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边领头的胆子大，再出现第一件的时候，竟然不顾物品是什么，反倒是让大家晚上加班加点，拿着工程款威胁，大家不得不被迫一起干。
等到周贡父亲被人传唤的时候，他们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眼前的大坑，以及破损的物件加上眼前这种战后的场景才全部被暴露出来。
直到被处理的时候，领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自己的不容易，这边虽然不是古城，也没有个别城市那种挖一挖，祖宗看着你回家那种情况频繁，但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比较寸，以至于接近一年的工程都是在这种情况，就算是建房子打地基都能挖出东西来，不得不被迫停了工作。
工程不结束，钱就下来不来，就算是小包工头，手下十几号人也是需要养家糊口的，更何况是大包工头，手下几十号人，甚至上百号人，他手下的兄弟等着吃饭，大家干的活甚至都是一锤子一转头砸出来搬出来的体力活。
家里少说也有两张嘴等着吃饭，大家都耗不起。
这边制度并不完善，老板的钱砸下去套牢了，不给他们发，他们得吃饭啊，不得不铤而走险，只想着工程抓紧结束，就算是被抓了也是他自己去承担，也算是重情义，毕竟这些人更多的都是讲求义气，金钱，明面上的场面话说的很少。
至于后续发展就没再传出来了，毕竟再往下就不属于社会热搜新闻一类，反而是有些窥探他人隐私的情况了，实在是不合适。
晚上聂闫和周贡在相约的餐厅吃饭，也知道了周贡为什么要去开洗浴中心，周贡也知道聂闫现在的具体工作，至于聂闫的工作分配，已经分下来了，至于这个工程的进度以及后续的处理，还需要别的专家做评估。
“你们家可能需要赔偿很多。”聂闫说的有些不确定，这些东西其实真实性基本上差不多被证实了，后续还需要具体物件具体看。
“能接受。”周贡说的简短。他靠着家里不少，这一次除了金钱也是用人不当，有些损失总是没办法的。总是要一起去面对承担。
“有需要随时和我说。”聂闫看着周贡，虽然他能帮上的忙不多，但是他可以提供一些不知道可不可以抵消一部分，对于这一类他了解不多。
“谢谢。”周贡看着聂闫，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虽然当时都是同学，现在关系看起来也没有特别好，但是能伸出援手，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是很大的帮助。
“不用客气，你家洗浴中心很不错吗。”聂闫对于这个还是比较好奇的，毕竟当时那种诡异的装修，他还猜测会不会因为是玩票，并不是单纯的为了赚钱。
“可以。”周贡郑重的点头，比刚刚聊赔偿款的时候，要严肃很多也要认真很多。
“‘等这次回去一定要试试。’聂闫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虽然装修诡异，但是万一服务态度好，环境好人多了就没那么吸引人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就是了。
“你对象上次。”周贡看着聂闫，上学的时候聂闫基本上就处于与别人都隔绝的状态。虽然不至于关系多差，但基本上也是不和人交流，要不是牛党像个黏皮糖一样，天天叽叽喳喳的喊聂闫大神，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和聂闫打交道。
但是就这样也很少会看见他和牛党肩搭肩，基本上各走各的路，但是那天另外一个男人很明显是聂闫主动拦着他的。
“嗯，有一段时间了，下次可以带着去一起见一面，很早之间就认识了，能在碰见再也算是缘分。”提到单帆，聂闫脸上就挂着笑容，都遮挡不住。
周贡看着聂闫，看着好一会儿也没说出那句恋爱脑，毕竟有些话不能对自己的金主说，现在还没有完全下文件具体要赔付多少，所以他要控制住自己。
等到第二天，大家对于昨天主动和聂闫搭话，穿着西装长得凶狠的男人都认识了，学术界有他们自己的清高，对于商人其实更多的接触都是一些实验结果，但是他们这个系就要少太多了。
所以对于周贡愿意理会的不多，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接下来即将出现的文物实体上。
到了现场才知道状况惨烈，大家看着眼前这些大坑，哪里是电脑上的几张照片以及视频能带来的场景震撼。
按照小组，这次聂闫分到的并不是自己学校的人，毕竟他们这次出来就是单数，再来的路上基本上就两两抱团，聂闫自然也就被单拎出来。
他人同组的教授上次有幸一起参加过最初的那次遗址，只是比较可惜并没有搭话，现在一个组必然要有交流。
“教授您好，这次多麻烦您多指导。”聂闫对于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留的记忆还是上次匆匆一瞥，并没有什么比较深的印象。
“小伙子太客气了，之前听说过你，上次没多接触，但是你负责的哪个部分，做得很细致啊。”很显然老者对于聂闫也是有印象的，毕竟上次没接触，但是大家都在一个群里，再加上那个后面出来的结论以及材料的整理，都很详细最关键的是有些他都没见过的书籍，这个年轻人也有涉猎。
“多谢您夸奖，接下来咱们合作愉快。”聂闫主动伸出手来，和教授握手。
接下来的生活就要方便很多，大家都朝着一个方向努力，因为场景过于杂乱，面积广泛，所以聘请的工作人员也很多，几位教授专家基本上就为这已经露出来的碎片进行整理，至于聘请的工作人员就负责清理还没露头的东西，他们拿着工具负责挖掘。
进展速度并不快，没有办法有些破损实在是太严重，还得罗列时间点，大家基本上每人手上都有五块六件物品，但是很多基本上都无法复原了，只能按照上面的花纹，分出大致的年份。
聂闫的速度很快，他基本上做好标记，就会不断的更换新物件，以至于他面前的桌子上出现的东西最多。
