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海陆交锋，大战粤东》第三节
其实妖娥子所言不错，三个妖女的招术确实可算温柔。妖娥子仅有的招术“爆笑发团”固然没有杀伤力，只会令人胡乱发笑。鸾鸟姐妹的招术也是颇为手下留情的，以她们强大的妖力，本来要杀人轻而易举，但是她们在修炼的时候，把能够杀人的招术改为相对温柔的惩戒招术了。比如飞羽攻击，故意修炼成最多只能透入一寸，到羽根即止，避免透入太深的话可能将人杀死。而且该招术是用透入人体的妖力缓慢释放引起持续痛感，如果不是缓慢释放而是一下子将妖力尽数猛烈释放的话，杀平常人是不难的！如果更恶毒的话，也可以造成局部甚至全身永久瘫痪。这些都可以做得到，但是鸾鸟姐妹在妖类之中属于善类，修炼招术尽量从善不从恶，尽量避免杀人和永久毁伤。
当然，就像慈悲为怀的僧人动手不想杀人但仍然会把敌人误杀，鸾鸟姐妹的招术也免不得会杀掉一些敌人。比如炎焰攻击如果碰到敌人所在处可燃物较多的情况就有可能把敌人烧死，飞羽攻击如果很不巧命中特别要害的地方也会弄死人。总而言之，刀枪无眼，战斗无情，一味的慈悲也是不可能的。
娄斌见好些亲兵被妖女的招术打得痛不欲生，就以为是很毒辣邪恶的妖术，用自己的法宝武器奋力反击过去。
娄斌所使的法宝武器是茶陵公主所赐，能用灵力发出带电的气团攻击，得名“电气长枪”。法宝武器的使用者不必修法，只要凭着人皆有之的天生灵力便可运用，发出类似于法师施法的法术效果。娄斌的天生灵力颇为丰沛，当下为了制胜接连击发出来，一团又一团带电的气团扑向妖娥子和紫鸾。
“哇呀呀！”妖娥子一见到敌人攻击自己就害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放声尖叫。
紫鸾一点不怕，蔑笑道：“愚蠢的人类啊！这等招术，想伤我们？差得鬼远！”说着轻扇翅膀，拖拽着妖娥子轻易闪开。
娄斌看到妖女如此灵动，十分惊诧。以往他也曾跟着御法师们去除妖打怪，却不曾见过这么厉害的妖怪，攻击和闪躲都非常出色。“电气长枪”所发出的电气团略具追踪能力，但还是被轻易躲过去了。
“不愧是妖人吉义！”娄斌不禁叫道：“养的妖怪恁地厉害！”
妖娥子对紫鸾道：“这厮口口声声咬定人家主人是妖人，不如给他再来一阵飞羽攻击，往他头上或者脸上插上一两根痛痛的羽毛，叫他忍痛闭嘴才好！”
紫鸾摇头道：“用不了啦！你忘了？我们两姐妹的飞羽攻击可不能无限使用的，羽毛最多只够用三波呀。”
“对哦！”妖娥子这才想起当年紫鸾对楚春莺解释过的事情。
当时是这么说的——
楚春莺道：“群攻要用羽毛吧，你们羽毛难道无限的？”
紫鸾道：“那自然不是。”一指抱着自己大腿的妖娥子：“跟这家伙的花团一样，都有限的。花团得做得出来，羽毛得长得出来。姑娘只能再用一波飞羽攻击了。小鸾还能用两波吧。然后得等个把月才能用了。”
楚春莺道：“那就是说，一个月所长的羽毛，能使一波飞羽攻击？”
紫鸾道：“差不多。如果不用的话可以蓄下来。但是最多蓄三波，我俩的翅膀总不能长太多的羽毛。”
楚春莺又问：“看你们的飞羽攻击，飞出的都是小羽毛，大羽毛能不能飞出？”
紫鸾竖眉道：“那是不行！就算行也不用！你想，一来，大羽毛是用来飞翔的，没有大羽毛怎么飞？二来，要是没有大羽毛，光着肉翅多难看？你想我们高贵美丽的鸾鸟，肯搞得自己像只拔了羽毛的光鸡么？”
——大致如此。
飞羽攻击最多只能用三波，妖娥子本来是知道的。但因为这些年来吉义秉持“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精神，要多磨练自己，不多用鸾鸟姐妹协助，所以鸾鸟姐妹在此之前都没有过三波飞羽攻击全用完的情形，日子久了，妖娥子也就忘了。
娄斌见自己的法宝武器攻击对妖女无效，忙招呼随军法师群起攻击妖女。可是法师施展法术需要准备时间，威力越大的法术往往需要越长的时间念咒。妖术施展得就快了，只要有妖力，几乎可以不费时间随手施展。当下鸾鸟姐妹看到一群敌人法师要对自己攻击，先下手为强，一阵“朱焰炽炎”和“紫焰烈炎”打去，把他们打得七零八落、人仰人翻、人喊人嘶。
为何不是人仰马翻、人喊马嘶？只因法师大多体力弱，不耐长时间骑马，甚至不少法师根本不会骑马，所以官军的法师们随军作战往往是乘坐战车。战车也得马拉，但是潮惠两州之间的地方虽然是海边却没有什么平原，只有零星小平地，总体上地形崎岖，何况又是雨季，战车要通行极为不便。因此这次作战，官军的法师们没法乘坐马拉战车，只好徒步行走。少数有地位的御法师坐着人力推的四轮车，一个法师给两个力士推着，坐在车上潇洒轻松，也算有些派头。这样的情况，整个法师群中并没有马，受到猛烈攻击，当然就只有人仰人翻、人喊人嘶，诚不我欺也。
这时另一边的官军已经被义军完全压倒。义军三员猛将——“双雄锏”朱泰、“狮子头”叶柏、“劈头两斧”石大夫，直取官军主将丁大壮。丁大壮勉力应战，却因为额头肿了个大包，剧痛一阵又一阵，发挥不出实力，连法宝武器“吐火蛇矛”也没能定心凝聚灵力使出法术效果来。手下偏裨将领又不怎么顶用，亲兵们不是中了飞羽攻击痛翻在地就是吓傻了，导致主将陷入围攻。左支右绌了一阵之后，丁大壮被叶柏一矛扫翻落马！三员猛将皆跳下马，把丁大壮按住活捉。整个战场上官军全然下风，主将又被活捉，无法再支撑也就崩溃了。
南边的官军崩溃之后，彭大举率领南边的义军绕从甲子村西面，包抄北边的官军。北边的官军主将娄斌见势不妙，不得已还是使出三十六计最后一计——走为上计！
当娄斌决定要走之时，鸾鸟姐妹又来了个俯冲攻击送行。妖娥子也投了一波“爆笑花团”。娄斌身边的一名偏将中招。娄斌命令那偏将收拾人马快走。那偏将只是捂着嘴忍笑。娄斌厉声道：“如此时刻，你有何好笑？”
那偏将忍不住放开嘴大笑起来：“哇哈哈哈！啊哈哈……大人恕罪啊！卑职委实不是存心笑你，只因你的鼻子偏偏长在眼睛和嘴巴中间，牙齿和舌头却又偏偏长在嘴巴里面！卑职委实、委实是忍不住啦！哇哈哈哈……”
娄斌一愣，略一思忖，鼻子长在眼睛和嘴巴中间，牙齿和舌头长在嘴巴里面……这、这不是正常的么？有什么好笑的？不这么长的人，那才不对吧？
这时义军已经排山倒海猛攻过来。娄斌没空再多想，急忙撇下那偏将，自顾招呼人马撤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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