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边的许大灿听到“立法委员”这几个字，才明白娄家原来是攀上了这层关系，才在那个地方站稳了脚跟的。
汽车，自个家就有，许飞他们都没少坐。但是电梯，这几个孩子包括许窈都是第一回坐。
许窈还有点儿小紧张呢，下意识把许飞给抓的紧紧的……
不一会儿，4楼到了，电梯门打开，许窈才有些惊魂未定地对许大灿说：“这就到楼上了？可真快啊。”
许窈这副模样还怪可爱的，这还快啊？这种老式电梯，比一九三几年上海滩的那种也快不了多少，要是让她坐后来普遍电梯公寓那种高速电梯，2秒钟一层楼的，她还不得晕啊？
一行人跟随娄晓娥来到房间，进屋后才发现这居然是个套间。
有一大一小两个卧室，还有客厅，阳台，淋浴间和衣帽间。最过分的是居然还有个小会议室。
娄晓娥进屋之后就拖出来一个大箱子，从里头一股脑掏出来一大堆东西。
完了冲着三个孩子喊道：“许飞、雯雯、还有文月，快过来拿，喜欢什么自己挑。”
完了就连忙解释说：“我只是猜测到大灿有了孩子，但是男是女不知道，有几个孩子也不知道，只好凭着感觉买了一堆东西，也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
许大灿冲她眨了眨眼：“长者赐，不敢辞。”
娄晓娥噗嗤一声就笑了，许大灿还记得她当初给他的表，给他的资治通鉴呢。
然后娄晓娥的目光又瞟向了许大茂，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就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那只传家宝镯子……
让娄晓娥最感到惊讶的就是许晓了。
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爸爸，她呢又成天跟着娄半城在外头跑生意，所以许晓几乎是谭雅丽一手带大的。
正是因为许晓自幼在相对封闭的空间且在女性围绕照顾的环境里长大，长于妇人之手。
所以这孩子从小在文学艺术上的造诣就很高，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但是在更复杂的问题上，尤其是在人际交往方面，许晓显得缺乏足够的勇气。
这就给人一种很好被欺负的错觉，所以打小学开始，就总被坏孩子欺负。
恶性循环之下，更是让他变的怕跟陌生人接触……
这孩子刚上飞机的时候可是连话都不敢说，人家空姐问他吃什么喝什么，他都是点头或者摇头，这副社恐的样子可把娄晓娥给愁坏了。
可让娄晓娥感到见鬼的是，这孩子一见到他父亲，尤其是见到许文月以后，居然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毫不保留的相信他们了。
尤其是下午的时候，还跟个傻大胆似的，跟着许飞他们上外头去玩了！
“……”
娄晓娥铺了几乎满满一床的礼物让孩子们选。
可许飞他们只是每人挑了一样就停手了。
许晓看着剩下的这一大堆，愁眉苦脸地说：“你们再拿一些啊。”
为了不让许晓为难，许飞做主，又选了三样，说：“我替覃宇轩、覃宇澄、还有牛牛他们谢谢你还有伯母。”
这称呼打哪儿论的呢？要按京爷家这边的叫法，许飞和许雯雯应该管许大茂叫“伯伯”，管于莉叫“伯母。”
可是要按东北那边的叫法呢，他们从小就喊“大爷、大娘。”
所以今天两个孩子跟娄晓娥见面的时候，刘月如就教给他们，让他们称呼娄晓娥为“伯母”。
娄晓娥果然也被两个孩子一句“伯母”给叫的喜笑颜开，直夸他们懂事……
又听到三个陌生的名字，许晓忍不住问：“他们是谁，今天怎么没来？”
许飞解释说：“他们的父亲和我父亲是金兰之交，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一墙之隔，娄晓娥看似在跟许大茂、许大灿他们两兄弟闲话家常，可耳朵却一直支棱着，时刻都在关心许晓跟许飞他们相处的如何。
听到这里，娄晓娥小声问：“覃虎、覃豹他们现在过得如何？”
许大灿笑着回答：“好着呢，尤其是覃豹那小子，这一改革开放，他算是抄上了。”
娄晓娥十分怀念：“真好，这么多年了你们还在一起，亲如一家，羡煞我这个旁人。”
当年娄晓娥跟覃虎、覃豹也是认识的，为了掩护娄晓娥他们一家出逃，他们俩兄弟还都出了大力。
娄晓娥嗔怪地对许大茂说：“你也真是的，我疏忽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今天晚上就该把覃虎、覃豹兄弟给叫上的。”
许大茂直乐：“这有什么的，回头咱们再请他们不就完了。”
这样的刻意，在许大灿听来就有些见外了。
娄晓娥这么聪明，也瞬间明白了过来，连忙转移话题说：“哎，你们觉不觉得这几个孩子之间的对话，好像跟我们想的不太一样？”
许大茂的脑子没他们这么快，有点跟不上，纳闷地问：“有什么问题啊？”
许大灿笑着说：“大嫂你忽略他们的年龄了，许飞都17了，马上就该考大学了。”
许大灿也终于反应过来了，附和着说：“就是，文月都15了，已经是大姑娘了，哪还能再跟一帮小屁孩似的打闹啊。”
娄晓娥有些黯然：“是啊，一眨眼就过去了18年啊，孩子们都长大了了，我也已经老了……”
“……”
房间里的4个孩子浑然不觉外面的大人正在谈论他们。
他们有自己的话题，许雯雯好奇地问：“许晓哥哥，香江那边的初中是什么样啊？”
许晓有些腼腆地解释：“那边不叫初中，叫中一；分公立跟私立，我现在就在一所私立里面上中七。”
许飞和许文月听的一脑门子雾水：“中七？岂不是中学上7年？”
许晓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解释，这时候香江还是“332”的学制，即初中 3 年（中一、中二、中三）、高中 3 年（中四、中五、中六）和预科 2 年（中七）。
从预科开始，叫专上教育。首二年为预科，第三及第四年修毕可获高级文凭，第五年修毕可获荣誉文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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