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纳兰若成功夫进步神速,还是纳兰风野背着蓝千觅功力受阻,快到达山顶时,他们被追上。
“风野,你放下我自己先走。”
“不行,好不容易将你救出,怎么能放手?”
纳兰风野拉起她的手,神色坚定:“要走一起走。”
当落日只剩下最后一缕余晖时,他拉着她,在山顶狂奔。
突然,他停下脚步,望着万丈深渊之下汹涌澎湃的海浪,纳兰风野第一次生出迟疑。
纳兰若成一步一步走来,望着站立在悬崖边上的两人,眼眸微眯,望着不远处的两个背影,眼底勾起狐疑。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她舍弃皇宫跟他走。
难道是?
盯着那个熟悉的背影,他眼底拼出一丝火花。
不可能?
纳兰若成猛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此时,其他士卫已赶上,纷纷站在纳兰若成身后。
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再看向汹涌嘭拜的悬崖,蓝千觅用力抓紧纳兰风野手臂:“听我的,等一会我缠着他,你想办法逃跑。”
低沉而洪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为什么要逃?”
“风野。”
“谋朝篡位的人是他,逼害我的人是他,软禁你的人也是他,要逃,也是他逃。”
纳兰风野缓缓转身。
“不要。”蓝千觅想阻止已来不及。
他正面迎向纳兰若成。
余晖从他背后照来,全身上下散发出一道淡淡的光圈,模糊了他的脸容,增强了他的气势。
站在十步之遥的纳兰若成眼眸微眯,当看清对方脸容时,惊愕地怔在原地,像被点穴似的,一动不动,只有那双惊诧不已的眼球左右颤动。
“你、没死?”良久后,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纳兰风野没回话,而是紧紧地盯着他,看他的眼神既失望又生冷。
“你别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我。”纳兰若成说咆哮就咆哮,“现在我是王、你是卖国求荣的朝廷钦犯,可怜的人是你。”
“是吗?我都这样,还值得你身份尊贵的准新王大婚之日丢下新娘追穷追不舍,为什么?”
“你?”纳兰若成被呛一口,盛怒之下拔剑,指向对方:“蓝千觅是风朝王妃,被你掳劫出宫,罪加一等。”
“没错,千觅是风朝王妃,也是我的王妃。”“我的”两字,咬音特重,不容置疑。
“你不配!”
“难道你配?”
“纳兰风野,如果你还想活命,放开千觅。”
“你是不是搞反了,放过千觅的人应该是你。”
“若成......”蓝千觅上前半步,“上一世风野把皇位让给你,这一世他也没打算争,放过我们吧,从此相忘于江湖。”
“争?哈哈,哈哈哈......”
纳兰若成将剑尖指向他:“他争得过吗?他有还手的机会吗?”
“没错,我承认上一世他对我不薄,但这一世我全是凭实力夺来,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
“胡说,难道你忘了上一世风朝是如何亡国?”
纳兰若成眼眸闪过来回忆,每快甩甩头,脸色变得清冷:“上一世我还没来得及登基,亡国不能算我头上。这一世不一样,登基大曲在即,风朝的命运齿轮已掌握在我手中。”
“你忘了陆家军?如果不是风野压住,30万大军早已压城。”
“我呸!”纳兰若成啐了一口唾沫,“我已不是从前跟在你屁股后面的三弟,锦衣卫、死士早已遍布全国各地,加上白族,别说30万,50万大军我也不怕!”
话音未定,纳兰风野出剑,剑光直指纳兰若成。
纳兰若成拧眉,快速提刀相迎。
刀光剑影,几个回合下来,不分上下。
“没想到,你武功进步神速。”纳兰风野说。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的是。”纳兰若成运功,使出六阳神指。
纳兰风野眼眸一紧,连忙举剑相迎。
“轰”的一声巨响,他被逼得节节后退,胸口翻腾,吐了一口鲜血。
“风野。”蓝千觅扶住他,心痛地问,“你没事吧?”
纳兰风野摇头,眼底却掩饰不住震惊。
正如纳兰若成所说,他已不是当日的御弟,而自己的武艺,还是停留在当日。
原来他们两人之间,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纳兰若成提剑一步一步逼近。
蓝千觅扶住纳兰风野节节后退:“纳兰若成,你一点亲情也不念?”
“看对谁,对你,我从未改变。”
“是不是我跟你回去就放过风野?”
“我答应你,留他一条全尸。”
“纳兰若成......”
“千觅......”纳兰风野摇头,“不用求他,我也不会让你回去。”
他瞧了一眼脚下深渊,轻声问:“怕吗?”
深渊之下,波涛汹涌,仿佛能将一切撕碎。
蓝千觅抓紧他的手:“有你在,我不怕。”
“不管是人是鬼,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他搂紧她腰身正要下跳时,两道声音传来。
“不要!”
“不要!”
一袭大红裙随着喊声从远处飞来,越过众卫士头顶,抢在纳兰若成之前抓住纳兰风野肩膀。
“宋郎,我来救你。”一道女声响起。
力的使然,纳兰风野身子猛然转过来,当看清来者时,眉头下意识轻拧。
“宋郎,你......”
见他嘴角流血,白裳心痛不已,“对不起我来迟了,我一定不会让他伤害你。”
她转身看向纳兰若成:“太子,请看在我白族无功有劳的份上,求你放过他。”
一声宋郎,喊得纳兰若成眉头挑起。
如旦角的眼妆生出惊且疑。
“王妃不在新房待着,赶来天山就是为了让我放过他?”他指着纳兰风野,“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我......”白裳咬牙,“不瞒太子,宋郎昔日对我有恩,所以......
“有恩还是有情?”见她脸露羞色,纳兰若成逼近一步。
“......那都是与太子成婚之前的事,臣女今日起心里只有太子。”白裳自小性格豪爽,有一说一,敢作敢当。
“是吗?”他上下打量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看她。
越看,眼底的讽刺越浓,“你让我放过他,凭什么?”
“凭我白族能助你筑固大业,凭我白裳能助你登基。”白裳不傻,什么联姻情爱,一切不过是相互成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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