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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2章 张庆合谈东洪乱象,胡延坤选自掏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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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是从乡镇摸爬滚打起来的,知道在县城里,本土干部抱团的情况是愈演愈烈,昨天晚上就和亚男通了电话,觉得东洪的形势十分复杂,自然是一大早就来找市长搬救兵。

李叔站在桌子对面,手里拿着“放手”两字,仔细看了看,又看着坐在宽大办公桌后面的张叔穿着一件红色的毛衣,淡定的批文件,就一边脱军大衣一边说道:“放手,老张啊,我看你可是真放心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东洪的局面,东洪的老干部,现在抱成团来,朝阳可是外地人,还在熟悉情况……”

张叔没有多言,抬头看了一眼李叔,就在旁边厚厚的一叠文件里翻找了几下,抽出一份文件来,就丢给了李叔。

李叔放下手中的纸,拿起了一份简报,简报上写着东洪县人民政府政务简报的字样,边角依然发卷显然是被翻看了很多遍。

简报上 “石油公司账目混乱”“超编人员达两百余人” 的字样,像烧红的烙铁般刺眼。

李叔大致翻看了几页之后,就道:“老张,朝阳这小子现在可是被架在火上烤啊。” 声音里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焦急,他将军大衣挂在衣架上,往办公桌前凑了两步,皮鞋在水磨石地面上蹭出细微的声响,“有人明摆着是给他添乱嘛,石油公司的事再拖下去,东洪非乱套不可!田嘉明都开枪了,工人都要闹事,你没看简报里写的?前后400万的债务,涉及到上千名老师,搞不好这就是群体事件,!”

张庆合缓缓抬起头,老花镜片后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能穿透眼前的一切。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碧螺春的清香在唇齿间缓缓散开,才慢悠悠地说:“老李啊,你急什么?啊,坐下说嘛。你站着啊,我有压力。”

说着打量起了李尚武,看着毛衣的袖口已经起了毛边,就说道:“哎,喊你们佳艳啊给你织毛衣,你看,毛衣袖子都起毛了。一个地级市的公安局长,穿的咋这么寒酸?”

李叔穿衣本来就废,倒也不觉得尴尬,说道:“哎呀,佳艳笨手笨脚的,现在不是忙着给向建民和亚男他们织毛衣嘛,你知道的,建民他妈去年走了!”

张叔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我让我们家那口子,给你织一件。”

李叔倒也不客气说道:“我可是180,你可别整的穿不下去。”

张叔抽了口烟,这才缓缓说道:“老李啊,说正事啊,朝阳是从战场上滚出来的,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还怕这几只地头蛇?当年在猫耳洞,抱着炸药包都敢往前冲,现在这点场面算什么?再说了,之前在临平县的时候,这都是小场面嘛。这些事他都抗不住,曹河一百万人口的大县,他能担得起这幅担子?”

李尚武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话是这么说,可东洪那帮人盘根错节啊。胡延坤、李泰峰都是在县里经营了几十年,从公社文书做到正县级干部,全县的大小干部,哪个没受过他们的恩惠?连钟书记都得给李泰峰三分面子。朝阳才去多久?满打满算不到一年,单枪匹马的,怎么斗得过?”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两支烟,递了一支给张叔,自己点燃一支,烟雾在他眼前缭绕,“不止这两个,田嘉明在政法委都拍了桌子,李显平那老小子正憋着劲要整他,这节骨眼上要是公安那边再出乱子……,这小子可是还没转正,钟书记那边,可还是没盖章同意。”

张叔接过烟却没点燃,夹在指间把玩着,忽然轻笑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李尚武面前。“你看看这个。” 文件上是东洪县近期的工作汇报,字迹力透纸背,字里行间透着那小子的锐气 —— 整顿石油公司、清查账目、张贴公告清退超编人员…… 每一条都像手术刀嘛,朝阳啊打的很有节奏,不要慌。你仔细看看,尤其在 “清退超编人员” 一条下,还附着详细的名单,标注着每个人的背景关系,工作做到了这一步,哪里还有打不赢的道理。

