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化·洞悉术曾探查过佘彦君的妖力等级为S+。
按照常理来说，它身为地支十二圣兽之一，一身妖气即使不如侯千古那般夸张，应当也能与舒无厌相差无几才对。
然而矛盾的是，莫邪此刻确实未曾在佘彦君身上感受到哪怕一丝的妖气。
同样察觉到异常的还有舒无厌和舒轻语这对师徒。
舒轻语的反应与莫邪一样，主要以疑惑为主。
但是舒无厌在仔细感知过佘彦君的气息后，脸色却勃然大变。
“这股气息？！不......这不可能！”
见到舒无厌震惊不已的神情，佘彦君只是传来一声轻笑。
“呵......一千五百多年过去了，你们果然没有发现这件事。”
佘彦君那双呈竖瞳状的猩红眸子紧紧锁定在舒无厌身上，声音愈发幽冷。
“死耗子，你就没有想过，当年这条蛇为何会突然发疯？”
舒无厌闻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难道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佘彦君将右手比作爪状，轻轻一挥便撕裂一小块空间，随后从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古镜。
见到这块镜子，舒无厌的脸色不禁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而佘彦君的话语也在这时继续传来：
“很熟悉吧？毕竟这是那条老龙以自身性命为引才制成的器件。
当年拜你们这十二只畜生所赐，我与我的三位弟兄都被封印在这块【辰龙镜】中。
然而百密一疏，你们始终都没有料到，我在最后一刻将剩余的所有力量倾注到了这条蛇身上。”
舒轻语听到这里，忍不住向师父询问：“它什么意思？难道它不是灵信大圣？”
“它......”
舒无厌迟疑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这具身体确实是老蛇的，但占据这具身体的却另有其人。”
稍作停顿后，舒无厌目光紧锁佘彦君：“难怪老蛇当年会突然发疯，原来这背后都是你在搞鬼。”
它沉声质问：“善弄心神，面生八目，目目藏幻，你是四僵之中的赢勾？”
佘彦君没有回答。
或者说，它嘴角勾勒起的微笑已经证实了舒无厌的猜测。
此刻站在这里的，正是地支十二圣兽的宿敌之一——僵王赢勾。
“它就是四僵之一吗？”
莫邪注视着赢勾的身影，心头涌起一丝奇怪。
根据舒无厌的说法，在一千五百年前，地支十二圣兽拼尽全力才将四僵封印。
考虑到侯千古的实力，即便当年它不像如今这般惊世骇俗，但也应该不会弱到哪去。
而且拥有像它这般战力的还有十一个，那么按理来说，身为它们的对手，四僵理应是各个都很强才对。
可是此刻莫邪并未在赢勾身上感受到太大的压迫感。
准确来说，赢勾带给他的压力，甚至不如前段时间遇见的须佐之男。
“莫邪小友莫要被它现在的样子欺骗了。”
舒无厌的声音突然传来，语气中满是凝重。
“赢勾的真身已被封印在辰龙镜中，它如今只是分出一部分力量占据着老蛇的身体。
但是四僵并没有妖力，自然也就无法完全掌握老蛇的一身修为。
你们在它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压迫感，与全盛时期的它相比，甚至连五分之一都没有。”
舒无厌的话音刚刚落下，赢勾便低笑着问出一句：“五分之一？看来是时间过得太久，让你有些忘记我等的恐怖之处了。”
随后它再度开口：“死耗子，你施加在般若身上的那个印记，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它抵达四花组织的总部才将它除掉吗？”
听闻此言，紧锁着眉头的舒无厌很快便想到了答案。
“是为了引我们主动过来？”
“没错，或者说，是为了引你过来，而之前的那场爆炸实际上针对的是这群人人类，因为我知道你有手段可以活下来。”
赢勾单手抓住辰龙镜，将其展示给舒无厌看。
“辰龙镜上共有十二道精血印，我等若想冲破封印，原本需要收集地支十二圣兽全员的精血。
但是经过这一千五百多年，封印已然松动，如今只需五枚精血印就足够。
你不妨仔细看看，这上面的精血印如今只剩几道？”
舒无厌仅仅瞧了一眼，便已咬紧了牙关：“巳蛇印、亥猪印、戌狗印......你把老猪和老狗怎么了？”
“你说呢？”
赢勾阴冷一笑：
“要找到它们两个可真不容易，尤其是那头猪，居然躲藏在了千年才能一开的日月乾坤洞里。
当年你们拼了老命都想除掉我们，你觉得我还会让它们两个活下去吗？
收集完它们两个的精血，再加上这条蛇的精血破解巳蛇印。
如今，我只需取得你和猴子的精血破解子鼠印与申猴印，就能令我等冲破封印，重现于世。”
听完赢勾的话，莫邪不禁发出一声冷笑：“你想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取得舒无厌的精血？真当我们几个是摆设吗？况且你真以为能从侯千古身上取得精血？”
然而赢勾亦是回以一阵低笑：“如果是以前，我还真的没这个机会，可是多亏了你，让我看见了这个希望。”
“我？”
莫邪忍不住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还记得你第一次跟那只猴子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吗？而那一次，那只猴子又做了什么？”
赢勾冷笑不断，仿佛已经掌控了事情的一切走向。
“当时，那只猴子杀人了。
地支十二圣兽是为守护大夏而生，怎能击杀大夏的人？
况且那只猴子身上的【限制】还加重了这道禁锢，倘若我预测的没有错，它如今若是再杀任意一名大夏人，就会遭到地支的反噬。”
讲到这里，赢勾将目光重新集中在舒无厌身上。
“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偏偏选中这条蛇吗？因为它所掌握的那几个妖术真的太方便了。
虽然我无法全部使用，但只要学会其中几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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