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您的意思是？”
小师妹插了一嘴。
“不该问的不要问，晚辈得有晚辈的样子。”
没想到直接被那医道人怼的不敢吱声了。
我也有些懵圈，那我是什么？我不是晚辈吗？和我说这么多干嘛？
我相信小师妹同样也很蒙圈，但是身份地位摆在这里，蒙圈也没办法了。
“其实这村里面就只有你一个人吧？”
这也只是我的猜疑，因为我根本不会相信一个村口同时会有这么多人闲闲无事的，不然最起码的生活怎么支持。
况且之前见过了纸人的手段，这一点还有着一定的依据的，我就是提出了我的猜想。
“错了，但又不完全错。”
医道人这么一整给我搞得有些蒙圈。
不过我也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坏毛病，这说话也不知道直接点，老喜欢弯弯绕的，像现在年轻人有几个能接受这样聊天的？
我没有吭声，反正就在那杵着盯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下文。
他也会意，只是一笑。
“要知道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积功德呢，在现如今的社会，有我这个手段说身价过亿那都是少的了。”
你别说，还真别说，在这之前我一直都持有怀疑态度，好端端的积啥功德？而且还要在这不说是避世吧，也能称之为方圆无人的村里面积德。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虽然有话要说，但是也是考虑到了身份的问题，我还是问了一嘴。
“没事，你说吧，不用在意那些七拐八绕的礼节问题。”
“那我就说了，冒犯了还望谅解。您这是做了缺德的事情才在这里积德的？”
我这话一出口心里就搁那怦怦乱跳，先不说他脾气是个什么样的吧，就冲她刚才对小师妹啥态度都够我喝的了。
同时小师妹也瞪大了眸子，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就是没敢吱声。我知道她的想法是什么，也是关系到了辈分的问题，要知道老一辈的人都特别看重这些的。
哪像现在了，我一宿舍人都可以是我儿子，就跟闹着玩儿一样。
但是呢，既然人家都不介意了那我也只有大胆一次了，其实说到底，被人从阴差手里抢回来的我已经无所畏惧了。
“聪明，的确啊，那是在好多年前了。”
他抬头看向远方，貌似已经将思绪给带了进去。
“年轻的时候我还是一名战地医生，一次行动跟丢了部队我又在野外遇上了一些豺狼虎豹，当时我想着估计得交代在了那里。但是在我手足无措之际竟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了一只泛着金光的巨龟，那龟足有那边的山那么大，我听过当地居民说过那边的山神在山民遇到险境的时候会出来守护他，可当时压根没有人相信。”
他还指了一下当时我们翻过来的那座山，其实说大这山也不大吧，但是那龟有这么大就离谱了。
“所以当时您也只是个普通人，但是您这一身造化都拜那山神龟所赐？”
我也根据前面听到的一些得出来了这一个结论，尝试着问了一下，我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但是这说的太长看起来怎么都有点乏力。
他点头。
“你脑子转的还挺快啊？当时他救了我之后给了我一颗龟丹，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这样称呼了吧。当时我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反正人家给我就好好揣着呗。”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龟丹给予了我庇护，竟然给我指引了回家的方向，护送我一路回来了这里。”
“那这是好事啊？”
“没错，最起码又给了我一条生路，后面在一次意外治疗中我既然发现了那龟丹有着极其霸道的疗愈能力，基本上是用这个泡水喝过的人都是药到病除的。后面我就多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如果说这喝洗澡水都这么厉害了，那我吃了会不会不死不灭呢？”
贪，这是七情六欲里面最容易犯的欲望，一旦有一点矛头发生那估计都会被慢慢放大，直到得到自己欲望里面的需求，从而也是最害人的。
我只是笑笑，继续看着他，等待着故事下文。
“当时吃完之后感觉精神良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可是到了晚上夜深之后我的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将在我这治疗喝过龟丹水的人全部都给残忍杀害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
他有些悔恨，垂头顿足的。
“我知道，这无非都是那龟丹的问题嘛。”
我也急忙安慰。
“可是既然开始了那必然是停不下来的，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事情蔓延了出去我迟早是要吃花生米的，而且同时那东西也影响着我的心神，导致我一错就错，全村人从老到小的我一个都没有放过，包括从外面回来的亲人。”
我震惊了，小师妹也惊呆了，想不到这位德高望重的医师竟然还有这么一副面孔。
估计是看到了我的诧然，医道人摆手继续说道。
“后面没有办法了啊，我也成了我们村的千古罪人，我身上攒下了这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孽。但同时在那之后我似乎也得到了某种力量，能够掌握这世间存在的某种气，才有了我现在这副修为。”
修道之人最基本的也就是吸收天地灵气共自身成长了，这一点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也点了点头，貌似清楚了这些，其实我并不在意他的过去，我的疑问一直都不是这个。
“那这个村子……”
他也会意，打断了我。
“其实这边的人都不是人，他们只能说算是我的一种执念吧，这是我用古典之术还原的原本模样，其实也就是重塑了当年村子过年时的景象在这，因为那时候更热闹嘛。”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其实到这一步大致也都清楚了，所谓的积德，无非就是为了消除那一身造的孽，给自己身上带着也不踏实。
“哎呀，也是看你挺有缘分的才讲给你听，这事情啊，也不知道我有多少年没有提起过了。”
说到这我也不知道咋回话了。
“那确实，我也好多年没有听到过这种故事了。”
刚一出口我就感觉说错话了，哪有这样跟爷爷辈的人说话的啊？当时一脑壳冷汗就刷了下来。
但是医道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还是在那边眯着眼睛笑着。
“其实说多了，今晚要不就在这里住一宿？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若是这样出去赶路的话虽然不惧怕什么吧，但是最近不是崂山那边有大事吗？晚上容易生出事端来。”
我抬头看了一下太阳。的确也是，这太阳都要泛红了，就算从这地方跑出去，在进城估计又得黑天。
而且人家也留我了，那起码也是对我的一种肯定，要知道从小师妹那里得知这医道人也许久没有待见过人了。
“那行，的确不早了，那就待在这里吧。”
后面又聊了几下，人家就回屋了，告诉我说这村里面哪都可以住，都没有人。
虽然这么客气的说了吧，但是我总感觉怪怪的，这人山人海的好一个哪都没人。
我正准备回之前待过的屋子，没想到小师妹却哒了上来。
“你小子可以啊？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医道人对一个外人这么客气的。”
“咋滴了，你还认识其他外人呗？”
我明白他想干嘛，无非就是看在我的份上去给他说说好话，徐子川现在还在躺板板呢？
“不是，我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我没说话，看着她等他继续表演。
“就是我师兄那事。”
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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