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桃嫣与宫中那些循规蹈矩的妃嫔不同,她少了些刻意维持的端庄,多了些浑然天成的风情,与她相处时,十分新奇。
“就桃常在吧。” 皇上心中有了定数,指尖轻轻一挑,便将桃嫣的牌子翻了过来,那清脆的 “咔嗒” 声,在安静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消息传到钟粹宫时,桃嫣怀里抱着粉雕玉琢的八皇子,正拿着一个小巧的拨浪鼓,轻轻逗弄着。
八皇子咯咯地笑着,桃嫣看着儿子可爱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
在这宫中,有了子嗣就有了底气。
若没有这个孩子,她还进不了宫呢。
就在这时,宫女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喜色,走到桃嫣身边低声道:“主儿,好消息!养心殿来人了,说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
桃嫣闻言,手中的拨浪鼓猛地一顿,随即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底的温柔被雀跃取代。
她连忙将八皇子递给一旁的奶娘,起身道:“快!给我换那件水红色的旗装来,再把上次皇后娘娘赏的那副耳坠子找出来。”
宫女连忙应下,转身去翻找衣物首饰。
桃嫣则快步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细细打量着自己。
镜中的女子,眉眼依旧娇俏,只是当了额娘后,脸颊似乎圆润了些。
她伸出手,轻轻揽住自己的腰,左右扭了扭身子,眉头微微蹙起。
总觉得自己的腰不比从前那么细了,肌肤也少了几分少女时的紧致。
到底是生过孩子的人了,怎么还能比得上小姑娘呢?
“你过来瞧瞧,” 桃嫣对着刚拿着衣物过来的宫女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你说,我这腰是不是粗了一圈儿?皇上会不会觉得不好看了?”
宫女连忙凑上前,仔细看了看,笑着说道:“主儿您这是哪里的话!奴婢瞧着您的腰细极了,就跟初春刚抽芽的柳枝似的,皇上肯定喜欢!再说了,主儿这是刚生了八皇子,比那些小姑娘更有韵味呢!”
桃嫣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先前的顾虑一扫而空。
她连忙换上衣裳,又对着镜子补了些胭脂,将鬓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一切准备妥当后,桃嫣怀着雀跃的心情,登上了等候在宫门外的凤鸾春恩车。
皇上病了这么久,如今第一个翻的是自己的牌子,自己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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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的暖阁内,烛火已暗了些。
桃嫣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她俯身靠近倚在床头的皇上,声音柔媚动人,
“皇上,您瞧您这些日子都瘦了些,臣妾特意让小厨房炖了莲子羹,您尝尝?”
说着,她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轻轻为皇上揉着太阳穴。
桃嫣知道皇上的脾胃因之前的余毒受损,至今仍需仔细养护,所以才特意叮嘱小厨房做了这温和滋补的莲子羹,既显心意,又不会给皇上的身体添负担。
皇上被她这温柔的举动和贴心的话语哄得心情舒畅,原本因政务积攒的些许烦躁,此刻都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伸手握住桃嫣正在为他按摩的手,那双手小巧柔软,握在掌心格外舒服,他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语气带着几分宠溺,
“当了额娘的人,就是比从前更贴心了,只是朕刚喝了齐汝送来的汤药,今日就算了吧,咱们先歇着。”
他喝药喝的腹中撑胀,心里也另有盘算。
这近两个月的清心寡欲,早已让他按捺不住,如今身子好转,又面对着桃嫣这般娇俏柔媚的模样,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莲子羹?
只想着尽快与她温存,将这许久的空缺都弥补回来。
桃嫣何等聪慧,瞬间便读懂了皇上眼中的急切与深意。
她脸颊微微泛红,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顺势俯下身,伸出双臂轻轻勾住皇上的脖子,声音愈发娇媚,
“是,臣妾都听皇上的,那臣妾这就伺候皇上脱衣歇息。”
说罢,她便小心翼翼地为皇上解开龙袍的玉带,褪去外层的衣物。
皇上顺势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便将她带入怀中。
帐幔被轻轻放下,将殿内的烛火与外界的喧嚣都隔绝在外。
皇上久未近女色,此刻只觉浑身燥热,心中像是有团火在燃烧,与桃嫣相拥的瞬间,更是如同天雷勾地火一般,所有的理智都被情欲吞噬。
先前偶尔还会隐隐传来的腹中疼痛,此刻也被这强烈的欢愉感覆盖,他早已顾不上多想,只沉浸在这失而复得的温存之中,将齐汝 “不可劳心过度” 的叮嘱,彻底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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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嫣连着两日被皇上翻了牌子,可皇上也未忘了旁人,这半个月下来,倒真应了“雨露均沾”四个字,魏嬿婉的永寿宫,舒嫔的储秀宫,都有皇上的身影。
只是细心人都瞧得出来,皇上的脸色一直还是不太好,比从前未中毒前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如今皇上不过自己走半盏茶的功夫,便要扶着太监的手歇一歇。
听值夜的太监私下说,皇上时常在半夜被腹痛扰醒,额上的冷汗不断,就连白日里在御书房批折子的时候,都偶尔会顿住,眉头拧成一团,显然是腹痛又犯了,疼得难忍。
齐汝给皇上诊平安脉,指尖搭在皇上腕上,那脉象虚浮无力,他心里顿时有了数,躬身劝道:
“陛下,龙体乃天下之本,如今脉象紊乱,实是劳累过度所致,还请陛下暂且歇了政务,多在养心殿静养才是。”
齐汝不敢说皇上还有纵欲过度的原因,只能把一切归咎在政务上。
可皇上向来刚愎自用,哪里肯承认自己身子不如从前?
他沉声道:“不过是些小痛,何足挂齿?朕身为天子,岂能因这点不适便误了国事?”
齐汝还想再劝,见皇上脸色沉了下来,终究只能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几日后的午后,长春宫内一片和谐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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