李叔接过材料,认真的翻看了起来,张叔继续道:“这小子有胆识,但缺的是火候。” 张叔的手指在 “石油公司” 四个字上重重一点,指节泛白,“这场斗争,就是他的磨刀石。只有把石油公司这帮人收拾服帖了,他才能在东洪站稳脚跟,才能真正推动改革。你以为钟书记看不明白?东洪这些年就像个烂泥潭,谁进去都得陷半截,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敢下刀子的,他高兴还来不及。”

李尚武翻着文件,忽然注意到角落里一行小字:“已向钟书记汇报石油公司问题,钟书记批示‘依法依规,绝不姑息’。”这明显是秘书做的记录。他猛地抬头,烟灰掉落在裤腿上都浑然不觉:“钟书记表态了?那李显平那边……”

张庆合微微颔首,目光投向窗外,阳光穿过光秃秃的树枝,在地面上投下交错的影子。“钟书记是什么人?眼里最揉不得沙子。钟书记对东原现在的社会问题判断是准确的,计划经济体制的惯性与市场经济的新生力量激烈碰撞产生的矛盾嘛。东洪县的高标准公路建设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他就想动真格的,可惜当时火候不到,处理的很不彻底。现在朝阳把火药桶点着了,钟书记乐得顺水推舟。钟书记是想着看在这次朝阳怎么处理,看看到底是那些牛鬼蛇神在捣乱东洪,这样才好安排下一步的县委书记。”

怎么讲?

张叔道:“朝阳能够驾驭全局,书记选任就按现在的方案推进,目前来看,这样对朝阳最有利嘛。如果朝阳在这件事上处理不好,市委会选一个强势的同志过去主持大局。可能会是年富力强的干部,到时候,那小子可要当几年的小媳妇。毕竟是百万人口的大县,钟书记,必然要慎重。”

李叔好奇的道:“标准是什么?”

张叔淡然的道:“能干事,干成事,还不能出事。”张叔顿了顿,语气陡然严肃,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但机会给了,能不能抓住,就看朝阳自己的本事了。胡延坤主动提出退钱,田嘉明的公安局长人大任命悬而未决,石油公司的划转日期越来越近,这盘棋怎么走,是一次重大考验。不过,这小子跟我在临平处理过这些事,要相信朝阳,让他放手去干。”

办公室里一时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在 “滴答滴答” 地走着,像是在倒数着什么。李尚武摩挲着文件边缘,忽然问道:“要不要我给朝阳透个风?让他知道钟书记的态度,心里也好有个底。”

“没有必要。” 张庆合断然摇头,将未点燃的烟按在烟灰缸里,“战场上的兵,最忌讳后方指手画脚。让他自己闯,赢了是本事,输了……”

李叔笑了笑道:“有我们在,看在老邓的面上,朝阳也不能输。”

张叔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叔一眼,“老李啊,我这明年年底,就到站了,你还有几年,咱们能拉他到什么时候,要学会放手啊,咱们这些老家伙,能做的就是给他挡挡上面的压力,具体怎么干,还得靠他自己。”

李叔很是赞同的道:“胳膊断了可以再接,骨头软了就再也硬不起来。”

俩人抽了会烟之后,又聊了一会田嘉明的事情之后,李尚武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军大衣,说道:“我,180,肚子给我整大些,不然穿不下去。”

张叔道:“哎,先别走,明天,老马就正式办手续了,咱们一起回去……。”

中午的时间,在东洪人民医院住院部,消毒酒精的气味混合着鸡汤的油腻,在病房里弥漫不去,呛得人喉咙发紧。

胡玉生靠在床头,护士正在换药,右腿的绷带已经拆了一半,露出狰狞的疤痕,像条扭曲的蜈蚣爬在大腿上。他咬着牙,手里却盯着手里的公告,12月15日前,逾期未返回原单位工作,不接受县劳动人事局统一安排的,一律做辞退处理,后果自负。,脸色铁青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 这是今天第三拨来要钱的人拿来的公告。

病房里,护士换了药就走了出去,很是好奇的看着这人,这是犯了什么事,还挨了一枪。

“胡总,我跟着您干了七年了,从您到了公司,我就在您的手底下,您看这钱……” 一个穿着褪色工装的中年男人搓着手,眼神闪烁不定,脚在地上来回蹭着,仿佛有钉子扎在鞋底。他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收据,上面 “石油公司入职费捌仟元” 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我家二小子进石油公司花了八千,当时是您亲口说‘稳当得很,到了省公司就是铁饭碗’,现在公告贴出来说不算数,这、这…… 我老婆子天天在家哭,说这钱要是追不回来,就没脸活了……”

