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白布满暗紫血丝,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死死盯着虚空某处,时而发出惊恐的嘶吼,时而蜷缩在地抓挠皮肉——裸露的皮肤上已布满深浅不一的抓痕,渗出血水却浑然不觉,反而越抓越凶,像是要剥离附着在骨血上的污秽。
最为恐怖的是他颈部有一道黑色的大概一掌大小的伤口,流出黑色的汁液。
齐大夫问诊,这病人口不能言,又不会写字,只能惊恐的比手划脚的指着自己的嘴巴。
齐大夫见过的病人不知凡几,各种恐怖的症状也算叫了个遍,只以为这是个苦命人,把他留下了。
齐大夫试着给病人配了好几种常见的药,只见喝下的药刚刚入口,就从颈部伤口中溢出。
而雾气掠过之处,药铺案台上的草药瞬间枯萎发黑,瓷碗边缘竟凝出细密的冰碴。
他周身温度低得惊人,靠近便觉寒气刺骨,却又在痉挛时突然浑身发烫,额角青筋暴起如蚯蚓蠕动,口中断断续续吐出破碎的魔语,神智全然混沌,只剩狂乱与痛苦。
齐大夫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症,药也灌不下去,只能给他盖上厚被子,用温和的药慢慢灌着,能喝下一点也好。
齐大夫彻夜翻着医书,希望能从里面找到对应的病症,但是没有结果。
不过两天,这病人就在惊悸之中离开了,死相恐怖。
然而这不过是第一例,在这个病人去世前一天,齐大夫的医馆再一次来了两个这种病人,病症基本相同,只不过病症要轻一点,最起码脖子上没有什么溢出黑色汁液的伤口,只是也是时时惊恐,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比划。
齐大夫自己找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找了镇子上几个医馆的大夫,想着大家一起想想办法,这才知道,这个镇子上其他的医馆这几天也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这种病人。
所有医馆的类似病人加起来竟然有接近二十个了。
这可是个惊人的消息,毕竟这病没办法治,如果再不想出办法来,相当于这二十个人都要死的。
最后的最后,齐大夫看那些病人虽然没有实质伤口,却实在痛苦,让还能走的动的轻微病人正午时分到外面晒太阳,收集松树的晨露给他们搽拭手心和脚底,再配上熏蒸晒干的艾草、柏叶、樟木皮,竟然有几人慢慢好了起来,最起码晚上醒的次数少了一些。
然而,得这种奇怪病症的人越来越多,齐大夫已经无力负担的时候,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仿佛“病入膏肓”的人来到医馆。
对于这种严重的病人,医馆一般就是安抚他,然后给点好吃好喝的等着一两天后给他送葬。
却不想,这人待了五天,虽然身上冒黑气的情况一点没有减轻,但是也没有死。
正是因为这样,齐大夫按照各种能够增加“阳气”的办法,不管有没有依据全部都用一遍,总算病人们好起来了。
但也是因为这样,吸引了魔修的注意力,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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