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变成人类的代价是失去自由，那么你还会愿意吗？
答案显而易见……
经过长达三个小时的“教育”过后，嘉丝帕签下了万恶的“劳动合同”，成为了图书馆的成员之一。
至于具体过程想必懂得都懂，就不具体描述了，反正没人喜欢看。
处理完这件事以后，陈凡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大脑的思绪也愈发清晰了。
他手里的“劳动合同”分为四种，“合作”，“员工”，“奴隶”和“文职”。
合作类型的属于平等关系，陈凡不会过多干预对方的抉择，会有很大的自由度和操作空间。
员工合同属于上下级关系，但陈凡会优先考虑员工的状态，不会过度的剥削员工的时间与精力。
奴隶合同也很好理解，陈凡不需要考虑对方的死活，但对方必须听从陈凡的一切指令，包括一些对方可能不情愿的事情。
文职合同顾名思义，一般只用于文职身上，不论死活，必须工作，不得反抗，没有任何人身自由。
嘉丝帕签署的是奴隶合同，因为陈凡打算安排一些特殊工作给她，帮自己减轻压力。
为此花费了他长达三个小时的时间，经过一系列的“调教”过后，嘉丝帕已经成为他想要的样子了……（笑）
陈凡自己处理所有的工作终究还是太消耗精力了，所以他准备找个“冤大头”帮自己处理这些事务。
但经过他仔细思考过后，发现整个图书馆里居然没有一个能够接替自己的人。
员工们不擅长文职的工作，部长们不擅长处理纠纷和建设规划。
乐团的人脑子都不怎么好使，收尾人也都只会打打杀杀。
自己身边的几个人，小艾琳大学都没有毕业，阳没有任何文凭，小雪年纪太小，不适合高强度工作。
虽然安吉拉不擅长这方面的东西，但她经常在一旁学习，偶尔还能帮忙分担一部分工作，属实欣慰。
缇坦妮雅来了之后曾担任一段时间的助理，但最后发现自己跟不上都市人的脑回路，最后只能作罢。
“难道就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吗？”
之前没有，现在有了。
嘉丝帕原先就是机器人，工作效率自然不必多说，虽然比不上以前的安吉拉，但比现在的安吉拉要厉害很多。
学习能力也差不了多少，陈凡教的基本上都是一遍就会。
只要掌控了嘉丝帕一个人，那么其余的所有“凤凰”也会非常听话，并且不用担心背叛问题。
想到就要做到，陈凡立即实施了行动，并且取得了非常理想的效果。
除了重大决定以外，陈凡不需要再处理任何关于图书馆的事务，所有的工作由嘉丝帕和她的姐妹们完成。
20多个机器人的算力加起来勉强能够赶上陈凡的工作效率，只是苦了学习了三个小时管理学的嘉丝帕。
不仅需要大量的计算，而且还没有任何假期可言，工作根本处理不完。
如果不是陈凡一边讲课一边处理工作，她都要以为对方是在故意为难自己。
话说那家伙真的还是人类吗？凭什么比自己一个机器人还高效啊……虽然现在自己不是了。
（于是乎，只有嘉丝帕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都市内某地点…
一片死寂的大厅内唯有燃烧的余烬点点闪烁，而铁靴缓步前行的吱呀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此身将化为薪柴，为真理之烈火尽燃。”
“此魂将并入烈焰，将迫近之长夜驱散。”
誓词戛然而止，念诵者似乎想说些别的什么，但她很快意识到“神圣的誓词”不应被如此打断。
“我即是牧羊人手中的杖，为迷惘的羊群指引前路。”
“我将成为教皇大人的剑，为真理的降临开辟通途。”
女人看向一旁烧焦尸骸中起舞的余烬，似乎已经知晓了一切，她继续念诵着誓词，转而走向另一处极为偏僻的房间。
“我向教皇献上我的财富，我的人生，我的一切。”
“只为那真理之火能洗涤我与生俱来的罪孽。”
誓词言毕，女人单手合上教典，在那早已残破不堪的门前缓缓停下。
她名为艾瑞安，是炽焰教团的领导者之一，也是“牧羊人”的追随者。
“最后残存的火种已然熄灭。”
“我本以为你会与其他孩子们一起在光芒中燃尽自身。”
“但你却仍在逃避。”
手中凭空燃烧起一团明亮的火焰，照亮了黑暗的墙壁与躲藏在阴影中的人。
“继续牺牲毫无意义。”
那人并不害怕，语气平淡，想必是认识艾瑞安。
“岂能是毫无意义，孩子们在离开之前告诉了我，那邀请函上分明写着那可憎罪人的名字。”
“杀死牧羊人的元凶就在图书馆中。你却忘记了复仇，身为骑士的誓言早已被你抛到脑后了吗？”
“身为牧羊人手中的剑刃，却自甘腐坏！任由锈蚀遍布剑身！”
艾瑞安被洗脑的很严重，她口中的话无时无刻不从教团的角度出发，把教团当做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不，我只是独属那一人的剑刃罢了。”
“……..愚不可及。时至今日还困在那旧日幻象之中。”
“难以置信牧羊人竟会择你做那领头之人。”
眼前的家伙越是随意艾瑞安越是愤怒，她非常看不起这个被“牧羊人”给予重望的家伙。
“无谓，被熄灭的又何止是你身旁的火焰。”
“若不是牧羊人曾告诫我等，绝不可同室操戈。”
“我现在就将你处以极刑，让你的残躯永坠黑暗，连灵魂都无法再沐浴于真理之火的光芒中。”
“你尽可一试。”
对方语气依旧无喜无悲，似乎是笃定艾瑞安不敢率先动手。
毕竟她动手就代表着违背了“牧羊人”的旨意，这在教团中是绝不被允许的。
“我早已试过千百万遍，哪怕是投入火焰，这残躯依然留存于世。”
“我没能做到任何事，我的职责，情感，甚至是人生都如同余烬一般，随风而散。”
“耻辱伴随着我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
“像我这样的人，早就应该像你说的那样死去。”
又是一个被规则束缚住的可怜人，连死亡都做不到。
即使业火焚身，也不会就此死去，这副身躯仍旧会站起来，自己也会再次醒来，回到这宛如地狱的地方。
脸上可怕的伤疤证明了自己所说一切，痛苦与罪孽无时无刻不在侵蚀自己的意志。
直到变得麻木不仁，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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