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是什么？等等，我又是谁？我又是什么！？”萧飞语浑身有气无力的样子问道。
她不是不想凶恶，不是不想狰狞，可极度的难受之下还能虚弱的说出话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健康系统确实太强大了，到底是系统，强大的超出理解力之外，无论怎样的折磨都能保证宿主不死不灭，不痴不傻，不昏迷不失去理智。
和萧轻舞那种原本就强横无比，进化后凌架于存在之上的意志不同，直到现在萧飞语也还算不上是个真正强悍之人。
虽然现在的萧飞语要是恢复正常的话也算是有些强横了，至少远胜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毕竟经历过，可是和真正强者终究差之万里。
可以说今天的萧飞语仇恨的对象都换人了，无论以前的她恨谁，现在她唯一最恨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自己的健康系统。
等等，系统？萧飞语努力用自己仅存的理智梳理了一下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最重要的是自己怎么突然就有了那么多系统！？
还有，记忆中的自己曾经有过多个“过去”，经历过诸如玄幻，高科技之类的人生……这不可能！
真有过那么多过去，为什么今世的自己什么能力都没有？所谓的过去更像是仅仅看了许多部影视片，只余模糊的记忆。
一切的一切都太怪异，太无法理解了，这一切完全没法以任何理智和知识来解释，难道是……
这人完全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然的笑笑道：“你问的这些问题我没法回答你，这牵涉到规则。”
“不过你想知道我叫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应该叫什么，如果你想称呼我，那就称我为‘天’吧，对，就一个字。”
……
呃，天啊，这人就是和宁雪蓉辛苦征战了一亿年的天道，也就是宁雪蓉口中的‘小天道’，没有他妈老天道，他早就被宁雪蓉灭了。
相比于萧飞语，他才更像是宁雪蓉的宿敌，可直到宁雪蓉重生，他才终于找到办法投影于自己手下的亿万宇宙之一。
可惜，也正如宁雪蓉估计的那般，他来到的世间受他自己的规则约束……不，准确的说就是受他自己约束，他受的规则影响比宁雪蓉还严重。
“天？这一个字听着也太别扭了，对了，我听说宁，宁……宁啥来着？那女人喜欢称人叠字名，我也学习一下，就称你为‘天天’吧！”
天天？呵呵，听起来好幼稚，就像是在叫一个幼儿园小朋友，然而这货既无悲无喜……呃，准确的说就是没脸没皮，他也并不在乎。
那么从今天起这货就有了一个名字，天天，谁也想不到，亿万宇宙的天道今天竟然就降临在小小地球，就是一个看似普通的阴阳人。
天天淡然的答道：“你叫我‘天天’，行，以后我就叫这个了，不过无论我叫什么，你也必须解决掉宁雪蓉，不是为我，是为你自己！”
“够了！别再说谎了！”萧飞语崩溃大叫：“你要不是为你自己就怪了！你就是为你自己，只不过是利用我罢了！装的还像是对我有恩似的！！”
虽然是大叫，但声音低微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还好天天听的清清楚楚。
被这样的撕破脸皮是不是有点尴尬？不，身为天道，哪里会有凡人的心性感情，当然，说直白点就是足够不要脸。
“是的，你说的没错，是利用你，但你有能力不被利用吗？没有的话，四舍五入，岂不等同于还是为了你自己！”
……
呃，不会吧？这么不要脸的话的话也是一个人能说的出的吗？好吧，天天本来也不是人，他是天。
萧飞语知道自己没能力和这等存在争执，只好且说正事，本来她早该又没有力气说话了的，但天天手按在她的头顶上，又给了她短暂的平静。
“我问你，我所有的这些过去，什么穿越，什么重生，还有这许多系统，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都是你给我的吗？”
“答对了。”
“那我问你，宁，宁，好像是叫宁小雪吗？她是什么？你又是什么？你们中谁才是这个宇宙的主角？”
“都不是，你才是这个宇宙的主角。”
“我？那你们呢？你和宁，宁，宁啥？”
“我就是这个宇宙，而宁雪蓉，她是来抹除我的那个人，准确的说，其实她凌架于这个宇宙之上，也就是说在我之上。”
“那我这所谓的主角，其实只不过就是你俩征战的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是吗？这样的主角有资格叫‘主角’吗？”
“随你怎么说，可无论怎么说，你有退路吗？没退路的话还是老实点当好你的主角吧。”
“当好主角？”萧飞语忍不住失笑，虽然笑声也是连她自己都听不见只有天天听见了。
“对，除非当好你的主角去打败宁雪蓉，一旦成功，所得将超出你的想象，后退嘛……不好意思，你没有退路。”
“我可以告诉你，健康系统的保护能力虽然不是无止境的，可到目前为止只发挥了不到十分之一。”
“而且系统是会进化的，现在的健康系统还只是个婴儿，一旦系统进化，你想忍受到超出她的保护能力达到魂飞魄散的目的，你以为有可能？！”
……
恨！彻骨的恨意在萧飞语心中爆发，不久前刚刚才成萧飞语最恨的健康系统，现在又让位了，她最恨的就是眼前的天天。
可惜的是，恨有毛用？再怎么仇恨，唯一能作的只是无能狂怒罢了，不，甚至连这点小事都作不到。
因为现在有气无力，虚弱之极的萧飞语，哪里还有力气去“狂”呢？哪怕只是呲个牙也得花力气啊！
不是她现在没力气，各路系统养的她健康强壮无比，论身体地球上活了上万年的强者她随手拍死一大群也不在话下，可就是气息奄奄，半死不活的。
“行，我服从命令，想叫我作什么？说吧，我一定认真执行。”萧飞语已经快要又说不出话来了，但还是努力哼出这些字来。
“不急，你先好好休息两天，过两天我再说你要干什么。”天天随口吩咐，随即转身离开。
什么！？休息！我休息个毛啊！日日夜夜处在这无止境的折磨之中，哪怕有一秒钟是休息吗？
要是有点事可干或许还能稍微分点心呢，休息是她最不想干的事了。
“等等！站住！你别走！你回来！告诉我要干什么！？告诉我！！”
萧飞语一跃而起朝着天天离开的方向追去，然而对方早已经消失的毛都不剩了，随即她又无力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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