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响哥、阿旻,还有两个兄弟。
一行五人,前往陈双发来的陈宗敏藏身地。
位置是在蚌市郊区的一个农庄。
离市区还挺远,靠近垓下遗址的位置了。
周围是镇子和县城。
农庄是在一个镇子的农村路附近。
本来还有两个兄弟,那两个家伙,因为看守陈宗敏失职,被赵子旻打的住院了。
来到了农庄前面的路旁,车子停下,响哥把火熄了,关灯,然后朝阿旻使眼色。
阿旻转头命令两个兄弟:“你们两个,摸过去看看。
要是农庄里没有埋伏,就给我来个短信。”
其中一个兄弟有些害怕道:“那,那要是有埋伏呢?”
“有埋伏你就跑啊,蠢货。”
两个兄弟硬着头皮往前去。
响哥打开了副驾的工具箱,把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拿在手里,对着月光看了看:“山哥,这新来的一批小弟,跟之前朋城那帮兄弟,没法比啊。”
“嗯,我也看出来,可能,对大哥没什么敬畏了吧……”
赵子旻低下头:“我的问题,这是我在特别行动队挑的,看他们训练的时候都挺好的,到了实战,就歇菜了。”
“回去后,把那两个负责看守陈宗敏的家伙废了。”
“诶。”
“我们这样的队伍,不见血是压不住的,你得让他们怕;那些人每天对着假人练,身上没杀气,回到曼城,你得多带他们出来历练。”
“记住了哥,回去我就扫几个黑帮的场子。”
“……”我一时不知道咋接。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是想让他干点大事。
扫几个小场子,搞得钱还不够兄弟们医药费。
“短信来了,里头没人。”阿旻拉开了侧门,两手往后一掏,两把卡簧抓在手里。
我从腰间拔出了爪刀,快步跟上。
月亮快要下去了。
已经是凌晨4点多。
天边的颜色像浓稠的烟雾,白中泛着灰。
小路上只有我们兄弟三人的脚步声,还有阿旻大口喘气的声音。
“哥,这些钱我一定会追回来的,你别担心。”
走在最前面的阿旻沉声道。
我跟在后面,没有回应。
片刻后,响哥说话了。
“傻兄弟,你山哥是在乎那些钱吗?
山哥要的是大家伙的面子。
看守陈宗敏是你负责的。
山哥替你争面子呢。
你跟山哥,是一体的。
他想的带你做点正经买卖,把你带出来。
这么多人,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响哥说着重重叹气。
“你以为,他是想让去扫曼城那些地皮流氓的场子吗?
他是看你总不长进。
跟当年的老三一样,对正经买卖一点兴趣没有。
这样下去,是难上大台面的。
你和山哥,还有我,总有老的一天。
总有打不动的时候。
或许将来我们还有后代。
没有正经买卖,没有可以长久持有的生意,以后怎么混?
山哥是没办法,叫你带着行动队的兄弟去历练一段时间。
你咋就不明白呢?
还说这样的外道话?
山哥把钱都存你卡上,还要怎么信你?
连我都没有这样的资格。
阿旻,要体恤你山哥的苦心啊。”
赵子旻的脚步变得缓了一些,走了很久,靠近农庄院门的时候,站住了脚步,背对着我们。
“对不起哥,是我太笨了,我现在都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讲这样的话了。
回去后,我会跟恒哥多交流,把队伍带出来。”
我也来到了他身边,捏了捏他的肩膀:“慢慢来。”
赵子旻朝门口两个小弟甩头,两个兄弟叠人梯,赵子旻踩人梯翻墙,进入院子后打开了门。
五人进了院子,朝着前面的连廊走去。
风雨连廊穿过一个小池子,连着一栋三层高的木质建筑,那就是农庄的主体建筑了。
二楼有一个房间亮着灯,其他房间都黑漆漆的。
两个小弟冲上去,直接用肩膀撞主体建筑的木门,撞了两下没有撞开。
“破窗。”
赵子旻立即吩咐道。
两个手下转到一侧窗户,准备破窗。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吱呀声,是院门被关上的声音。
我们几个当即有种不好的预感。
响哥马上挡在我后背,反手握刀,把刀子横在面前:“有埋伏!”
赵子旻眉头一挑:“我不是让你们查看清楚的吗,怎么……”
两个小弟害怕起来。
“不知道啊。”
“我们绕圈看了一圈,啥也没发现啊。”
“对啊旻哥,不怨我们啊。”
两个屌毛还在那狡辩。
可是事实已经不允许他们多解释了,院子四周传来脚步声,踩在砂石上嚓嚓作响。
听脚步声,人就不少。
我拔出了爪刀,来到两个小弟跟前,左右挥手两刀切开了他们的喉咙。
两人捂着脖子倒地。
“养你们两个废材何用?”
对方人肯定不少,有这两个蠢货,和没有是一样的。
啪啪啪!
黑暗中传来鼓掌声。
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早就听说陈远山心狠手辣。
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
能跟你这样的人交手,也算我牛忠有排面了。”
啪啪啪……
牛忠话音落下。
院子四周的灯,还有我们身后主体建筑的灯,一盏盏全都打开了。
整个院子,一下子宛如白昼。
地上两个小弟的血还在流。
热血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我转圈看了一周。
四周站满了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手里拿着长刀、棍棒、斧子、双截棍等等各种武器。
起码六七十个人是有的。
院子正中央站着一个理着平头的中年男子,就是刚才说话的牛忠,他身后簇拥着十几个打手,正从连廊走来。
“陈远山,你是要我们动手呢,还是直接束手就擒呢?
要是你乖乖跪地求饶。
我可以考虑放过你这两个兄弟。”
我站直了身子,冷眼看着对方:“我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我算个啥啊,不过,我说个人你肯定认识——牛春生!”
原来是牛春生的人。
那家伙已经死了。
只是,老牛家的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皖省的影响力还在。
“明白了。”
难不成,我真的要死在这垓下废墟了吗?
“哥,不用跟他们废话。”赵子旻站到了我身侧,朝着牛忠的人大喊道:“不怕死的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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