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闻到仙桃的香味，张嘴接过吞了下去，然后享受的眯着眼，变回乖顺的小鸟模样。
毛球觉得这就是奖励，它果然赢了主人，桀桀桀……
相柳闪身出现在沐颜面前，神色担心温柔，将她葱白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
“是不是受凉了，我们回屋。”说着就将沐颜的手放到自己怀里。
沐颜被他抱进屋内，懒懒的靠在他胸前。
以沐颜的修为，根本不怕冷，相柳是知道的，但是娘子撒娇他就想贴贴。
沐颜喂了他一颗糖，眼眸盈盈：“奖励。”
相柳不甚满意，狭长的黑眸逐渐炽热：“奖励我要自己拿，一颗糖不够。”
他低头吻上清甜的双唇，单手轻捏沐颜纤细的脖颈，似缓似重。
窗外雪花漫天，屋内情意缠绵。
沐颜尝到了果糖的甜味，那颗喂到他嘴里的糖最终渡到了自己口中。
这个冬季，一条银白色九头蛇缠着赤色的腾蛇一起冬眠。
三月后，还有些春寒料峭。
屋前的林木抽出新芽，生机勃勃。
沐颜和相柳坐在毛球的背上，飞到了清水镇。
杂货铺重新营业，沐颜又当起了老板，而相柳是任劳任怨的店小二外加老板夫。
这几日玱玹又上门拜访，并且邀请沐颜去他的酒铺喝酒。
沐颜则是摆摆手，明确告诉他：“我不是你要找的妹妹。”
玱玹却神色激动：“是这样吗？还是你不想认我。”
“我没必要骗你，你多次试探都没必要，还有我是妖。”沐颜说完指尖凝结出一团妖力。
这下让玱玹彻底垂眸泄气，他的小夭妹妹是高等神族绝对不可能是妖。
玱玹这次离开后很久没来打扰。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三百年都找不到一个人，真没用，我看他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吗？”相柳每次在玱玹走后都要说他几句坏话。
“夫君，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觉悟，玱玹舍弃不掉权利，别说男人了，权利对女人来说也是大补。”
沐颜白皙手腕撑着脸颊，继续道：“男子有了权利可以三妻四妾，同样的当了女皇，女子也可坐拥三夫四侍，而且别人还不会说什么，手下的臣子还会时不时劝女皇扩充后宫。”
相柳倒茶的手一抖，该死！是他那里做的不好，竟然让娘子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娘子想当女皇吗？娘子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只希望别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夫，我怕那些人对娘子不是真心，我比其他人都好。”
相柳句句示弱，实则以进为退，他看话本子上那些受宠的外室都是这么争宠，他一个正室学点皮毛怎么了？手段不再脏，有用就行。
而且相柳知道沐颜吃软不吃硬。
其实沐颜软硬都不吃，做事全凭心情。
“不想啊，在这里我只想当个杂货铺老板，夫君，你肯定比其他人都好，都知道你最好，我更没有收垃圾的爱好。”
“嗯，我是对娘子最好的人，娘子在我心里就是女皇，我一个人的女皇。”相柳冷傲的眉眼说着情话挺反差的，却又分外真诚勾人。
“真会说话，没白疼你。”沐颜挠了挠他的下巴。
就相柳一个，沐颜丹药都嗑了一筐，再多的她要不起。
相柳这会心情阴转晴，自己的娘子还是得看紧点，还好她娘子与世无争，不然他还得多看几本宫斗话本。
这几日镇上又热闹起来，防风氏的马车出现在街上。
周围行人看到后纷纷避让。
街上，相柳将沐颜护在怀里。
沐颜透过相柳的肩膀看到街头一闪而过涂山璟的身影。
看来涂山一族知道涂山璟没死，涂山篌迫不及待让防风意映给他送绿帽子。
这会，沐颜买了串糖葫芦递给相柳。
相柳接过后吃了一颗，冷漠的眉眼荡起一抹笑意。
小六最近和玱玹相处的不错，自从小六认出玱玹是哥哥后，她往玱玹的酒铺子跑的更积极。
这会他们刚好也看到了街对面的沐颜和相柳，相柳一头白发很显眼。
玱玹确定沐颜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后，也就不在上面浪费时间，这也让他迷茫了一阵。
旁边的小六还在和玱玹讨论刚才的马车，好奇防风氏的箭术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玱玹：“防风氏本就以箭术传家，传闻他们的祖先可射落星辰，看刚才那个马车上的弓箭族徽，表示车上的人箭术高超。”
小六寻思了一会：“不是听说防风家族与青丘公子联姻吗？他们来这个小地方做什么？”
玱玹推测：“这就不可而知，不过看那马车的规格很可能是防风氏小姐，防风氏弓箭术厉害的除了防风氏小姐还有一个庶子防风邶。”
小六和玱玹说着话就往说书的青石妖处走去。
这会说书周围已经有一圈人，沐颜靠在相柳的胳膊正听到青石妖说防风意映是天下第一痴情人。
“噗嗤！”沐颜笑了。
相柳侧目神色询问。
沐颜在他耳边小声说了涂山璟被欺辱戴绿帽子的事。
“那是他太懦弱了，不争不抢怪不得别人，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只有弱者还在苦苦等一个公道，但凡他反抗，真相第一天就可以大白。”
沐颜将脸埋在他肩颈处，轻声道：“你现在好聪明。”
“和娘子学的。”相柳唇角牵起，眉眼微翘。
只见那说书人继续说涂山二公子在和防风氏小姐在成婚前夕，涂山二公子身染重病，婚礼不得不推迟。
相柳听完后却警惕很多，这亲哥哥都能给弟弟戴绿帽，涂山一族可真乱。
而这段时间涂山璟已经慢慢从亲人的背叛中走出来，对于防风意映的到来和试探，他冷漠回对。
涂山璟太过善良，既是他的优点也是弱点，哪怕知道涂山老夫人在背后操控，他也做不了什么，血亲关系让他不敢面对。
在涂山璟想不通，难过困扰之时，他走到了杂货铺门口。
一进门就看到毛球在木架的窝上打呼。
店里面是一些物件发出的声响，叮叮铃铃的声音，听起来却让他内心平静很多。
听到风铃声，毛球咂咂嘴，站起圆润的身子，高傲的看着来人，小脚丫在木架上抖了抖。
店里只有毛球一只鸟在看店。
但是没人敢买东西不付钱，毛球可不是善茬，它脾气和相柳一样傲气，做生意时和沐颜一样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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