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泰鸿:“……??”
这位犯罪嫌疑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黍城那边的环境是比较恶劣没错,可也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且不说近十年,大宁风调雨顺,连带着黍城的农户收成都一年好过一年,虽然做不到丰衣足食,但温饱总是不愁的。
换句话说,黍城虽苦,却绝非饿殍遍野之地。
便是真有灾荒,朝廷的赈济也从无迟误,何来难民一说?
还有,倘若那江玉儿真如他所言胆子小,怕生人,那这一路上她是如何从黍城安然走到京城的?
京城百里之内,关卡哨所林立,流民乞儿都难以混入,一个“胆小怯弱”的独身女子,却能毫发无伤地出现在城郊河边?
这摆明就是无稽之谈。
田泰鸿暗中思忖,心知面前之人警惕性极高,担心自己多问会引来对方的怀疑,便没出言指出他的话里矛盾点,只当自己没听出他话里的漏洞,默默将相关信息记下。
面上则笑得越发敞亮,将胸口拍得“砰砰”响,保证道:“阿连兄弟放心,我这人虽然五大三粗的,但也不是看不懂眼色之人。
你都提前告知我了,我肯定会注意分寸,绝对不会吓着嫂子的!”
“对了,到时候,也可以顺便庆祝阿连兄弟你新婚之喜。”田泰鸿笑着补充道。
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视线在阿连身上那件绣了朱红色云纹的外衫上停顿了两秒,又略显懊恼道:“也怪我粗心!
阿连兄弟这几日的衣裳十分鲜亮,自带喜气,和平日里低调素洁的模样全然不同,不用想也知道有好事发生。
偏偏我却无知无觉,还当是兄弟你终于舍得给自己添置新衣了。
哪曾想……”
伸手摸了摸阿连的袖口,田泰鸿只觉得那料子滑软,绣工精细,绝非寻常市井之物,脸上憨笑更盛,当即出言夸赞道:“原来是兄弟有喜了!
不得不说,这料子真好!
嫂子定是个贤惠体贴的,阿连兄弟好福气啊!”
阿连:“……”
没想到这田大郎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前些日子,他之所以穿得灰扑扑的,盖因钱一毛那死丫头不讲道义,背地里给刑部通风报信,害得他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混迹在市井里,半分不敢招摇。
如今,刑部没了动静,风头已过,手上又有了田大郎这个备用小金库,他这才敢换上鲜亮行头,让自己显得更体面一点。
毕竟,他都长得这番模样了,平日要是再穿得破破烂烂,形容畏畏缩缩,那定然十分引人注意。
倒不如大大方方穿得体面些,反而显得心里没鬼,像个正经过日子的人。
这道理,还是江玉儿那个蛮族女人教他的。
阿连很讨厌她,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
因此,认真琢磨了片刻,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听从了江玉儿的建议。
哪曾想,这寻常的衣着变化,落到田大郎眼里,竟成了“家有喜事”的证据。
还真是个傻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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