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必要的时候,她还能帮他一同对付田大郎,夺得田大郎好不容易攒下的那点家业。
毕竟,自私自利如他,什么心仪之人、什么情啊爱啊,都是可以称斤论两、随时舍弃的货物。
在真金白银与切身利益面前,他对田大郎那点微不足道的“喜欢”,简直轻薄得如同野草上的露水,太阳一晒便了无痕迹。
作为最了解阿连真面目的人,江玉儿敢拍着胸脯保证,甭管田大郎做得有多好,即便田大郎也喜欢他,与他两情相悦了,一旦涉及自身利益,他能毫不犹豫地舍弃田大郎。
什么求而不得,什么践踏他的真心,那不过是他动手的、最后一点顺手的借口罢了。
只为让自己的行为看上去更正义,更“情有可原”一些,好掩盖他皮囊下纯粹的贪婪与恶毒。
阿连这人,心就是铁打的。
虚伪,懦弱,且阴毒。
不管是对外人,还是对她这一母同胞的妹妹,皆是如此。
明明自己贪图富贵、畏惧风险,想要拉她下水当垫背,抑或是将她变成共犯,让她少了威胁他的把柄,话里话外却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仿佛全因为她带来麻烦,才害得他不得不做下错事 。
甚至以此逼迫她,让她觉得愧疚,对不起他,从而心甘情愿地被他利用,为他冲锋陷阵,最后再被他榨干所有价值,像根杂草一样随意丢弃。
这套把戏,江玉儿实在太过熟悉了。
因为……她亦是如此。
为了大王子的宏图霸业,为了西鸣能称霸天下,她什么都可以舍弃,什么都做得出来。
只不过,这些套路她向来是用在别人身上,却不喜欢别人用在自己身上。
同样的,因为二人太过相似,以至于对方一开口,她便已将他肚里那点弯弯绕绕的算计,看了个通透。
说句不夸张的,她甚至能预判出他下一句要说什么,下一个表情该如何伪装。
这种全知般的掌控感,并未给她带来任何愉悦,反而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与厌恶。
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
里面映射出来的还是一个长得丑陋,扭曲,演技拙劣的自己。
这让她如何能忍?
是以,每每与阿连相处,她根本没法平心静气地对待他,只余满心不耐,忍不住去戳穿他那可笑的伪装 。
阿连还不知道自己早已被江玉儿看透,此时听到江玉儿的话,瞬间惊骇不已。
什、什么?
她连自己的小算盘都知道了?
自从他回京后,她除了今天破天荒在院子里晒太阳,以往哪天不是躲在房间里不出?
怎么就知道隔壁动静不断了?
这两三人高的墙壁,这隔音效果,也不差啊。
她躲在屋里,还能听到隔壁的动静?
心里想着,嘴上不由自主问了出来。
闻言,江玉儿下意识瞥了一眼隔壁的方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淡声道:“虽然我不出门,可耳朵却没聋。”
非但没聋,还比一般人更好使。
就隔壁阿华婶家那三天两头传来的吵闹声,喧杂的脚步声,哪里能瞒过她的耳朵呢?
说来也是有意思,自从狗儿生病后,隔壁一改往日的清净,越发热闹了。
除了最初几日,街坊邻居相继上门探望之外,此后那看相卜卦的算命先生就跟雨后的春笋一般,一茬一茬地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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