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话挂断,曹子建看向范阳,开口道:“范阳,明天早上没事吧?”
“没事。”范阳摇了摇头,道:“你有什么安排?”
“叶老刚打电话过来,说要请我们参观一下他的私人珍藏,没事的话,明儿早上咱们一起。”曹子建答道。
“叶老的私人珍藏?”范阳闻言,双眸微亮:“那得长不少见识。”
“是呀。”曹子建点点头,这就在将自己入住的酒店地址发给了叶仁汉。
待信息发出去没多久,叶仁汉便是回复道:“行,那明早9点,我让司机到酒店接你们...”
而后就是车子和车牌等信息。
随着信息看完,曹子建将手机收好,开始等待苏富比工作人员将手续办完。
约莫十几分钟的功夫,工作人员回来了,将几份文件交给了曹子建和范阳,开口道:“感谢二位对我们苏富比拍卖行的支持,公司已经在地下停车场给二位安排了专车,二位要去哪,都可以跟司机说。”
“有心了。”曹子建客套道。
“让客人满意一直是我们苏富比拍卖行的核心宗旨之一。”工作人员忙道。
当即,曹子建和范阳带着自己的拍品,坐上了通往停车场的电梯。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曹子建就看到两辆黑色商务车已经停在不远处了。
在商务车的边上,分别站着四名清一水戴着墨镜,穿着西装的大汉。
想来应该是保镖。
由于曹子建和范阳住的是同一家酒店,所以两人就同乘一辆车回去了。
.......
翌日。
因为今儿要去叶仁汉那,曹子建8点不到就已经起床,洗漱完毕了。
而后同范阳解决了早饭之后,便是在酒店大堂等待叶仁汉的司机过来。
8点五十五分。
曹子建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这就招呼范阳一声,去到了酒店门口。
等了几分钟后,一辆白色商务车缓缓停靠在了酒店门口。
曹子建看着其上挂着的车牌号,朝着范阳开口道:“范阳,就是这辆,上车。”
待两人上车后,司机确认道:“可是曹生和范生?”
“对。”曹子建答道。
得到曹子建的答复之后,司机就不说话了,开始了他的本职工作。
很快,车子驶离了市区,顺着一条蜿蜒盘旋的山道朝着山顶开去。
“太平山,没想到叶老居然住在这。”范阳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一脸羡慕道。
毕竟这里可是香江,乃是全球公认的顶级富人区之一。
众所周知,内地的土地产权年限基本都是七十年。
但是太平山这边,略微有些特殊。
早期这边的土地,当时政府批出的地皮带有极长的产权年限,如999年。
这也就使得,这里的产权直接成为可传世的山地产业。?
加之这边的住宅都是依山而建,有着天然的陡峭的山势作为屏障,视野又好,可看到维多利亚港和城市天际线。
当然,最重要还是那些富豪看中这里的‘风水’。
要说,华国哪个地区的人对于风水最讲究,香江说第二,恐怕没有哪个地区敢认第一。
在香江,单单所谓的职业风水师,就有四千多人,这使得风水在香江已融入部分居民的日常生活,如家居布局、商业选址等都需要找风水师过来瞧瞧才安心。
而且越是有钱的,越相信。
而太平山这地界,在香江富人眼中,就是一处风水绝佳之地。
因为其山势环抱,形似“太师椅”,背靠稳固的山体作为“靠山”,又面朝维多利亚港的开阔水域,在风水上称之为“明堂”。
这种格局,属于典型的“藏风聚气”之所,象征财富积累和气运稳固。?
总之,各种因素相加,使得这里的房价在全球都是顶尖的存在。
据说,一平尺的价格能达到十万。
同内地的面积单位平方米不同,一平尺相当于0.1平方米。
车子缓缓驶过半山腰一栋栋独立别墅,最后停在了山顶道58号。
别墅入口采用金属屏风折门,在边上,有着一个岗亭。
岗亭内,一名身姿挺拔,目光锐利的男子正直挺挺的站着。
司机缓缓将车窗放下,同那男子对视了一眼后,那屏风折门缓缓打开。
驶入别墅,是占地足有三百多平米的花园。
随着车子停到停车位上后,司机朝着曹子建和范阳开口道:“曹生,范生,老爷在花园角落的那座凉亭等着你们。”
曹子建和范阳闻言,这就双双下车,朝着不远处的那座凉亭走去。
“小阳,小建...”看着曹子建和范阳过来,早已在这等候的叶仁汉朝着二人招了招手。
“叶老...”曹子建和范阳来到近前,不约而同的打了个招呼。
“坐坐坐,大老远的来一趟,先喝杯茶。”叶仁汉说着,便是将刚冲泡好的茶水给曹子建和范阳倒上。
两人象征性的抿了一口,毕竟来这可不是为了品茗。
只是,叶仁汉并没有急着带曹子建和范阳去参观他的私人珍藏,而是闲聊了起来:“小阳,小建,昨天那场拍卖,有什么收获?”
“我就一件。”范阳答道:“钧窑月白釉紫斑小盏。”
“那件我记得,是四百七十万落得槌吧?”叶仁汉开口道。
“对,算上佣金580万差一点。”范阳答道。
“这价格还是非常不错的,要不是尺寸小了一些,我都想将其给拍回来。”叶仁汉说着,看向曹子建:“小建,你呢?”
