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缓缓降临，商城已经打烊，所有人都在忙碌收拾摊位。他们揉了揉，略微有些酸疼的胳膊，随后看着账本脸上浮现出笑容，本以为这一天是枯燥，想不到居然还赚了一点。
至于不远处的马华，更是喜滋滋的数钱，他的钱已经多到口袋装不下的地步，一叠叠一扎扎……
恨不得立刻存到银行。
然而现在却不是一个好时候，因为银行的工作人员也下班了，只能等明天过去。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数了又数，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心里的激动难以用言语描述。
如果不是因为师傅高瞻远瞩有魄力。
自己又怎么会水涨船高？
别的什么话都不说了，以后只要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阳奉阴违做欺师灭祖的事情，不要怪我不客气。
做人做事是要讲良心的，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别的人不敢说，但这一群师弟们。有手艺混碗饭吃没有饿死已经很不错了，已经沾光了。
还有什么不满的。
“今天一天到底收了多少钱？我看你手都软了，好几次抽了筋。拿出来看看呗，让我们开开眼。”略微有些期待的声音响起，刘岚在关门打烊的第一时间跑过来。
于海棠等人也没有等太长时间。
前几天一直以为傻柱在吹牛，毕竟空手套套白狼，世界上哪有什么傻子愿意把钱提前给你。
而且更让人担忧的是，如果一次性收了很多钱，又怎么让这些钱升值？又怎么弥补那些折扣和礼物带来的损失？
前怕狼。
后怕虎。
这才没有急吼吼行动。
于海棠也不例外。
为避免尴尬，特意绕着走，能有多远躲多远，想不到马华居然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爱情再美好能当饭吃吗？人活着最终还是要看利益的。
“开什么眼，一个个像是没见过钱似的？今天还不够忙吗？赶紧回去休息，明天继续开业，别到时候说没钱交租金。”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响起。
刘岚气不打一处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在问马华又没问你。”说到这里感觉不解气，声音抬高几分：“不就是没有搭理你的会员制度吗？这么大笔钱，我观望几天不可以。”
“执不执行会员制度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你之间只有租金这个媒介，只要你按时付钱，想怎么做我没意见，哪怕你天天关起门来睡大觉，怎么做是你的自由。”何雨柱毫不客气怼她。
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不想上进的人怎么说都没用。不如好好休息休息，随他们折腾。有这时间、有这精力，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爽吗？
刘岚气笑了：“只要你这个会员制度是好的，能赚到钱。你的租金我还能少你一分？只有我赚钱你才有钱赚，说话虽然难听，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东西就是这么个东西，你们想试就试。具体赚了多少钱，能用这些钱做什么，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同样结果好坏也都是你们自己承担。”何雨柱说完，用手拍了拍马华的肩膀。
刘岚气的哆嗦，傻柱的心眼比针眼还小，就不知道稍微大度点让一让吗？用颤抖的手指着他，很多话最后只汇聚成了一个字：“你……”
于海棠也有点不舒服。
这么大的气给谁看？看来傻柱在旁边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只能等他离开，私底下去找马华问清楚。
“什么你的我的！行了行了，我走了，你们爱怎么怎么关我啥事……”何雨柱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慢悠悠往外面走去。
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自己之所以能把商城开起来，那是因为需要为厂里解决大裁员的后遗症。
虽然不能消化绝大部分人。
但消化一点是一点。
这些事情谈不上光辉伟岸。
不过是茫茫红尘中一个为生活奔波的苦命人，为一日三餐的精打细算而已。
“这是个什么？不就是开了个破商城吗？不就是没听你立即执行会员制度吗？尾巴翘上天上去了是不是……”刘岚看着离去的身影恶狠狠说，声音压得很低，唯恐又不小心惹到他。
自从他和秦淮茹闹起来后，整个人由内而外发生了变化。有种让人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气质，似乎他的内心深处不再纠结，已全身心投入到生活中。
“你就说说今天到底收了多少钱？这钱打算怎么做？”傻柱离开后的第一时间，刘岚迫不及待询问。
于海棠等人的目光也看过来。
胖子露出一副贪婪的神色。
“还是师傅老生常谈的话，要么走质量，要么走数量。既然手里已经有了一大笔钱，那就扩大门面，把装修弄好点。并制定出一套标准，以后所有的门面都按照现在这一间来。”马华思索后说着，钱躺在手里是一堆无意义的数字，只有流动起来才是真正的钱。
这是师傅给自己单独开小灶的时候传的经验。
于海棠立即意识到一个问题：“傻柱不是说这院子里所有人卖的东西不能一样，你一个人开两间一样的店铺，他会同意吗？”
“我打算把旁边一间也租下来，两间全部打通，装修什么的再跟上，是一样的。只要进货量足够大，我觉得进货的价格还能往下再压一压，这就是利润空间。”马华美滋滋说着，似乎看到极其璀璨的未来。
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院子里的空房间已经不多了，手里有钱就能多抢占几间。
如果傻柱商城能一直火爆下去。
以后就算转手再租出去，也能赚到一大笔钱。
不少人的心思活络起来，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这个商城能够长长久久，可若赌输了，那就血本无归。
甚至会背上很多债务。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傻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会员制度的本质就是借鸡生蛋。
“我争取两天内也弄出一套会员制度来……”想了很长时间刘岚痛下决心，未来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在此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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