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刚才老夫冲动了。”蓝羽涅跟进厨屋讪讪一笑。“还是老夫来熬吧。”
“行,我给你打下手。”刘十九没在追究,一边洗莲子,一边悄声问道。“老蓝,昨晚咋样?噼里啪啦,动静可不小呀。”
“咳……”蓝羽涅老脸一红,支吾道。“挺好,挺好……”
“什么叫挺好呀,以后能不能当家做主?”刘十九撞了撞他的肩膀,无奈道。
“我底子薄,再怎么修炼怕也追不上纤竹了,以后家庭地位如何,就全靠你了。”
“你的上点心呀,六十来岁正是拼搏的年纪。”
“你要能镇住仙暮雪,以后让她规规矩矩站你身后,给你端茶倒水,捏肩揉腿,纤竹肯定会有样学样。”
“呃……那不能,那不能,怎么能让暮雪给我端茶倒水呢。”蓝羽涅连连摇头,看得刘十九这个来气。
“怎么不能呢?你咋这么怂呢?”
“老夫,老夫舍不得。”
“那就活该你围着灶台转了。”刘十九白了他一眼。
“小友不也来了吗?”
“嘶……咱俩难兄难弟的,就别互相伤害了好吗?”刘十九架好柴火,凑向蓝羽涅,悄声问道。
“老蓝,你光明正大的住在静安居,还没人说闲话,你是怎么做到的?”
“老夫怎么能住在静安居呢?”蓝羽涅惊呼道。“老夫住在后边的客舍,小友出去切莫乱说,会给暮雪招来麻烦的。”
蓝羽涅喃喃自语。“暮雪身子虚弱,圣帝孝顺,下旨派老夫来此给暮雪调配药膳的。”
“她一个大跳就能上房的人,你说她身子虚弱?”刘十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认真问道。
“老蓝,那你晚上是怎么进来的,我可没看出你会内力,你不会是个深藏不露的超级高手吧?”
“小友想多了。”蓝羽涅淡淡一笑。“在老夫看来内力不过是旁门左道,虽能短暂强健体魄,但却也透支了体能,伤了根本。”
“我没发现透支身体呀。”刘十九不解道。“自从学会了内力运气之法,我感觉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嚯嚯嚯……小友是不是每日都在坚持修习,渴望变得更强大?”
刘十九微微颔首。“那还用说,谁不想变强?”
“是呀,谁不想变强呢?”蓝羽涅认可的点点头,沉吟道。“可人的欲望无止境,金银财宝,美女俊男,越是稀罕的东西,诱惑力就会越大。”
“小友现在内力尚且浅薄,对身体并无大碍,等你修到暮雪那个阶段,就会明白后果有多严重了。”
“呃……那不修炼到那个阶段不就好了。”刘十九喃喃道。”适可而止,在不伤身体的情况下,让自己变强,这有什么不好。”
“嚯嚯嚯,小友现在忍忍住不修习吗?”
刘十九深思片刻,想到不能双修了,猛烈的摇摇头。
“现在都忍不住,以后就更忍不住了。”蓝羽涅苦涩一笑。“若能适可而止,内力对身体确实有好处。”
“但却没人能做到这点,老夫也没把握,所以从不沾染内力。”
“那我从现在开始不修习了。”刘十九试探性问道。“还有救吗?”
“小友已经初入门径,即便不再修习,内力也已经伤了经脉。”蓝羽涅道。
“之所以现在没遭到反噬,是因为你还年轻,等你上了岁数,迟早会找来的。”
“等找来那一天,重则静脉坏死,卧榻等死,轻则浑身经脉,时不时就会如白蚁啃食般的痛痒。”
蓝羽涅神情低落道。“暮雪现在就是这样。”
“呃……这么吓人。”刘十九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是学医出身,知道极限运动对身体都会有所损伤,老了会找上来。
而这内力修习,比极限运动来的还要强烈,因此并未怀疑蓝羽涅的话。
“那我得拦着点纤竹了。”
“拦不住的。”蓝羽涅无奈摇头。“她和暮雪一样,想变强的心不可动摇,唯一的区别就是暮雪是为自保,而她是为帮你。”
见刘十九沉默不语,蓝羽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友不必多虑,即便有反噬那也是以后的事,要是活不下去,还在乎什么反噬呢。”
“老夫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尽量不要将内力传给子嗣,能不外传就最好了。”
“仙家有祖训,我怎么会外传呢。”刘十九讪讪一笑,挑了挑眉。“哎呀,不对呀老蓝,咱俩怎么聊这来了。”
“我问你晚上是怎么进来的?你和我扯什么内力反噬?”
“啊?老夫没来呀。”蓝羽涅躲开刘十九的目光,一个劲的搅动粥锅,明显有些心虚。“老夫是早上过来给暮雪准备药膳的。”
“在编,在编……昨晚屋里的动静你当我没听见吗?”刘十九伸手摸向蓝羽涅的怀里。“没少吃啊,就剩一瓶了,别说你当糖豆送给小朋友了。”
“呵呵,既然小友都知道了,那老夫就不满你了。”蓝羽涅向屋外看了看,悄声道。“其实老夫那间客房有条密道,和暮雪的屋内是连通的。”
“只连着仙暮雪的屋吗?纤竹的屋有没有?整天翻墙挺累的,而且现在有高手看门,我也翻不进来了。”
“没有。”蓝羽涅摇摇头,
“真没有?”
“小友要是不信,今晚可以去老夫的屋里看看。”
“那还是算了。”刘十九翻了个白眼。“我走你屋去仙暮雪房里,还不如直接砸门进来呢。”
“其实小友也可以让竹儿出去找你的。”蓝羽涅端起熬药的陶壶,倒了三个大半碗的醒酒药,放到通风处。
“竹儿的轻功还是很好的,暮雪都夸她天赋异禀,胜她十倍。”
“好主意!老蓝,还得是你呀,不愧是干了一辈子地下工作的老油子,主意就是多。”刘十九笑道。
“昨晚是你让纤竹去接我的吧,够意思哈。”
“竹儿高兴就好,老夫亏欠她的太多,太多了。”蓝羽涅幽幽一叹。“清柠虽然住在淮南,但每年都来此小住,我们也能时常关照他。”
“可竹儿这些年……算了,不说这些,药膳都要凉了。”
蓝羽涅端给刘十九一碗,然后拿着托盘,端着另外两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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