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看到了羌维的脸。
羌维来过学校，而且羌维也算是凉城的风云人物，特别是最近，他执行了不少任务，端了不少人贩子的窝点。
凉城的人现在都把羌维当做大英雄。
羌维的副驾驶位置上有一个女人，还没有看清楚，羌维就顺手把车窗关上了。
“哥，你看什么？”
羌维有什么好看的，司雪收回了视线。
程渡见羌维把车窗关上了以后，把自己的视线收回来，看向了付希，“我已经没事了，回家吧，在医院待得烦。”
付希想了一下，“好吧，我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你在家好好休息。”
她给家庭医院打了电话，让他去程家。
程渡坐上了车，司雪坐在了程渡的旁边。
“今天早起没有刷牙，还是没有吃屎了？嘴里味道这么重？”
司雪正要开口说话，程渡已经先开口堵住了她的嘴。
她尴尬得脸都红了。
背对着程渡悄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闻了闻自己的呼吸，可是闻了几遍，她都没有闻到自己嘴巴里有味道。
程渡随手把窗户打开了，自己坐到了窗户的边上，把头撇向了一边，恨不得把自己的鼻子捂住。
付希看到程渡的举动，腾出手来揍了他一拳，“你给我把手放下来，司雪嘴里有没有味道，我还不知道。”
“司雪，你不要理他。他就是一个神经病。”
付希看到司雪怀疑地反复确定自己有没有口气，有些心疼司雪了。
程渡无聊地拿出手机来玩。
“对了，你好好跟人家司雪学学，她这次出国拿了钢琴比赛第一名，为国争光了。”
付希提到司雪在国外拿奖的事情，满脸都是骄傲。
“妈，没有，跟哥哥比起来，我还差得远。”
司雪在书房看到过程渡各种各样的奖状，还有各种竞赛的金奖，特等奖，没有他做不到的，只有他不想去做的。
看到那些奖杯的时候，司雪也理解了程渡为什么会这么骄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值得骄傲，因为那些人太平凡了，根本不配入他的眼。
司雪觉得，这个世界上能跟程渡匹配的女人，只有她。
“其实你也有自己的优点。”对司雪爱答不理的程度难得回应了一句。
司雪听到程渡的话，以为他是夸奖，眼中迅速有了光。
“蠢而不自知。”
程渡对于司雪自认为自己蠢这件事很赞同，“简单点来说就是脸皮厚。”
司雪眼中的光泯灭，她对程渡失望透顶。
付希翻了翻白眼，“程渡，你过分了啊。”
程渡不为所动，司雪还不忘讨好付希，“妈，没关系，哥哥受伤了，心情不太好，能理解。”
司雪要是蹦跶起来骂程渡两句，他还能高看司雪一眼，看到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程渡看她更不爽。
装模作样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周一就要举行第二次适应性考试了。”
付希顿了顿，“我觉得你应该没有问题，不要理会程渡，更不要受到他的影响。”
“放心吧，妈妈，我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影响。”
司雪既然能拿到那么多次第一名，以后的第一名都会是她的。
现在在学校，已经没有了她的对手。
学校里的那些蠢货，根本不配成为她的对手。
——
羌维的车停在了秦家的门口。
他打开了车门，请周吱吱下车。
秦先在门口，看到从羌维的车上下来的周吱吱，很震惊，“吱吱！”
周吱吱朝着他微微点头，好久不见，看到他的时候，她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看到周吱吱冷淡的反应，秦先心中闪过一阵失落。
他快速走到了周吱吱的面前，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把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看到她完好无损，才长松了一口气。
“我之前听到你在红星村失踪的消息，不知道有多着急，我还想你要是出事的话，我该怎么办？”
周吱吱跟秦家商量，让她重回红星村，把背后的人揪出来，当时他并不同意。
不过拗不过她，他最后还是同意了。
周吱吱离开后的每天，他的心一直揪着，现在终于看到了她的人，秦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秦先生，我说过会护好她，自然会护好她，我没有食言。”
羌维关上了车门，看着父女俩团聚，有些感慨，“希望你以后珍惜有这么好的女儿。”
羌维虽然只比周吱吱大了六七岁，但是每次看到周吱吱，就跟看到自家孩子似的。
这次任务能成功，多亏了周吱吱，不然他们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把秦朗给揪出来。
“羌队长说得是，以前是我糊涂了。”
周吱吱刚来秦家的时候，秦先觉得她是村里来的，大字不识，上不得台面，不肯承认她的身份，还跟外界说她是秦家的养女。
对她的关心也不够，反而天天想着让她好好学习，每次给她增加很多的补习课程，对她的关心少之又少。
听到羌维的话，秦先更愧疚了。
“吱吱。”
“吱吱！”
大哥，三哥，还有秦悦都回来了。
羌维不想打扰他们一家人团聚，“你们一家人好好聚聚，我就不打扰了。”
秦明刚到看到羌维离开，他跟秦先说：“爸，我送羌队长。”
“不用，我又不是你商场上认识的那些人，不需要把那套手段用在我的手上。”
羌维摆手拒绝秦明，开车离开。
看到羌维离开，秦先才想起秦朗的事情，“想不到大哥这些年竟然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亲手足竟然会做出这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来。
“他干的事情，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秦明冷哼了一声。
秦先看着秦明，又看了周吱吱一眼，“他毕竟是我的大哥，你们的大伯，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救他？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
“爸，你别发疯。”秦寒野的脸色阴下来，“他犯的是死罪，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吱吱当年被保姆调包，被卖到红星村，也跟大伯有关系，就这样你还要保他吗？爸，过度的善良就是愚蠢。”
秦明第一次对自己的父亲用词这么狠厉，“我当时在国外，差点被炸死，他还派了人去追杀我。”
“这……”
秦先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看向了周吱吱，希望能得到她的意见。
周吱吱没看秦先：明天还要去学校报道，我先睡了。
她冷淡地转身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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