胡玉生 “啪” 地合上公告,公告的边角刮过桌面,发出声响。他冷笑一声,嘴角的肌肉抽搐着,露出几分狠戾:“公告?县里发的公告算个屁!” 他从床头柜扯过一张纸,抓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上名字,墨水溅到纸上,晕开一小片黑斑,“你去找田利民,条子我批了!让他从公司账上给你划钱,少一分钱你都来找我!”

老何如获至宝地捧着条子,手指抖得几乎捏不住纸,却仍站着不动,嘴唇嗫嚅着:“可、可田书记说…… 钱是您收的,这个财务的钱,现在都被督导组监管了,超过一千块钱,需要杨伯君签字才行,所以,得找您退…… 他还说,这钱,财务上现在也没有钱……”

“放他娘的狗屁!” 胡玉生猛地捶向床板,震得输液架 “哐当” 作响,药液在玻璃瓶里晃出细碎的泡泡。他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当初进人的时候,他田利民没签字?他是书记,他在每次管人!老何,我给你说,这些钱,都已经打点了。人事局,财政局,这些都要人同意的嘛。当初我说不办,是你硬跟了我三天,现在出事了找我退钱,你说我怎么退!”

胡玉生说的没错,收的钱,确实不是他自己全部要了,公司内部的人要分,几个管编制、工资的部门也要批,这些确实都是花钱打点了的。

这老何很是为难的道:“胡总啊,我儿子要是能像他们一样,哪怕是退回到炼油厂也可以,我儿子是高中毕业直接来上班,要退,就退到家里去了,连个糊口的营生都没有啊。胡总,不为这,我怎么舍着脸,来找您退钱啊。”

他抓起床头的拐杖指着门口,拐杖上的红漆因为用力而剥落了一小块,“滚!没钱,再啰嗦老子一棍子抽死你!”

男人吓得倒退两步,差点撞翻门口的礼品堆 —— 成箱的水果罐头、摞成小山的鸡蛋、甚至还有两瓶蒙着灰的茅台,瓶身上的标签都快掉光了。这些都是前段时间 “探病” 的人送来的,如今却像一座座讽刺的纪念碑,无声地嘲笑着他的落魄。

病房门还没关上,胡延坤就进来,看到这般情形,也就知道所为何事,便将老何叫到了外面,安抚了几句。

胡延坤毕竟是正县级干部,说话还是有分量,倒也没一棍子打死,只是说会想办法,这么多钱,胡延坤掏空家底也拿不出来。老何自知道自己也是理亏,没办法只能认栽。

胡玉生面如死灰,听着胡延坤给老何说着宽心的话,对县委政府的恨意也就多了一份。直到胡延坤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中山装,看到儿子绝望的表情,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惜,随即叹了口气:“又来人要钱了?”

“田利民这个王八蛋!” 胡玉生咬牙切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进人的时候他不反对,现在全推给我!杨伯君还派人到处宣传,12月15日不退钱,就按诈骗罪立案!立案?他凭什么立案!整个东洪县谁不贪?就许他们当官的搂钱,不许我赚点辛苦费?” 他一把掀开被子,不顾胡延坤 “小心伤口” 的叮嘱,瘸着腿往窗前挪,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老子去公司找他算账!看他敢不敢不认账!”

胡延坤一把按住儿子,枯瘦的手苍劲有力,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贴着儿子的耳朵:“你疯了?现在去公司,那些被清退的工人能生吞了你!田利民又没收钱,你找他又能怎么样?”

胡延坤拉开窗帘一角,远处赫然站着几个穿制服的警察,正靠在警车旁抽烟,目光时不时往这边瞟,“杨伯君田嘉明这些人早布好局了,就等着你往枪口上撞!你以为田嘉明那一枪是白打的?再闹下去,下次就不是打腿了!”

