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鬼王不在这里吧？！”
“我们这根本就没什么鬼王！！”
“要不您去别处看看？！”
众鬼喜上眉梢，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整理仪容仪表准备欢送众神了。
“你们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卓妍爱抿了抿泛干的唇，腹部的痛感越来越清晰，让她眉头不自觉蹙起，心底燃起股没处撒的火。
这鬼王太狡猾了，隐匿在这么多鬼中间，又迟迟不露面，属实难搞！她现在是又累又饿又狂躁，恨不得立刻把它抓出来大卸八块！！
“小爱，你……”
卓妍爱一摸肚子，众神就知道大事不妙。
她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情绪不稳，一会儿抱着神明哼哼唧唧地撒娇，一会儿又甩脸子，用“莫挨老子”的眼神凶人。
众神被她折腾得提心吊胆，最后还是靠赵世子的中药，才把她忽冷忽热的脾气压下去。
“殿下，要不你们大开杀戒吧，把它们都杀了，鬼王也就解决了！”
卓妍爱目露凶光，浑身上下的戾气重得离谱，比对面那群真鬼还要吓人。
众神互相看了看，眼里满是心照不宣——这小祖宗的大姨妈，怕是要来了！
“赵世子……”
众神没有立刻动手除鬼，而是集体转头看向赵世子，眸光里俱是明晃晃的期待。
赵世子重重点头，眼神坚定，如同慷慨赴死的英雄一般，一步步走向那个即将炸毛的小女孩。
“小爱……”
神明唇瓣轻启，低低唤了一声，声线清润如冰玉相击，听得人心尖微颤。
“啊？！怎么了？”
卓妍爱一头雾水，转过脸时眼底还带着没散的茫然，目光直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我的女人不允许有痛经！”
赵世子冷不丁蹦出一句霸总语录，趁卓妍爱没防备，快准狠地把一颗药丸塞到了她嘴里。
“啊？！”
卓妍爱愣了一瞬，脑子还没转过弯，药片已经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吃了它，你就不会肚子痛了！”
神明温柔地捏了捏女孩柔软的面颊，几个小时没吃饭，他感觉她都瘦了……
众神：……瘦哪儿啦？！
“殿下，我大姨妈还没来呢！你药下早啦！！”
卓妍爱哭笑不得，语气里满是无奈的嗔怪。她之前是有些痛经，但是已经被赵世子的药给“治”好了。准确的说，她的大姨妈都快被他吓得不敢来了！
为了表达谢意，她还特地做了一面锦旗送给他，但赵世子好像不喜欢，死活不肯让她把那面旗子挂在他的神像旁边……
“殿下，我知道了！”
卓妍爱突然灵光乍现，无比激动地搓手道：“你不喜欢‘妇科圣手’四个字，那就换成——‘我的女人不允许痛经！’这句话如何？！”
赵世子：“……”
“不如何！！不许挂！”
赵世子向众神投去一记幽怨到能拉丝的目光，心里把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每次都是他来当这个冤种，下次让他们也体验体验被恩将仇报的滋味好了！
不要啊！我们的神像旁边挂一排‘妇女之友’的旗子，你觉得好看么？！
张大世子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感不忍直视，这种事情还是让小堂弟一个人来承担就可以了！
你礼貌么？！
赵世子嘴角抽了抽，满脸写着：你给我等着！！
“怎么了？！”
众神之间暗流涌动，卓妍爱一脸懵懂，只能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大殿下，你在笑什么？！你也想要横幅么？！想要的话，我也可以送你的呀！”
“……”
那倒不必！
张大世子的笑容戛然而止，忙不迭摆手道：“不想，谢谢！”
“不用客气的，赵世子有的，你也可以有！”
“……真的不用有！！”
“诸位大人，你们能不能先杀了我们再秀恩爱？！不，我是说能不能先放了我们再忙你们的？！”
众鬼忍不住打断卓妍爱与神明的谈话，这帮家伙凑在一块儿，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热火朝天，那腻腻歪歪的劲儿实在让人牙酸。
众神长得好看、法力高强，还有小姑娘喜欢。再看看它们自己，天天在这阴阳交界处喝西北风，过得猪狗不如，还没对象，这对比简直扎心！！
“不要着急，马上就来杀你们啦！！既然我们没办法确定哪只是鬼王，那就全部杀了好了！反正它肯定躲在你们当中！”
卓妍爱吃了赵世子的药 ，立马感觉腰不疼，腿也不酸了，元气满满地撸起袖子准备收拾众鬼。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与你无冤无仇竟然这样害我们！果然天下最毒妇人心！！”
众鬼火冒三丈，要不是碍于众神在场，它们早就将小女孩撕成碎片了！
“今日宁可错杀一千，绝不错放一人！ 你们要怪就怪九幽鬼王吧，是它连累了你们！”
卓妍爱叉着腰露出反派般的坏笑，狡黠地朝赵世子飞了个媚眼。神明心领神会，当即攥紧那柄寒光凛冽的神剑，阔步朝群鬼走去。
“你不要过来啊~~~~~”
“君子动口不动手！！”
