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安沉吟半晌,吐出两个字,“岭南!”
“从岭南到港岛,坐船一两个小时就够了。那里又是鸡哥的地盘,真遇到什么麻烦,也能找他照应一下。”
他看向众人,神情变得无比严肃,“我们约定一个时间——十五天!”
“如果十五天之后,我和萱萱还没到岭南与你们汇合……”
于平安的声音决绝,“你们就立刻去找鸡哥,让他想办法安排你们出国避难!不要再管港岛的事,保住性命最重要!”
此话一出,二驴几人都陷入了沉默,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氛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他们忽然意识到,此刻的他们,正面临着出道以来最严峻的生死危机。
港岛那些人,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在路上进行疯狂的截杀!
“小平安。”
二驴还是有些不放心,语重心长的劝说道:“要不还是让大虎跟着你们吧?就你们俩,我这心里实在不踏实……”
“就这么定了。”于平安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几人见他态度如此坚决,知道再劝也无用,只好把担忧压回心底。
于平安将准备好的药递给小九,细心叮嘱,“药拿好了,路上小心。刀疤现在受伤重,你们多费心照顾。”
“嗯,我明白。”
小九接过药,重重地点了点头,看向于平安和赵萱萱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平安哥,萱姐,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吧。”于平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又特意转向三泡,嘱咐道:“三泡,记住,先不要联系青玉。”
“哦。”三泡没有问为什么,干脆利落地点头应下。
不是于平安不信任青玉,而是此刻的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投鼠忌器】。
出道以来,于平安一直是那个【下棋的人】。
他走一步,能看三步,想十步,步步为营,算无遗策,当之无愧地被道上人尊一声【平安爷】。
此前遭遇的最大危机,莫过于被白家擒住,命悬一线。
但即便是那次,某种程度上也在他的算计之内,他是故意入局,为的是帮白牡丹彻底稳住家主之位。
可这一次,情况截然不同。
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掌控,他从那个运筹帷幄的下棋人,变成了身不由己的棋盘上的棋子。
他现在只能勉强看清眼前这一步该怎么走,甚至无法确定,这一步是不是对手故意留出的破绽,引诱他踏入更深的陷阱。
比如今晚。
对方竟然能精准预判他们受伤后会来王宏的诊所,并提前布下杀招。
这是前所未有的危机,也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现在急需冷静下来,跳出棋局,重新审视这盘大棋。
谁是可靠的队友?
谁是隐藏的对手?
谁又是冷眼旁观、随时可能倒向强势一方的墙头草?
在彻底分辨清楚之前,联系任何人,做出任何决定,都必须慎之又慎。
只有扛过这一劫,浴火重生,他于平安,才配得上被真正称为一声——【爷】!
诊所已经暴露,既然决定要转移,便要立刻行动。
来得匆忙,大家本就没带什么行李,将备用的药品收好后,二驴四人便率先离开,身影迅速融入凌晨的黑暗中。
于平安找到于大虎,将分头行动的计划和盘托出。
于大虎一听,眉头拧成了疙瘩,说什么也不同意让他们俩冒险。
但于平安心意已决,于大虎深知这个他的脾气,最终只能无奈应下。
十五天!
这是于平安为团队定下的最后期限。
如果十五天后,他未能如期抵达岭南,那么这个团队便自动解散。
是留在国内隐姓埋名,还是远走海外避难,全由他们自己决定。
颇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
田丽枫在离开时,几乎快要哭了。
凌晨四点。
整座县城死寂一片,凛冽的西北风呼啸着席卷过空荡荡的街道,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人透心凉。
赵萱萱裹紧外套,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
随后,她快步走到路边一辆摩托车旁,俯身下去,只见她灵活地拨弄了几下。
嗡嗡嗡……
摩托车引擎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竟然被她徒手启动了!
赵萱萱利落地跨上车座,朝于平安偏了偏头。
于平安没有犹豫,立刻上前坐稳,双手自然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轰!!
发动机的咆哮声骤然炸响,打破深夜的寂静。
摩托车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一如他们,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消失县城的街头,明日再见时,不知是在港岛,亦或是哪里……
……
春市,某招待所内。
熊鹏独自坐在书桌前,昏黄的灯光下。他右手夹着烟,左手慢条斯理地翻看着一叠资料。
灯光下,纸张上‘于平安’三个字字迹分明。
“呵呵……”他轻笑一声,弹了弹烟灰,“这帮江湖人,下手是真黑啊……为了除掉他,竟然动了这么大阵仗。”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于平安抵达港岛?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不过……如果连港岛都到不了,那他于平安,也没资格上我们这张牌桌。”
“而且他们越怕于平安过去,也越代表于平安能行,不是吗?”
……
春城,某私人医院,VIp病房。
张哥半靠在病床上,腰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还能看到渗出的淡红血渍。
大宝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走近,低声道:“哥,趁热喝点,补补气血。”
张哥接过碗,抿了一口,浓郁的热汤暂时驱散了些许虚弱。
他开口问道:“平安那边有消息了吗?”
“失联了。”大宝摇头,脸色凝重,“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没人接。”
他顿了顿,宽慰道:“不过咱们离开时通知了于大虎,有他在旁边照应,平安爷应该不会出事。”
见张哥沉默不语,大宝又补充道:“刚才白牡丹和洪可欣小姐都打了电话过来,我说您受伤需要静养,没让打扰。您看要回一个吗?”
张哥将空碗递回去,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声音带着疲惫,“她们肯定是听到风声了,担心平安。回一个吧,别让她们太着急。”
“好。”
大宝应声退下,不一会儿拿着手机回来。
张哥挨个给白牡丹等人回了电话,说明了当前情况,安抚她们不必过度担忧。
一圈电话打完,张哥额上已见虚汗,精神明显不济。
他嘱咐大宝一有于平安的消息立刻汇报,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宝轻手轻脚地关掉灯,退出病房,如同门神般地坐在门口的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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