一件件的分类，却有很大一部分被放在另一边，并没有被标记出来。
“你这几件都看不出吗。”和聂闫一组的老教授，看着聂闫前面摆放的那些文物，还以为是聂闫看不出，却见聂闫摇摇头说道。
“这些属于清代，虽然手法很像之前，就连工艺都是类似的，但是终究是仿品。”老教授看看那堆东西，再看看聂闫，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对于自己的那些分不出的，也确实是有些怀疑。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老教授对于聂闫的说法还是有些怀疑。
“之前研究过一些。”聂闫有些话没说全，总不能说自己这些都有过吧，但是像是有些年代间隔比较相近的，就没有明确的特色，就像是九八年和二零年的东西，很少会有很大的变化。
“这样啊，那先这么分吧”老教授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他现在也看不太出来区别。
他的主攻方向并不是清代，有些他能分辨出来，因为完全是因为他熟悉，所以最后他的主要研究方向也就是塔索熟悉的领域。
不过这个步骤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已经进入十二月，还有一个月就要放寒假了，不过今年可能得在外面过年就是了。
大家经过了大致的划分，一部分是原始年代的，应该是用作研究存在，大部分的做法都来源于清末，技术成熟想要复刻也会很完美，反而失去了原有的滋味。
看着一大堆已经分出来的东西，清末距离现在也就百余年的光景，所以这批文物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太高的意义。
至于那些一同出土的，保留完好的并没有过于精美的纹饰，毕竟在古代很图案，并不是平民百姓能接触到的，毕竟分配实在太过于清晰，但实际就算是现在，很多纯手工的工艺也不是平常百姓能接触到的。
就像是黄金饰品，大多数百姓都是将其看做是另一种存钱方式，并不会去投入大价钱如专门购买纯手工制品的工艺，实用性不高，没有合适的场合使用，更没有必要。
所以这批文物基本上都是这样，但是要是对标的话，也不是普通人家拿得到的，就类似于仿货工厂，先采购一批原件，然后进行复制粘贴，这种大量的存在，基本上就是用来混淆市场，亦或者是用作联系。
很大一批上面有一些刻痕，不连贯也不并不完整，按照瓷器的不同烧制方式，也会有很多不同的质地，所以他也可能是用来售卖的练习品。
不过大家要做的还是要细分这些成品，毕竟也是有百余年的历史了。
不过这些工作就很清晰的被分配给了这些明显年轻一些的老师们。
大家连续工作一个多月，基本上除了翻阅文献，就是修复文物，一些老教授们也没能逃脱。
总算是赶在寒假前告一小段落，不过跑不了就是了。
大家简单的在这边一起过年，很多老师家属方便也会过来包个饺子。
单帆来的次数最是频繁，基本上除了排练，只要第二天休班，就会在晚上赶着飞机过来。
虽然有些奔波，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在夏天，这一批人才成功回家。
也聂闫这一年也算是让一同跟过来的教授老师成功的认识到了他真正的实力，无论是那个年代，那个特色，甚至是那一本比较偏门的书籍，聂闫基本上都能有了解。
也渐渐的打破了对于他就是走后门的认知，缓解交际关系，至于单帆随着排练，演出，也算是让京剧重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
巡回演出，用的都是国家出的位置，省了场地的费用，就降低了票价，还总送当场剧目的一些关于服饰，剧目，以及人物的讲解小册子，对于唱词也出现在小册子里面，扩大宣传。
再加上一份小巧的盲盒，是随着票的附赠品，款式都是按照当场的人物出的q版模型，以至于在网上火起来的时候，后面很多城市的票都能售空，在这种已经逐渐冷淡的圈子里面，还小小的掀起一股浪潮，甚至于对于一些乐器也带动起来。
毕竟现场的伴奏老师，也是有小模型的。
“这一年情况很稳定。”聂闫回到家，像是复盘一样，去梳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这一年他没有做那种奇奇怪怪的梦，也没有在让另外一个人格出来，当然这不能否认的是确实是忙的连喝酒的时间都没有。
每天都跑在现场，后面还有两边跑，接触文物以及白骨，虽然不影响心情，但是影响食欲。
“想什么呢。”单帆端着饮料出来，巡回演出结束，刚好大家一起休息一下，主要是实在是有点儿疲惫。
“来一点尝尝。”单帆把手里的西瓜汁递给聂闫，自己坐在一边看着聂闫，虽然这一年不说是多辛苦，但是至少室外的活动确实是比较充实，就聂闫这张万年不变的脸，都感觉稍微有点儿黑了。
“只是在想这一年的生活”聂闫喝了一口西瓜汁，鲜榨的就是好喝。
“这一年感觉过得好快。”单帆坐在一边，有些感慨，这一年的生活实在是太过于繁忙，不过也确实很快乐，很多人都有了在这一行生存下去的底气，连着带动的也是服装业，乐器等等周边产业的发展。
“是啊，就像是复制粘贴一样的生活，怎么会不快呢。”聂闫想着自己这一年，睁开眼就是工作，好像那个永动机，机器还能关机休息休息。
“对了，之前不是说想一起去洗浴中心。”单帆忽然想起来这个事儿，不过大夏天的貌似没有那么有吸引力了。
“这个不着急，等到冬天吧。”聂闫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现在这个季节去桑拿，泡澡温泉额都是很要命的事儿，要是想蒸桑拿，找个没有空调的房间就足够了。
这几天下雨闷热闷热的，身上都黏糊糊的，稍微一活动浑身都是汗，根本离不开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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