群鬼突然就尝到了以往凡人误入鬼域时的恐怖滋味，赵世子还没动手，它们就已经炸了窝似的四下逃窜。
混乱中，一只青面獠牙的恶鬼突然薅住两个倒霉蛋的后颈把它们丢向赵世子，红着眼嘶吼道：“大家都别怕！我们跟他们拼了！”
“拼你妹啊！”
卓妍爱脆生生地骂一句，手腕一扬，一个乌漆麻黑的骰盅就“嗖”地飞了出去。
“哐当！”一声脆响。
骰盅越过那扬言要与众神拼命的恶鬼，径直将一名红衣女鬼及其身后的老鬼，牢牢地扣在了里面。
“嗯？！”
怎么回事？！
青面鬼瞳孔缩成针尖大小，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怎么回事，神明那雪亮的剑光就擦着它的面门劈来。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青面鬼那颗爬满青斑的脑袋便“咕噜”一声砸在地上，滚出去半尺远，圆睁的眼珠里还凝着难以置信，它到死都没弄清自己怎么就丢了性命。
“啊~~~~~杀鬼啦~~~~”
目睹一切的众鬼齐声尖叫，魂儿都快吓散了，它们本以为神仙都是以理服人，没想到眼前这一群根本不讲理！！
众鬼开始仓皇逃窜，只有那两只被青面鬼丢出去当暗器的小鬼慌慌张张地摸自己的脑袋，不敢相信自己的脖子还好好长在肩上。
那个神仙竟然没砍它们？！
“一、二、三！全都给我站住，不许动！”
卓妍爱突然扯开嗓子吼了一嗓子，那股子凶劲儿愣是把乱窜的群鬼定在了原地。
“谁敢再瞎跑，老娘直接让它魂飞魄散！”
卓妍爱眼底淬着凛冽寒光，那份与稚嫩脸庞格格不入的狠戾，如冰锥直刺众鬼的魂魄。
几分钟前，她还是一个蹦蹦跳跳、笑靥清甜的小女孩，此刻却似一柄开了刃的寒刀，周身煞气翻涌。比起这群以噬人为乐的恶鬼，她反而更像一尊令人胆寒的煞神。
众鬼被她的气势所吓，愣是抖成一团不敢再乱动。
见它们终于安静下来，不再乱跑了。卓妍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看向骰盅里关着的两只厉鬼。
“刚刚那只是你们的马仔吧？！还挺听话的，可惜了……接下来，让我来猜一猜，你们俩谁是九幽鬼王！”
小女孩的眼睛亮闪闪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唠家常，对方却被她的话吓得脸白了又白。
骰盅里的两只鬼原本急得团团转，铆足了力气往上猛撞，一心想要掀翻这破盅逃出去。
卓妍爱一开口，它们立马蔫了，乖乖收了力气不敢再折腾。
“大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真不是鬼王，你们抓错了！”
那老鬼讨好又无辜地望着卓妍爱，仿佛她真是平白无故冤枉了它们，将良善之鬼错认成了十恶不赦的鬼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九幽鬼王吧？！”
卓妍爱笑着上前一步，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看似老实忠厚的男鬼。
这位鬼大叔在一群恶鬼中间实在是不显眼，尤其是它身上还透着一股老干部的气质，要是在白天遇见，她估计会以为他是位和蔼可亲的邻家大叔。
可惜这里是鬼域，能停留在此处作祟的哪能有什么好东西！！
“我是鬼王？！您太看得起我了！”
鬼大叔自嘲地笑了笑，两手一摊，坦然道：“我的鬼力那么弱，怎么可能是鬼王？！小姑娘，你真的抓错人了！”
“抓错人了？不一定吧……”
卓妍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要将对方看穿。
男人平静与她对视，眼中没有丝毫心虚之色，反而带着一种沉稳的自信，似乎真的像他所表现的那样，内心毫无波澜。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声的较量与试探。
周围的众鬼忍不住小声讨论起来：
“那是张勇么？！怎么可能是他，他的鬼力还没我强呢！？”
“对啊，这家伙平时一声不响，跟个闷葫芦似得，怎么可能是鬼王？！它要是鬼王，那我也能当鬼王了！！”
面对众鬼的质疑，卓妍爱不置可否，只是语气平静地道：“请你把那首诗再抄一遍！”
“啊？再抄一遍？！可我已经抄过了呀！”
男人疑惑地皱起眉，似乎觉得卓妍爱多此一举，但他还是很配合地伸出右手道：“你要实在是……”
“不！我是说——你用左手再抄一遍！！”
卓妍爱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男人的眼睛，这一回，对方平静的外表终于出现了裂痕，尤其当众神的视线不断扫过他左手时，那双情绪稳定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慌乱。
“抱歉，我不会用左手写字！！”
男人左手手指微颤，快速调整好情绪，似乎是打算抵死不认。
“不会？！本座打你一顿你就会了！！”
九史大世子撸起袖子，准备好好“教一教”这位大哥，男人立刻跪下大喊道：
“我真的不会啊！！”
