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瑕蝶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林羽转头时，恰好看见她认真的面容。
“什么？”
“当你..”瑕蝶顿了顿，试图组织语言，“当你触碰我的时候，比如牵我的手、替我披大衣，是出于「怜悯」，还是别的什么？”
花火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往这边靠了靠。
“不是怜悯。”
“是因为你值得被关心，无关任何，无关身份。”
“那如果我说..”她直视林羽眼睛，忽略花火在旁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好像喜欢上这种感觉，喜欢和你在一起，这算是..正常的人类情感吗？”
林羽看见瑕蝶身后的花火，正用口型拼命喊着“快回答”，而她眼底的促狭中，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兴奋。
“是。”
“这是最正常的情感，瑕蝶。”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靠近他，关心他，和他分享世间的一切。”
“那我可以喜欢你们两个人吗？”瑕蝶问到。
“当然..不行的啦！”
“我可不是姛！”
“但如果你对我的喜欢是那种好朋友之间的，那我会同意。”
“不过要先说好，林羽这家伙笨手笨脚的，以后替他“背锅”的任务，可要分你一半哦。”
“原来如此。”瑕蝶点头，“作为好朋友，确实该分享教训笨蛋的乐趣。”
瑕蝶忽然指着天空，“有流星。”
林羽握紧了瑕蝶和花火的手。
“许愿吧。”他说。
“愿此刻的温度，能融化所有孤独的冻土。”
而林羽没有许愿。
他早已握住了比任何愿望都更珍贵的东西。
左边是花火的不羁与温柔，右边是瑕蝶的冷静与懵懂。
或许在无垠的星穹中，他们只是渺小的尘埃。
但当尘埃彼此靠近，便能聚成照亮宇宙的星群。
“所以我们这是算确定关系了么？”瑕蝶问着。
“当然。”
“那..身为恋人，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当然是要做该做的事情啦！”花火眯起眼，尾音拖得老长。
“该做的事情..？”瑕蝶困惑。
“是涩涩哦～”花火忽然坏笑，指尖戳向林羽腰间，后者条件反射的退开半步。
“花火，别乱讲。”
“那你和林羽做过那种事情了吗？”瑕蝶的提问直白，惊到花火了。
“当..当然了！”花火梗着脖子反驳，却在说完后迅速移开视线，发梢的雪花簌簌落下，“林羽他太好懂了！那时候的模样非常可爱呢！”
“那..具体是什么模样？”
“就..就是..笨蛋的模样！”花火耳尖非常的红。
她忽然转身指向东方，“看！日出了！”
林羽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只见永冬岭的地平线裂开金色的缝隙，流星残辉与朝阳的初芒在雪地上交织成虹。
他忽然伸手按住花火的肩膀，俯身凑近她耳边，“下次口嗨前，记得先学会怎么说谎。”
“要你管！”花火甩脱他的手，却在踏碎薄冰时险些滑倒。
林羽伸手扶住她的腰，却被她反手拽进雪堆。
两人在积雪里扑腾，惊起一旁树上的一群麻雀。
叽叽喳喳的叫声中，传来瑕蝶认真的补充，“根据恋爱手册，与喜欢的人打雪仗属于亲密行为的一种。”
“看到没？瑕蝶都认证了！”花火骑在林羽身上压着林羽，发丝落在他脸上，“这就是该做的事情！”
“明明是你想公报私仇。”
林羽说完，花火却嘴角上扬，手中抓起一把雪，朝着林羽脸上扔去。
在做完这一切后，花火看见瑕蝶蹲在一旁歪头观察时，忽然伸手将她也拉进雪堆。
瑕蝶的惊呼声混着花火的笑声，在雪地里传开。
日出的金光里，三人的衣服都沾满了雪，瑕蝶的围巾不知何时缠在了林羽脖子上。
“所以，”瑕蝶忽然开口，指尖捏起一团雪，任由它在掌心融化成水，“恋爱，就是像这样一起犯傻吗？”
“差不多。”花火躺在雪地上，望着天空，“不过..偶尔也会有更刺激的剧情哦。”
“比如？”
“比如..”花火忽然翻身撑在林羽上方，指尖凝聚出能量的微光，在他唇上轻轻一触，“偷亲笨蛋！”
林羽的瞳孔骤然收缩，却在看见瑕蝶眼中的好奇时。
不知抽了什么筋，伸手将她也拉进这个有些笨拙，带着雪水味道的亲吻里。
分开时，花火的指尖还沾着他唇上的水光，却难得没有调侃。
瑕蝶摸着自己的嘴唇，盯着林羽的唇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回味刚刚发生的事情。
“只是亲一会就够了么？”
“我的欲望才刚刚到来。”林羽抓起花火的双臂。
“不..不行！那种事..”花火挣扎着后退，靴底在冰面上打滑，却被林羽轻轻一带，跌进他怀里。
“害怕了？”林羽笑着低头，鼻尖几乎撞上她的..
花火看见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的模样：耳尖通红，眼神慌乱，却又藏着一丝期待。
“谁..谁害怕！”她梗着脖子反驳，却在林羽的指尖划过她腰间时，猛地推开他，“现在是白天！而且瑕蝶还在旁边！”
“我不介意。”瑕蝶认真摇头，“根据恋爱行为学，亲密接触是情侣间的正常互动。”
“你当然不介意！”花火看她一眼，却在触及她眼底的困惑时，忽然泄了气，“总之..这种事要循序渐进！比如先牵手，再拥抱，再..”
林羽接过话头，嘴角扬起笑容，“我们刚刚已经完成了循序渐进的所有步骤。”
“我..我不管！”她转身大步走向山脚下。
花火的脚印比他们的都要深，像是在发泄某种无处安放的情绪。
瑕蝶忽然伸手，轻轻拽住林羽的袖子，“她在害羞。”
“我知道。”林羽望着花火的背影，想起她每次口嗨的场景。
“不过..偶尔让她慌一下也挺有趣。”
瑕蝶歪头，“这就是恋人之间的情趣吗？”
“算是吧。”
两人相视而笑。
然而就在这时，雪山下传来一阵爆炸声音。
声音源头..是花火那边！
“她在发泄么？”瑕蝶问着。
“不..不对！我们快跟上，花火还没有幼稚到那种地步。”
说着，两人踩着积雪转过山坳，却见山脚下的空地上腾起浓烟，篝火旁躺着个蜷成虾米的身影，脚边散落着焦黑的机械零件和半块烤糊的松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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