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哥悄无声息地守住了我们的身后，这小子，我越看越稀罕，可惜已经是杨智的徒弟了，不然我还真动了一丝，收徒的念想。
反倒是秀才，打了个哈欠，仿佛事不关己。他好像压根没把刚才的持铊对他的羞辱放在心上（肯定是装的，他刚才都脸红了。），此刻，他似乎要把自己摘出这轮对峙。
怎奈何，持铊好像是盯上了他，“这位蜀国帝婿，若是无它重要的事，不如就退出吧。”
秀才白眼一翻，嘴上倒是好好先生，“此番来燕钰山，我就是来谈一笔生意的。大家都有好处，打打杀杀干嘛啊。”
“咦！”，老寿星顿时来了兴趣，只要不打架，做生意是好事啊。“这位小哥，不知你所说的大家都有好处的生意，是个啥？”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简而言之吧，当年在燕钰山采集的兔耳草，在梁城卖了不少钱。当然那是小打小闹，老爷子想必也知道，燕钰山方圆千里，却盛产奇珍异草。我想与诸位上神谈的，就是我段家在燕钰山的采药之权，凡持有我段家令牌者，还望燕钰山诸位，给个方便。至于报酬嘛，人界的金银不在话下，便是仙界、妖界所需要的……也不是不能谈。”
我和书生瞠目结舌，秀才这是谈的哪门子生意？与虎谋皮？“
“哦，这个倒也不是不可以，早就听闻十万大山里珍奇异宝多多，其中还真有不少第三界稀缺的宝贝。这个……咱后续可以好好聊聊。”，老寿星笑眯眯地打了个太极，顺便还挑拨离间了一把：“只是这燕钰山大部分都在梁国境内，少部分在蜀国境内……十万大山的人马进燕钰山，只怕还要与梁王和你家娘子商榷吧？”
我跟书生都气乐了，这种水平的挑唆，在书生秀才眼里，那是稚子的水平，这个老寿星也太可乐了。
“这个不劳前辈费心，晚生自然会去协调……只是，在这之前，还有个小小的疑问要请教。”
“帝婿请说！”，老寿星忙道。
“大梁兴帝三年冬，我们西山军第一次进燕钰山打猎。当时有一个小队，进山之后就杳无音讯……这个，不巧的是，我有个朋友就在那支队伍里，这么多年了，还请前辈告知，他们的下落，晚辈也好回去给其亲属一个交代！”
书生的脸色微变，原来秀才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在45小队有人，那……其它小队呢？其中有没有已经渗透进西山军高级军官里的？
我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回事，秀才此举目的何在？兴帝3年45小队全军覆没，或者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骇人听闻。但秀才为何要在书生面前提起他有个朋友在45小队？他真的只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么？
“唔……”，老寿星沉吟一声，转头问向：“持铊，按时间算，当时是你值守，你可有所了解？”
“陈年旧事，谁还记得那些。更何况当时人族军队只是在燕钰山边缘活动，我哪会去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若说起来，兴许是赵雄干的吧？”
“赵雄？”
“不是第三界的，是第二界的，它是……一头饕餮。”
“饕餮怎么会出现在燕钰山边缘？你还能找到它么？”
“我都好久没见过它了，何况我只是猜测，燕钰山各种奇兽，兴许还有别的我们也不知晓的呢。”，持铊似乎有点后悔提出了这个假设，又开始往别的方向扯。
“那，敢问，饕餮，就是前辈提到的这位赵雄，它所过之处，草木是否会出现异常？”，我脑子里回想起郭田鸡的话，那日分手，45队走的那条岔道，草透着点诡异的红色。
“咦，你怎么知道。那个……家伙，所过之地，周围草色都会泛红，不过三两日就会褪去。”
我跟秀才对视了一眼……
“那就好，既然有了可能的方向，晚辈日后再来找寻，怎么也要给我朋友的家人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晚辈没别的问题了。”
没有才见鬼了，我暗自在心里嘀咕，这些貌似毫无关联的问题，却隐隐地在组成一个拼图，这种心思，除了书生，我想不出还能有谁了。可是，卓子和秀才，不是一直跟书生不对付么？亦或，其实我一直只是个局外人，一件工具？他们都在演戏？
我想起了小邓昨夜对我说的：“赶紧走，回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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