胡玉生僵在原地,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浸湿了枕头。他突然想起田嘉明那黑洞洞的枪口,还有子弹钻进大腿时撕心裂肺的痛,那种冰冷的、带着灼热的痛感,仿佛此刻还在骨髓里蔓延。窗外的阳光照在他惨白的脸上,像一把无形的刀,割得他脸颊生疼。

“爹……” 他的声音突然哑了,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咱们…… 真没路走了?”

胡延坤拧开保温桶,鸡汤的香气弥漫开来,却掩不住话里的苦涩:“路有,就看你肯不肯低头。” 他舀了一勺汤递过去,汤勺里的油花在阳光下泛着光,“县长说了,退钱,留你当个中层。要硬扛……” 勺子 “当啷” 一声掉进桶里,溅起的汤汁烫红了他的手背,“现在局势失控了,我给李显平打了电话,想着他能收手,但是李显平有意要收拾田嘉明。神仙打架的事,李显平现在正想找个由头整东洪县的人,这时候咱们上去掺和,就是自寻死路。”

胡玉生盯着鸡汤上浮着的油花,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肩膀一抽一抽的,带动着伤口的疼痛。“中层?我胡玉生在东洪混了半辈子,从石油公司的技术员做到总经理,哪次不是别人看我的脸色?现在要我去看别人脸色?”

他猛地抬头,眼里布满血丝,像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您知道那笔设备款有多少吗?三百八十万!我拿什么退?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把您的退休金搭进去?还是让我去抢银行?”

胡延坤沉默良久,昨天就已经知道,这些钱,有银行领导的返点、对方厂家的回扣、教育局的回扣、财务科长那女科长又为胡玉生打了两个孩子,再加上在外面建油库存油亏的钱,已经所剩无几。换句话说,胡玉生现在不上这钱,就是想着缴械投降,现在也拿不出钱来。

胡延坤道:“把你外面的油卖了吧。”

胡玉生道:“不可能,我在外地偷偷建库花了多少钱,现在把油卖了,就亏死了,只有等行情好了再卖。”说完之后又道:“爹,咱们翻身,不靠别的,就靠我存的这些油。”

胡延坤无奈,从怀里摸出一张存折,蓝色的封皮已经磨得发亮,上面的 “东洪县信用社” 字样都快看不清了。他轻轻放在床头,手指微微发抖,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家里还有三万,你妈攒了一辈子的棺材本,原本想养老的……”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剩下的…… 我舍了这张老脸,去求以前的老部下、老同学,总能凑齐。只要你能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强。”

胡玉生看着存折上泛黄的字迹,突然像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床上。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那些光影像一把把小刀子,割得他体无完肤。他想起自己刚进石油公司的时候,穿着崭新的工装,在油罐车前拍照;想起第一次被提拔为科长时,父亲拉着他的手说 “好好干,别让人戳脊梁骨”;想起自己在酒桌上意气风发地说 “石油公司离了我胡玉生就得散架”…… 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最终都定格在田嘉明那冰冷的枪口上。

病房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县供销社主任的老婆,这次手里连个网兜也没有。她看到病房里的情形,尴尬地笑了笑,就开始东拉西扯,从天气说到物价,最后才吞吞吐吐地说:“玉生啊,延坤,这条子田利民不批钱啊。我家强子…… 当初进公司花的五千块,你看能不能……”

胡玉生没等她说完,胡延坤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枕头下拿着存折,就说道:“跟我去取钱吧。”

还没出门,这胡延坤就嘱咐道:“强子妈啊,可不敢说是我给你拿的钱。”

这女人马上道:“延坤,咱们这老交情了,你还不放心我?打死我都不说。”

看着两人的背影,胡玉生长叹一声,抓起拐杖往墙上砸去,拐杖与水泥墙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墙上的石灰都掉了下来 —— 。

“退就退吧。看你有多少钱退。”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绝望的疲惫,“就是蹲监狱,我也不退。”

而县石油公司,田利民的办公室门紧闭着,砰砰砰,听到敲门的声音,田利民捂着胸口,连呼吸都暂停了一会,直到门口传出来:“老田,是我,振山啊,快开门。”

听到是吕振山的声音,田利民赶忙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开了门,开门之后吕振山一股脑的钻了进来,田利民探头往外看了看,没什么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

“老田!你什么意思?大白天你锁什么门?”

