经过了九蒸九晒炮制过的，难怪黑呼呼的！
喝完这碗酒，刘师父还想再到，被韩昭昭给拦住了，“您不是说教我处理虎骨吗，赶紧的吧，一会儿再停电，今天啥也干不成了。”
“让我再喝点儿！停电怕啥，摸黑也能干！”刘师父还没喝过瘾。
韩昭昭作势要走，刘师父这才收了碗，开始拿出虎骨教学。
清理干净虎骨上的杂质，一部分洗干擦净晾上，留着明天配齐药材泡酒。
另一部分砸碎研粉，准备用来搓药丸。
在刘师父家待了两个多小时，九点钟韩昭昭才抄小路回家。
一路上她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怀里揣着布兜偷偷摸摸去鸽子市的人看到好几个，但长的像敌特的人却一个没发现。
失望的回了井水胡同，快到家了，却听到不远处的树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韩昭昭：有人！黑灯瞎火的，这个点儿不回家，不会是敌特吧？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
关了手电，她放轻脚步，悄悄摸过去，“别……别这样！被人发现怎……怎么办？”是年轻女人的声音。
“放心，这么晚了，都关门睡觉了，不会有人出来的，我就摸摸，就摸一下。
乖，听话！再有名额肯定有你一个，这次我说话算话”
“真的？没骗我？年前你就这样说，别人都上班了，你却让我等到现在。”
“年前招聘的都是初高中毕业生，你没文化，我客也请了礼也送了，招不上我也没办法。
为了你，这半年我给领导就差当孙子了，才给你拿到一个名额，这次绝对不骗你，你就等通知上班吧！”
“嗯，你对我真好！”
“不对你好对谁好，谁让你这么好看，尤其是这俩馒头，馋死我了！”
“唉，疼……你轻点儿……”
我艹，屁的敌特，是有人乱搞！韩昭昭气的呼呼大喘气，男人她还认识，前院的张科长！
这个人渣，他媳妇刚怀孕三个月，他就出来偷腥。
“谁，谁在那？”
一道声音响起，韩昭昭吓了一跳，本能反应嗖的一下进了空间。
抚着呯呯直跳的心口，她支着耳朵细听。“我，张文明。是关大爷啊，这么晚了您咋还没睡呢？”
韩昭昭腹诽：每个敢做坏事的人都是人才，看这心理素质，真是杠杠滴！
“我这追猫呢，家里进了只野猫偷吃东西，你看见没？”
张科长……“没，没看见！”
关老爷子：“晚了，回家吧！刚我经过你们家窗户，你媳妇要出来找你呢，还以为你掉茅坑里了。
他妈的，也不知道谁家养的死猫，自己家吃不饱上别人家打野食，早晚被人抓住打死。”
“嗯，这就回，这就回。出来的急，忘了拿手电，搁树后头撒个屁！”
张科长撒谎真溜，不带打草稿的，可惜天太黑，也看不见他说这话脸红不红。
关老爷子打手电远远照了照，“多大人了还往树上屁，你是狗吗，还带圈地盘的？
难怪白天经过，这块儿骚气冲天，原来都是你尿的，就你那蚕蛹大点玩意，黑更半夜的，也不怕被猫饿急眼给咬了！”
张科长没答腔，但他呼吸声却大极了。关老爷子转身回去了，韩昭昭捂着肚子在空间里笑的肚子疼，她绝对相信，关老爷子在指桑骂槐。
等了一会儿，脚步声渐远，张科长先走了，又过了五分钟，又一阵脚步声离开，年轻女人也走了。
韩昭昭耐心等着，直到听着外面没动静了，才从空间出来，赶紧跑回家。
晚上入睡前，她心里还在膈应今天晚上的晦气，想遇上的遇不上，不想遇上的偏偏遇上了！这上哪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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