“你们不能屈打成招，怀疑我是鬼王，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证据？！你是不是想着拖延时间，然后让肖野彻底地死去？！！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你要这么害他？？”
卓妍爱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再不把肖野的魂魄找出来，他是真的要“凉”了！
“肖野？什么肖野？我真的不认识！”
男人一脸茫然，仿佛真的不认识肖野。
“殿下，男人不打不老实，它都挂墙上了还不老实！！给他来个满清十大酷刑吧？！”
卓妍爱搂着赵世子的胳膊，语气软得像在和情人撒娇，说出来的话却让男人脸色铁青。
赵世子精准地按住卓妍爱那根往他衬衫里钻的手指，眼底浮起几分无奈的笑意。
小爱这家伙，到了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吃他的豆腐。
“你们不是神明么？！为何如此蛮横不讲理？！拿不出证据，还想动手？我看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鬼王是谁吧？！”
与中年男人一同被困在骰盅里的红衣女鬼终于说话了，她的一袭红裙在微弱的光线里泛着阴冷的光泽。
她始终面无表情，眉眼间毫无波澜。直至目光扫过卓妍爱与赵世子紧贴的手——指尖交缠，连指缝间都透着黏腻的亲昵。
女鬼眼底骤然闪过一丝厌恶，仿佛见了什么污秽之物般直接翻了个白眼。
“不好意思，闪到你了，呵呵！”
那女鬼的白眼翻得太过生活化，竟诡异地生出些许活人感，卓妍爱小脸一红，有些害羞地放开了赵世子的手。
她以前也讨厌别人当众秀恩爱，可自从认识赵世子，她的眼睛就看不到别人了，只想把握一切机会跟殿下贴贴，所以……
“你要证据是么？！这个行不行？！”
华光大世子忽然伸出手，往虚空中一捞，他的手中便多出一张不起眼的小纸条，纸条已被人揉得皱巴巴的。
纸张边缘还残留着些许潮湿的痕迹，仿佛刚从某个漏水的角落被取出来一般。
“有人有鬼混一堆，有影是人无影非！”
神明眉头一挑，轻笑着将那张纸上的字念了出来。
“诶？！这不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张纸条吗？！”
众保镖听完这话，瞬间恍然大悟。
方才在屋里，司机大哥猝然暴毙，他们几个吓得魂飞魄散。
偏在这时，有人发现了那张纸条。也正是借着纸条的提醒，他们才发觉卓妍爱三人连影子都没有。
当时由于太过害怕，他们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有心思细想。
现在想来，这纸条分明是那鬼王故意留下的，它的目的就是挑拨离间，骗他们离开众神的庇护，然后下手害人！！
“你们终于长脑子了！”
瞧着众人眼里的迷茫尽数褪去，华光大世子欣慰地颔首轻笑，眼尾一扬，目光不屑地剜向骰盅中的老鬼：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文采出众，还能在神明的眼皮子底下搞鬼很厉害？”
华光大世子居高临下地审视恶鬼，他们能感应世间万物，就算当时身在香囊里面，外头众人的一举一动也没能逃脱他们的眼睛。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张字条跟我有什么关系？！它们不都是鬼王写的么？！”
男人耷拉着眼皮，梗着脖子争辩，死活不承认自己就是鬼王。
卓妍爱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但没有着急或气恼，反而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可惜啊！你犯了每一个凶手都会犯的错误！”
什么错误？！
男人紧抿着唇没出声，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眼底却还是不受控地掠过一丝慌乱与惊疑。
卓妍爱没有故弄玄虚，直接说道：“杀人凶手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故地重游！”
“尤其是你这种眼高于顶的货色！作恶得手没被抓现行，尾巴就翘到天上去……”
卓妍爱直勾勾盯着男人，她平时没事就喜欢看些警察破案的片子。里面就有这样一句话让她印象深刻——
凶宅之所以“凶”，并不仅仅是因为它死过人，而是因为凶手很可能会回到凶案现场！
很多人总天真地以为，凶手为了撇清嫌疑，定会对案发现场避之不及。
可事实恰恰相反——那些真正心理扭曲的凶手，根本克制不住重返现场的欲望，他们喜欢一遍遍回味作案的全过程，仿佛那是自己最得意的杰作，是彰显自己“过人能力”的勋章。
“你也是如此吧？！一而再，再而三地当着神明的面杀人，不就是想彰显自己能力过人么？？！”
卓妍爱的眼瞳清亮得吓人，像是能勘破世间所有伪装，毫不留情地撕开男人的皮肉，将他心底的龌龊照得一览无余。
男人面无血色，浑身都在发僵，却还在拼命绷着，硬装糊涂。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卓妍爱半点没犹豫，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尖道：“你故意留了两张字条，一张挑衅众神立威，一张挑动我们内讧！先刺激我们自乱阵脚，再杀掉所有人，好证明你比神明厉害。”