田利民将门反锁, “啪” 地将一叠条子拍在桌上,“胡玉生批的条子全往我这儿塞,钱呢?钱在哪儿?!刚才有个工人家属堵在门口骂我,说我吞了他儿子的入职费,我他妈一分钱没见到啊!”

吕振山慢条斯理地直起腰,掸了掸裤腿上,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宴会。他瞥了一眼桌上的条子,每张都签着胡玉生的名字,金额从五千到一万不等,加起来足有十几万。“田书记,消消气。” 他拿起公告摊在桌子上,指了指公告上 “非正规渠道进公司的,一律自行返岗,” 的黑体字格外醒目,“县里白纸黑字写的,违规进人一律清退。这些条子……” 他随手翻了两张,无奈笑道,“不就是买卖编制的证据吗?胡玉生还他妈敢给人签条子,真是不知道自己咋死的。

田利民无奈道:“胡主席打来电话了,说咱们不能新官不理旧账,是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但是,财务上没钱,还有啊,这个财务科长到底去哪了,要是再不回来,廖文波真要抓人了。”说完就伸出一根手指道:“老吕啊,是抓你!”

吕振山是拿了钱的,自然不甘心的道:“老田,进人的时候,你是书记,你可没有反对啊。再者说了,这事,县里真的要查下去,那牵扯的就多了,劳动人事局批编,计委也都打了报告,财政局报备了工资,不能都将问题算到我的身上嘛。老田啊,胡延坤说的对,现在出事了,你想把自己摘干净?”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刚才杨伯君又找来派人来查账,说我们石油餐馆的白条消费有六七万,涉嫌职务犯罪,这账要是算起来,你我谁也跑不了!”

田利民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老吕,你也是老同志了,怎么还这么理想主义?” 他吐了个烟圈,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胡玉生他爸是胡延坤,政协主席,我太了解我这个老领导了,就算有事也能兜着。你我呢?我就是个临时负责人,你是个工会主席,真要是查起来,我们就是第一批被扔出去顶罪的。”

吕振山猛地吸了口烟:“那你说怎么办?”

田利民无奈的道:“工人天天来闹,工作组天天来查,胡延坤那边又说要退钱,再这么下去,我非得被逼疯不可!”

田利民听到外面的声音,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楼下聚集着十几个工人,正对着办公楼指指点点,“你看,又来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吕振山走到田利民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楼下,良久之后:“办法倒是有一个。” 他压低声音,“这事,咱们去找杨伯君,那天,他脱裤子的事,总是真的吧。”

田利民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不是没斗,咱们斗不过!”

“斗不过也得斗。” 吕振山拍了拍田利民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要么鱼死网破,要么咱们先下手为强。你选哪个?”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我现在就给省上的报纸打电话,就说东洪县县长的秘书嫖娼。

田利民盯着吕振山悬在拨号键上的手指,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窗外的北风卷着沙砾打在玻璃上,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

“你疯了?” 田利民一把按住电话,掌心的冷汗浸湿了听筒,“省上的报社?你想把事闹到天上去?杨伯君就算倒了,县长能放过咱们?别忘了,县长的背后是谁,真把他们逼急了,咱们连退休金都拿不到!”

吕振山甩开他的手,指尖在拨号键上敲出半串号码又猛地停住。烟灰落在锃亮的皮鞋上,他却浑然不觉:“那你说怎么办?等着杨伯君把咱们的账册抱到反贪局?还是等着那些工人堵门的时候,被他们打断腿?” 他突然抓起桌上的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阵,“你自己算!”

算盘珠子碰撞的脆响像重锤敲在田利民心上。自己担任县石油公司的负责人,也就宣布的那一刻,高兴了几分钟。他突然想起去年冬天,自己拿着胡玉生分的五千块钱,买了台彩电。当时媳妇搂着他的脖子说 “你真能干”,现在想来,那笑声里藏着多少祸根?

“我去找胡延坤。” 田利民站起身,膝盖撞在桌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我去求他,让他给自己的儿子说,抓紧时间退钱。”

而此时,市委政法委的孙海龙,带着几个干部,又一次来到了东洪县县委家属院,走进了黄老县长的家里,听着李爱芬擦着眼泪,细说被公安局的同志在警车里暴揍的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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