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打算找个靠谱的电焊师傅合作，自己也天天去市场上转，看看别人家的车是怎么做的、哪些地方可以改进。
只要质量上面过关，不像上次那样贪便宜用了次品材料，这车推出去肯定有人愿意要。
刘海中反复告诉自己，这一次绝不能再看重那些蝇头小利。
薄利多销、口碑做起来，才是长远之计。
只要车做得结实、好用，价钱公道，绝对能占住一部分市场。
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以后不光是自己用，还可以多做几辆卖给其他想摆摊的人。
要是放在以前，刘海中是绝不会这么想的。
那时的他总觉得，安安稳稳上班、按月领工资才是正道，做生意风险大、没面子。
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在以前，刘海中根本没真正做过生意，也不知道生意该怎么入手。
但现在不同了。
他摆过摊、见过市面、也吃过亏，渐渐明白了做生意不光要靠胆量，还要懂人情、会算账、肯坚持。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蹲在车间里干钳工的老刘了，现在的他，眼里有了市场，心里也有了打算。
刘海中的生意经历颇为丰富，早先卖过饺子，后来又陆续经营过丸子汤和煎包摊子，如今又推起这辆摆摊车，风里来雨里去地奔波。
不论成败如何，他也算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老手了，积累了不少实战经验。
因此，他在做每一项生意时，都不是盲目跟风，而是有自己的一番考量和计划。
他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一味只追求在短时间内获取高额利润，那样的做法迟早会惹来麻烦——要么是顾客不满，要么是同行排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想来想去，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踏实”二字。
只有让顾客觉得你这人可靠、东西实在，他们才愿意持续光顾，而自己赚的钱也才能心安理得、稳稳当当。
所以他对阎埠贵说：“要是还按以前那批摆摊车的质量去卖，往后客人找上门来维修退换，我不还得倒贴钱赔进去？”
阎埠贵一听，也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也不愿再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真要那样做，不光信誉受损，根本就是在亏本赚吆喝，哪还叫生意？
“那就随你的便了。”
刘海中语气冷淡，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原本是真心想帮阎埠省点钱，可对方一再犹豫，让他觉得再劝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要不然你就是给我的钱的时候多加50块钱，我给你把质量全部提升了。”
刘海中干脆把话挑明了说，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
“绝对跟易中海他们的质量是一样的。”
他强调了一句，仿佛是在告诉阎埠贵，这不是随口说说的承诺，而是实打实的保证。
刘海中感觉到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去帮着阎埠贵省钱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人你越是替他考虑，他越是疑神疑鬼，反倒不如直接摊开来谈钱来得痛快。
他们这些摆摊车之所以质量不好，就是为了降低成本的。
刘海中自己也是做这行的，心里清楚得很，用料省一点、工艺糙一点，价钱自然就能压下来。
可要是真肯多花点本钱，事情就好办多了。
在如今只要把成本提升起来之后，那也就肯定没有问题了。
刘海中补充道，语气里透着行业老手的自信。
他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目光落在阎埠贵脸上，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可是我......”
阎埠贵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
他眉头皱着，手里的烟都快被他捻灭了。
显然，他心里还在纠结，既想要好质量，又舍不得多掏那五十块钱。
随后他拿出来一包烟，从其中抽出来两根，递给了刘海中一根，自己拿着一根。
动作有些缓慢，像是借着这点时间整理思绪。
他把烟盒塞回兜里，又摸出一包火柴。
划了几次，划着火之后，他欠了欠身，给刘海中点上，然后自己这边也点上。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只有火柴擦燃的细微声响和烟草初次点燃时的轻微噼啪。
他们沉默了许久，也吐出了几个烟圈。
灰白的烟雾在两人之间缓缓上升、飘散，像是把没能说出口的话都融在了里头。
刘海中依旧面色平静，而阎埠贵则低着头发愣，显然还在权衡。
“都在一块共事这么多年了，打打闹闹的也无所谓，咱们之间啥话不能直说？”
“这件事情，咱们从本质上来说的话，是没有错的，初衷都是为了大家好。”
“目的也都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嘛，谁不想多挣点？”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都不是咱们俩愿意看到的，现在想想真是心里堵得慌。”
阎埠贵还是先开口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面色显得有些深沉，眼神里透露出几分无奈和忧虑。
“这事确实是在我这边有错，怪我太急功近利了。”
“原本想着那些材料用了之后也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市场上很多人都这么干。”
“在整个四九城，路也很平，按理说应该不会出太大岔子。”
“只要咱们的成本上面控制一下，就可以使得咱们的出售价格低一点，吸引更多顾客。”
“这样也就可以把易不凡他们那边的生意抢过来，咱们就能站稳脚跟。”
“但是我没想到这些摆摊车在人们用的过程当中会出现麻烦，轮子松动、支架断裂，惹来这么多投诉。”
刘海中确确实实是在现在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了，低下头叹了口气。
在之前出事的时候，他也是感觉到质量上有所不同，但总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能混过去。
虽然也生产了那么一批质量比较好的，但是也没有办法达到易不凡他们所生产的那些摆摊车的质量。
毕竟易不凡那边不仅用料扎实，设计也更合理，每一个细节都经过反复推敲，耐用性和实用性都远远超出同行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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