“反正你左右手都能写字，左手写字条，右手应付排查，这样就不怕我们通过核对字体抓到你，是不是？！”
卓妍爱顿了顿，手腕一扬，手里的字条便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那男人忽然咧开嘴笑道：
“那你怎么确定我会左手写字？！这里这么多鬼，它们都有可能是鬼王！”
“不！它们不是，只有你是！”
卓妍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揭穿真相的痛快：“因为你自己已经把证据交到我们的手中。”
说完这话，卓妍爱回眸望向身后那片坍塌的民宅废墟。
她只递去一个淡然而肯定的眼神，众神便心领神会，以隔空取物之术，将她想要的东西稳稳送到了她的掌心。
“这是你的字吧？！”
“这是你的家吧？！”
卓妍爱将掌中之物逐一摊开在众人眼前。
她先取出那首男人亲笔抄录的诗，又拿出从那栋危宅门口揭下的对联。只消扫过字迹，所有人便一目了然——这两处笔墨，分明出自同一人之手。
更耐人寻味的是，那栋房子里还供着一幅遗像，像中人的眉眼与眼前这男人颇有几分相似，任谁都能看出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噗～～”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证据？！充其量只能证明这是我的家罢了！”
男人骤然松了口气，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还不忘狡辩道：“鬼王在我家里杀人，我也是受害者罢了！”
“受害者？！”
华光大世子玩味地一挑眉，看来不放点狠料他是不会承认的了！！
神明眉心金纹骤亮，那只窥尽三界的神眼豁然睁开——
一双冰雕玉琢般的手，毫无预兆地撞入众人视线。
红羽灵雀扑闪着翅膀，倏然俯冲而下，停在那指尖。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八块腹肌怎么变成八块半了？！我是不是怀孕了？！”
小雀连珠炮似的质问，惹得手的主人忍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小雀情绪激动，头顶的小冠羽跟着一颤一颤，模样煞是可爱。
“小朋友，第一，男子无孕育之能；第二，仅仅是同榻而眠，可生不出孩子……”
循着小雀黑亮的眼瞳望去，众人似乎瞧见一道缥缈如鬼魅的身影。
女人美丽的侧脸藏在朦胧光影里看不真切，可她那清冷如碎玉相击的声线，已然勾勒出倾城绝色的轮廓。
“那我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红雀周身骤然漾开一层流光，光晕散去时，已然化作一名俊美无俦的少年。
他的唇色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指节分明的手，执拗地按在平坦紧实的小腹之上。
那双桀骜如狼的眸子，此刻竟缠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与嗔怪。
女子复又轻笑一声，并未直接作答，而是突然抬手，抚上少年的腹部。
“我来帮你检查一下……”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少年惊得慌忙躲闪，那女人却霸道地拨开他的手，指尖径直触上他触感微凉的身体，隔着单薄的衣料感受肌肉的轮廓……
“错了错了！放错了！！”
华光大世子猛地回神，额头神眼连连眨动，眉宇间满是大惊失色的慌乱。
都怪张二！他那破笛子一吹，竟把他的神眼搅得乱了章法！
“你……这……”
“哥哥，他这是自爆了么？！”
这料确实有点狠呀！
有点接受无能……
那是仙帝的声音么？！他竟然瞒着我们偷偷去找她？！！
众神被这猝不及防的插曲噎得说不出话，心里的吐槽弹幕刷得飞起。
华光大世子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仙帝姐姐……
赵世子面色沉如水，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直勾勾地盯着华光大世子，语气却是毫无波澜：“继续！”
“继续什么？！”
是接着放刚才那个……还是……
华光大世子后背冷汗涔涔，只觉赵世子周身的气压骤然降到冰点，凛冽的寒气几乎要将他冻僵。
“当然是办正事！！”
赵世子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显然是在极力压制着翻涌的怒意。
华光大世子瞬间清醒，再次凝神聚力，顶着众人兴奋又八卦的目光，重新打开了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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