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玉水要是知道老头这么想，绝对会欺师灭祖。
知道又怎么样，反正她是绝不会承认，大不了，哼！
老头子知道很正常，曾经的神如果连这点都察觉不了，可以回炉重造。
反正成神之前是绝对不会将老头子放出去，老祖又如何，她才不想小命我在别人手里。
千羽见臭丫头的神色越来越高深莫测，心凉了凉。
急忙咳嗽几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你别着急，我先看看！”
千羽抓住其中一个人，直接搜魂，看到熟悉的禁制，脸色铁青。
“我呸！那老狗居然比我幸运，还没死绝。”
随手将那人扔在地上，他骂骂咧咧。
“你也没死绝啊，这不还在苟延残喘。”
千玉水瞥了地上要死不活的那人一眼，嘿！居然搜魂都没事。
看样子老头子有点本事。
“你个死丫头，你们完蛋了！”
千羽想到什么，满脸的幸灾乐祸。
“是吗？我完蛋，你不会以为你还能投胎转世吧！这么自信？我不信！”
她说得很平静，看样子他们两人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
千羽心塞。
看着老头子垂头丧气的模样，千玉水不厚道的笑了。
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沮丧，瞅瞅这垂头丧气的样子，是个人都想给一巴掌。
晦气的玩意！
好吧！她还没那么想欺师灭祖，只是想象力比较丰富而已。
“说吧！怎么回事？”
千玉水可不想陪他在这悲秋伤冬。
千羽重重的叹了口气。
“据我所知这个禁止，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会。”
“百里无？”
“你怎么知道？”
千羽一脸惊奇的看着千玉水，不太明白她是怎么知道的。
千玉水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让我们小心百里无吗？说人家狼子野心，想统治神界，你忘了？”
千羽表示不服，但看她一脸笃定的模样，明白自己又错了！
他应该是真的说过。
“不用怀疑，一般人我都不会去记，但你都说了他是我们的仇人，不记那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
千玉水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可是我只说过一次，还说得模糊不清，又过去几千年了，我记得都不是很清楚，没想到你……”
“恩人与路人也许不一定记住，但仇人化成灰我都认识，哪怕他被扬了！”
恩人不一定记是因为有恩当场她就会报，仇报个十次八次都不为过，敢惹她简直不知死活。
“行了，你说说吧！别扯有的没的。”
“你个臭丫头一点耐心都没有。”
千羽翻了个白眼，哼唧两声，席地而坐。
“没想到百里无居然没死，还有时间出来蹦跶，看样子他恢复得比我好。”
“当初我和他可是同归于尽，亲眼看着他灰飞烟灭，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千玉水见他说的那么笃定，心中也惊疑不定。
不过，一切皆有可能。
既然老祖宗有分身这个手段，他凭什么认定别人没后手？
“老爷子，你是如何认定灰飞烟灭的？”
“你又是凭什么认定你有分身，他没有其他的手段？”
“还有，你又是如何认定这一定是他的手段，不是他子孙后代的手段？”
千羽被千玉水这一连串的反问搞懵。
但不可否认，她说得很对。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我师父的神魂被吞噬，再留一点神魂与入侵者融合，也不会被排斥。”
“你说百里无如果在他的子孙后代中，选择一个最优秀的种子再吞噬，你觉得和你同归于尽他还会痛心疾首吗？”
“应该会高兴的哭吧，毕竟轻而易举地灭了你，儿而他还是他，你这颗绊脚石却永无翻身之日。”
千玉水越说，思维越清晰。
如果自爆的时候再加上神界其他几位顶级大佬，那百里无在强大自身的时候，毫无阻力。
哪怕没有弄死对手，对手有其他的退路，肯定也受损严重。
再打个时间差，这一波稳赢啊！
瞅瞅！
他们家老祖宗还在这东躲西藏，努力恢复。
如果是这样，那老祖宗的智商真的很感人。
千玉水的眼神越来越鄙视，千羽想当做没看见都不行。
“你的分身当初为什么不放在神界，要放在环宇大陆？”
“没啊！我是放在神界的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她只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会被气死，但不问又不行。
“你的分身本来是放在哪？有几个人知道？”
“放在我的洞府里，早就交待我的大弟子青无一步不离的守着的，他……”
千羽说到这，终于闭嘴。
此时他也意识到他的山头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要么青无背叛他，要么他的山头已经不是他的山头，被别人占领了。
见老头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千玉水大发慈悲地转移话题。
“解掉这几十个人的禁制，顺便好好验证一番，看能不能从中间找出蛛丝马迹。”
“我先撤了。”
千羽看着消失的耳孙，暗骂一句不孝子孙。
老老实实的去干活，谁叫他吃人嘴短，不干活不管他死活怎么办？
想到臭丫头的推论，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想到这种可能，他就觉得心梗。
想他自以为聪明一世，狂妄一辈子，到头来也许被算计得裤衩都没有，说多了都是泪啊！
百里无那个奸诈小人，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想弄死他。
想到他们这群正义人士追杀百里无一个，却不能奈他何，最后只能拉着他一起自爆。
以为那是结局，没想到还有其他可能。
最让他心惊胆寒的是他也认同臭丫头的推论。
实在是百里无太让人又气又怜。
明明天赋很好，他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论聪明程度，一百个他都不及百里无一人。
当然，他也不笨，好吗！？
在他们那个时代至少也能排进前十，可见百里无得阴险狡诈，但他偏偏不走正道，每天都想搞事，不是已经在搞事，就是在搞事的路上。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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