“我比范阳多一件,分别是乾隆斗彩加粉彩天球瓶和白釉鹦鹉杯。”曹子建答道。
对于这两件,叶仁汉已经知道是曹子建所拍,这就问道:“没其他的了?”
“经济能力有限,只够拍得起这两件。”曹子建点头道。
此话一出,叶仁汉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小建,你这话说得。”
“单单那件天球瓶,就是昨日那场拍卖会的榜首了。”
“加上佣金得1.1亿了吧,就这还经济能力有限呢?”
曹子建笑了笑。
“本来,那件天球瓶我也想拍来着。”叶仁汉继续道:“因为我曾祖父曾跟我提过,当年他就收藏过差不多类型的天球瓶,只是我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件,加之价格也确实高,最后也就没有出手了。”
“叶老,还好你没参与进来,不然,这价格我肯定是拿不下。”曹子建连道。
“你呀,就知道捡好听的说。”叶仁汉笑着摇了摇头。
“叶老,我这是实话实说。”曹子建接口道。
对于叶仁汉的财力,从这栋住所就能看出来。
如果对方真的要跟自己竞争,这天球瓶破亿都有可能。
之后,三人又聊了一会。
只是叶仁汉一直没有提过白釉鹦鹉杯的事。
对方不主动提,曹子建自然不会傻乎乎的主动去谈这个话题。
“好了,走,带你俩去的藏品室瞧瞧。”
叶仁汉招呼一声,这就在前面带路。
最后,领着曹子建和范阳来到了别墅主建筑的左侧一栋建筑门口。
随着那扇厚重的实木大门被打开,一股混合着老木、旧纸与淡雅檀香的静谧气息扑面而来。
看着其内的情况,曹子建才发现,这建筑并不是供人居住的,而是叶仁汉专门给自己打造的藏品室。
其内也没有上下层之分,就一个占地两百多平的大平层。
步入其中,首先映入曹子建眼帘的是开阔的挑高空间。
四角立着汉白玉雕琢的柱子,支撑起高耸的穹顶。
天花板上悬下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光线透过无数切割面,在室内洒下柔和的光晕。
藏品室的布局更是精心规划,沿墙壁定制了一排红木博古架,其沉稳的木色与细腻的纹理,本身看着就像是艺术品。
架上陈列着各种精美的古玩。
藏品室中央区域被设计为独立的展示区。
一张宽大的紫檀画案居于中央,案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文房用具。
最里侧以一道月洞门隔出一处相对独立的雅室,门上挂着一块匾额:饮如居。
“叶老,这‘饮如居’是您的堂号吗?”范阳指着那匾额,问道。
像一些大藏家,基本都有自己的堂号。
这堂号,是藏家心性的外化?。
远不止是个名字那么简单,它既是主人精神世界的投射,也是其收藏理念与品味的终极宣言。
更是信誉与眼力的保证?。
在古玩这个“只信眼力”的圈子里,一个响亮且公认的堂号,代表着藏家经年累月积累的鉴赏力与诚信度,是其在行业内地位的象征。
它就如同一种无形的担保,让藏家之间的交流与交易有了更坚实的基础。
所以,堂号之于藏家,既是内在精神的表达,也是外在实力的彰显,更是其收藏生涯中不可或缺的文化符号。
“对。”叶仁汉点头。
“叶老,这堂号都代表着一个寓意,比如胡仁牧老先生的堂号‘暂得楼’,就取自王羲之的《兰亭序》,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
“他是把自己当做文物暂时的守护者,不知道您这‘饮如居’有什么寓意呢?”范阳好奇道。
“我跟胡仁牧先生可比不了。”叶仁汉摆了摆手道:“我没有他那么高的境界。”
“这饮如居是我曾祖父早年在淞沪古玩店的名字。”
“我就将其当做了自己的堂号。”
“我懂了,叶老这是继承祖上的收藏理念。”范阳连道。
“可以这么说。”叶仁汉点点头。
范阳跟叶仁汉聊着的功夫,曹子建的目光也没闲着,在藏品室内快速扫荡着。
除了找寻摄像头的位置以外,顺便快速扫一遍都有些什么藏品。
一圈看下来,摄像头非常多,几乎各个角落都能被拍到。
至于藏品,也非常多。
不过当下最引曹子建注意的还是正前方墙上挂着的那幅书法作品。
其上只有很简单的四个大字:‘以爱待人’。
但是曹子建在字的左下角位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存在。
一个长方形的‘卿文’印。
要知道,民国时期的叶掌柜,就叫卿文,显然,这是叶掌柜留下来的书法作品。
“没想到叶掌柜的书法水平也不赖。”曹子建看着其上的四个大字,暗道。
叶仁汉这会也注意到曹子建一直盯着那幅书法作品在看,笑着问道:“小建,那幅书法作品写得怎么样?”
“很不错。”曹子建答道:“深得颜体端庄雄伟、气势开张的精髓?。”
“其书法平正中见险绝,结构严谨,笔力遒劲。”
听到曹子建这评价,叶仁汉就知道曹子建对于书法没少研究,接口道:“小建,这是我曾祖父亲笔。”
“可惜,虽然曾祖父当年写过不少,但留下来的仅这一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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