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卫珩的手机响了起来。
夏瓀听到他说好，来了就挂了电话，人也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过身，视线刚好转到她身上。
“卫珩，我有话要问你。”夏瓀也跟着起身，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那群女生听到。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看着夏瓀和卫珩一同走出教室。
“你们愣着干啥，赶紧跟上去啊，等会他们走远了。”冉佩婷推着其他三名女生，示意她们赶紧跟上去。
她们早在课间的时候就商量好等放学后就偷偷摸摸的跟踪夏瓀和卫珩，他们俩在学校没有亲密举动，放假了，离开学校肯定会有，这样她们就有证据，可以向老师告状。
被推的三个女生，其中两人已经迈开步子准备跟上去，只有方清薀一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神色有些犹豫。
冉佩婷注意到了方清薀的神色，问道：“清薀你怎么了？你不是最想知道夏瓀和卫珩是什么关系吗？”
其他两个女生杜丽和周卉苒也一同望向方清薀。
方清薀没回答冉佩婷，只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说完，就要转身。
冉佩婷立马上去拉住方清薀：“你干嘛？为什么突然不去？”
“因为没什么意义。”方清薀说。
冉佩婷追问：“怎么会没有意义？你不是喜欢卫珩么？你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卫珩被夏瓀带坏？”
相较于冉佩婷语气的焦灼，方清薀语气听着显得格外平静：“冉佩婷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卫珩给夏瓀讲题没给你讲题而嫉妒夏瓀，所以才想用他们早恋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报复。如果你仍打算找证据告状，我不阻拦你，但别拉上我们垫背。这都是你个人的行为。”
一边的杜丽和周卉苒两人听完后互看了一眼，然后互相微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
说完，方清薀就甩开冉佩婷的手，不给冉佩婷反驳的机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丽见状，瞬间“叛变”，喊了一声方清薀，立马追了上去。
周卉苒也跟着“叛变”，喊了一声杜丽，也立马追了上去。
最后，告状队伍只剩下了冉佩婷一人。
冉佩婷气得直跺脚：“算了！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说完，她也毫不犹豫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瓀和卫珩走出教室，再走下楼梯。
卫珩问：“什么话要问我？”
“你之前说我妈被撞得血肉模糊，那你是怎么认出那是我妈的？”
“通过衣服。”
“衣服？”那更不对劲了，“你怎么知道许汀娜今天穿了什么衣服？”
卫珩这才意识到他刚刚话不小心说快了，他无奈，只能对一些事情撒谎了：“今天上午我去医院体检，碰到你妈了。”
话音刚落，夏瓀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看到是一串加了陌生号码，前面还加了N市的区号。
会是警察吗？
夏瓀按了接听键。
“喂。”
“喂，您好，请问是夏瓀女士吗？”
听筒那边传来严肃、沉稳又不失礼貌的男性声音，听着像是警察。
“是的，你是？”
“我是N市公安局的警察，我叫李华，警号是00339。”
听到对方说自己是警察，夏瓀喉头一紧，很快又放松下来。
警察介绍完后，开始说此次来电的目的：“请问许汀娜是你母亲吗？”
“是的。”
“事情是这样的，您的母亲今天遭遇了车祸，经过我们全力抢救，很遗憾，她当场不幸离世。很抱歉，以这样悲痛的方式联系您，也请您节哀，我们已经在处理后续的相关事宜，希望您能尽快赶到心康协和医院。”
听到“当场不幸离世”这六个字，夏瓀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笑声，幸好她极力憋住了，并将强制将内心的幸灾乐祸转为悲痛欲绝。
她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嘴唇故意颤抖起来，不停地喃喃自语：“你说……什么……我妈她……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不信……”
她声音颤颤巍巍的，像是真的悲痛欲绝。
警察那边似乎通过话筒也感受到了她的悲伤，声音也带着怜悯：“很抱歉，我本来我是打算通知其他家属，可是我查了一下你的母亲，她除了你和一个已经离了婚的前夫之外，没有其他可以通知的人了，我们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通知你。”
警察像是不放心似的，又补充了一句：“你母亲的前夫是你父亲吧？你……要不要通知一下你的父亲，让他陪你一起来？”
夏瓀拒绝了，她说她父亲和母亲关系不合，他不会来的。
警察让她找一个靠得住的人陪她来。
她知道警察是担心她一个人来会崩溃，带一个伴来可以照应她。
她继续颤抖着声音告诉警察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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