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觉得在这场争夺中，自己是失败者，而对方才是那个最终赢得了胜利的人。
楚明夜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像是往常两人相处的时候一样，十分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身子难得有些懒散地向后靠着，整个人看起俩透着些颓唐的气息。
“她醉了，现在在小院里，那里没什么东西，夜里凉，你……将她带走吧。”
楚萧辰意味不明地看了楚明夜一眼，没有开口，直接从楚明夜进入的窗户中飞了出去，然后在空中不断前进。
楚明夜在后面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背影，眼睛紧紧地闭了闭，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抱歉了怜秋……五月的时候，我一定会凯旋归来，以这江山为聘。
夜色渐渐变得深沉，就像是一场戏演到了最终，缓缓地拉上了帘子……
第二天一大早，鸡鸣声才刚刚响起，一个震惊众人的消息像是一滴水掉进了滚烫的油锅中一样，传到了人们的耳中，易怜秋又一次成为了人们话题中的火热人物。
“诶诶诶，你听说没有？那个国公府的大小姐据说是要嫁给世子爷当正妃了！”
“我当然是听说了啊！啧，这个易怜秋谁还能不知道啊，不就是以前那个大名鼎鼎的傻子吗？还被……那什么给毁了婚约，真不知道世子爷为何会看上她。”
“就是啊，世子爷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你们啊，还是太天真了，难道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春风堂的那个易医师吗？我看啊，易医师才是世子爷的真爱，这个国公府的大小姐就是挡箭牌而已，想必是为了世子爷和易医师两人惊世骇俗的关系呢！”
“哎呀呀！你这说的真是有道理啊！”
“……”
这一下子，各种各样的传言就像是之前的雪花一样漫天都是，这消息最终自然是也传到了宫中最为尊贵的那一位的耳中。
玄武皇帝因为听见了这个消息，气得连饭都没有用就直接上了早朝，但是谁知道楚萧辰竟然没有来上朝，本就火气正旺的玄武皇帝，因着这一出，还没有来得及消散的火气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你再说一遍？！”玄武皇帝眉毛直竖，眼睛像是铜铃一样瞪着楚明夜。
“儿臣请命，去边疆保卫我玄武朝安定，还请父皇恩准。”楚明夜脊背挺直地跪在地上，一脸坚定地说着。
“你胡闹！你贵为皇子怎么可以去边疆那种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低昂？！”玄武皇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现在所有的大臣都关切着储君的最终人选，楚明夜现在还是他最为看重的一个皇子，若是在那刀剑无眼的边疆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谁都不知道。
“父皇，边疆虽然危险，但是儿臣这么多年来的锻炼也不是没有用的，更何况若是能够保卫我玄武朝、保卫我玄武朝数以万计的百姓就算是以身赴险又有何不可！”楚明夜并没有就此放弃，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边疆。
楚明夜一向都是懂事的，但是一旦他有了什么想法，他也一定会坚持地去做，就算是自己反对，玄武皇帝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点了两名大将让他们跟随在楚明夜左右。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不要让朕丢脸。”
“儿臣写过父皇，还请父皇放心。”楚明夜郑重地磕了头，写满了坚毅的脸庞褪去了往日的儒雅气息，周身泛着淡淡的杀气。
早朝结束之后玄武皇帝直接就去了佳贵妃那儿，每次他心情烦恼是都会让佳贵妃给他奏上几曲，这么多年来已经成了习惯。
“皇上近来是怎么了？总是愁眉不展？”
佳贵妃一曲结束，姿态妖娆地扭着身子往玄武皇帝身边去了，娇艳的脸庞上风情不言而喻，一言一行之间尽是诱惑与媚意。
若是往日，玄武皇帝这时候恐怕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欲望直接冲了上去，只是今天却没有那种冲动，淡淡地瞥了一眼之后闷闷地喝了口酒。
“当然是为了朕最为宠爱的侄儿，楚萧辰。”玄武皇帝说话的时候，阳光正从窗户中透了进来，他的脸就这样落在了后面的阴影之中，衬着明亮的阳光原本冷肃的脸上像是有些狰狞一样。
佳贵妃靠近的动作顿了顿，但是很快又恢复那种千娇百媚的姿态，淡淡道：“萧辰自小性子就有些古怪，旁人不都是没有办法吗？这么多年了，皇上您不也是习惯了吗？”
“他做出其他事情朕都可以不管，但是你知道他在昨日做出了什么嘛？”玄武皇帝说这话的时候呼吸有些急促，眉眼紧紧地打了个结。
佳贵妃柔嫩的小手温柔十足地抚了抚玄武皇帝的眉心，顺着话题问道：“臣妾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皇上可以同臣妾说说。”
“他昨日……他昨日去国公府提亲了！”玄武皇帝说着，脖子上面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佳贵妃原本并没有怎么重视，但是当她听见了国公府的时候，心中的弦一下子就绷紧了。
国公府……国公府中现在还没有出嫁的适龄女子不就是只有一个易怜秋！
没想到楚萧辰千挑万选，竟然最后选到了易怜秋，还真是“慧眼如炬”啊。
“皇上，易大小姐……名声如此，而且之前还……再嫁入秦王府恐怕有些不合适。”佳贵妃像是十分认真地考虑之后十分担忧地道。
大义凛然的样子就像是没有自己的私心一样。
玄武皇帝自然是明白佳贵妃话中的意思，而且说起来他对于易怜秋的厌恶恐怕不会比佳贵妃少到哪儿去。
若是易怜秋安分守己最后嫁到一个没什么权势的普通人家之后，他也不是不能够大度地放过他，但是谁知道她这下竟然直接和楚萧辰勾搭在了一起。
所有人都知道他极为宠溺楚萧辰，若是他强硬地将这件事拒绝了之后定会引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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